“公子是宮中貴人,我不過是個小小答應,怎么會有幸得識公子呢。”
艾玉這話說得軟綿綿的,本是要哄他高興一下,誰料夏侯冷聲音一變,愈加咬牙切齒:“看來你還真忘記了?!?/p>
艾玉著實無言以對,怎么眼前這少年像是一副被她傷害到的模樣?
不就是看了點不該看的,她自己都忘記了……
她稍稍想了想,其實她真要見過什么宮中高位嬪妃的時候,也不過就是那一次大型殉葬現(xiàn)場,當時跟在南宮錦身邊的是鳳后還是皇貴君來著?
“你是鳳后?” 看他眼底殺意更重艾玉馬上改口,”你是皇貴君吧,這回我沒猜錯了吧?!?/p>
“你是哪個人家的?” 艾玉一進入這個世界就已經(jīng)在宮里了,完全沒被人安利過后宮幾個主位男人的家世,也就知道一個南宮錦。
所以皇貴君姓甚叫甚的,她也肯定是不清楚。
“不如你先做個自我介紹?”
夏侯冷暗暗咬牙:“本宮姓夏侯!”
“原來是夏侯公子?!?艾玉裝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卻更加將聲音放柔,用足了平日里那副哄男人時嬌嗲的模樣,“還請夏侯皇貴君不要見怪,我真的只是因為意外入宮,只要皇貴君您高抬貴手,等出宮后我一定閉緊了嘴巴什么都不說?!?/p>
話都已經(jīng)說到這份上,艾玉覺得自己真是夠委曲求全了,但她低估了這個世界男人被一個女人“輕薄”過后的自尊心。
“我看死人才更可靠?!?夏侯冷不屑冷笑,站起身來居高臨下的看著她,“殺了你豈不是更方便?!”
別看他話說得狠厲,事實上就是嚇嚇艾玉罷了,可他的眼神太凌厲,一瞬間艾玉竟是信以為真了。
她的耐心此時終于用磬,這夏侯冷居然這么冥頑不靈,那就不能怪她過分了。
她猛地起身猝不及防一把抱住了夏侯冷的腰,用力地朝后一推。
夏侯冷雖然會武功,但也不知道為什么在剛才溫香軟玉送滿懷的瞬間竟是傻愣愣地呆住了沒有一腳將她踹出去。
他只是本能地在落水的時候也死死的抓著艾玉不放手。
咚的一聲,兩人同時重重地跌落在剛才的浴池中,登時水花四濺。
糾纏中,夏侯冷身上的衣服隨著爭斗也徐徐展落開來,艾玉自然就更別提了,她本來就衣衫不整,眼下哪里還顧得上這么多。
夏侯冷簡直是滿心羞憤,他剛才起身只是說得狠心罷了,根本沒有真要殺她的意圖,結(jié)果她倒好,竟是想要暗算他?
艾玉可不是真的要暗算他,而是想把他在水底弄暈過去。
她是有些把握的,畢竟她曾經(jīng)在某個世界學過些小小的拳腳功夫,對人體的穴位有些了解,她想要用一些手法讓夏侯冷暈過去,并不是真的要害死他。
可結(jié)果弄巧成拙,兩人在浴池里“打成了一團”,咫尺之間的身體,在水中也能感覺到那股親密旖旎,若是不知道的說不定還以為兩人是在“鴛鴦戲水”。
艾玉覺得自己失算了,這穴位在這種情況哪里還找的準?
她按壓了幾次都是沒用,反而老是碰到不該碰到的地方。
夏侯冷自然是想要擺脫糾纏,甚至恨不得掐死這個不要臉的女人,但身上卻總是猶如被靈蛇般纏繞上來。
誰讓艾玉正手腳并用呢,只是那身軀柔軟,滑膩如脂,美不勝收。
兩人肌膚相接之處更是柔軟馥郁,似有一股淡淡的馨香從水中氤氳而上,讓夏侯冷總是情不自禁的恍惚。
這女人簡直比男人還嬌媚,誰能相信她是個女人。
因為貼得太近,他的身上莫名地涌起了一股燥熱的感覺,讓他想要循著本能去做些什么。
慢慢的,原本像是打鬧成一團的兩人不知何時竟是抱在了一起。
……
等到艾玉覺得似乎有什么地方不太對勁的時候,一雙有力的手臂已經(jīng)向她腰間驟然環(huán)繞上來。
不等她反應過來,便有一股如鐵鉗般的力道不由分說地將她抵在了浴池的白玉墻壁上。
艾玉不由自主低低喊了一聲,一雙柔弱無骨的小手搭在他的身前,用力地推搡:“不行,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
夏侯冷哼了一聲:“不是你先開始的嗎?”
艾玉:……
話雖如此,可是他們又是怎么搞到這個地步的。
迷迷蒙蒙的,水汽與云霧爭相互纏繞。
果然沒有一個男人抵擋得住她神靈魅體的誘惑力,就算是女尊世界里的男人也是一樣。
她就說嘛,這皇貴君怎么可能想要殺她!
……
半個時辰以后,事情還遠遠沒有辦完。
看她神游天外,夏侯冷一把掐住她的下巴強行把她的精致小臉掰正:“專心點?!?/p>
一邊說著,一邊他甚至還滿臉嫌棄:“你到底還是不是個女人,讓我一個男人這么辛苦?”
“什么都是我來做,要你何用?”
那抱怨聲里透著一絲沙啞和性感,甚至他還俯身下來,親自去品嘗那櫻桃小口的甜美滋味。
唇齒相依,兩人貼得更緊了。
艾玉早已不想說話,她還在疑惑,這到底還是不是女尊男卑的世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