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憑空掉下一個妻子,還是神明扮演的。
罕緊張得呼吸都要不順了,他感覺自己大腦一片空白。
“想什么呢,你想得美?!?艾玉冷哼一聲,忽然自己忍不住笑了,“不過我要在你身邊待一段時間,看看你這個部落首領到底做得怎么樣?!?/p>
順便也瞧瞧西大陸那里的笑話。
跟她這個創(chuàng)世神作對,哼,她非要給他一個教訓不可。
安塔利亞在拿回自己權杖的瞬間,臉色就是一變。
他整個人霎時間感覺到了天旋地轉,意識竟是瞬間被抽離,
他看到了一處一望無垠,無邊無際的空間,浩瀚遼闊得讓人心生敬畏。
艾玉是讓他用自己原本的大小去看到水晶球以外的某一個小小的區(qū)域,也就是她進入水晶球時和蕭景等人落腳的倉庫。
可是安塔利亞的視角看到卻根本不是一個普通的倉庫,而是龐大到極致,無邊無際的空間。
就像人類貿然進入宇宙空間,自身有多么的渺小,就會愈發(fā)凸顯宇宙的龐大。
安塔利亞畢竟只是一個水晶球中無比渺小的生命,哪怕他有先天境界,可是只要艾玉不讓他擁有在這個世界生活的軀殼,在他的視野中,外面的世界就像是宇宙一般充滿著強大的壓迫力。
事實上這個尚還處在古代的小世界生命,甚至都不懂得宇宙的概念。
他們想要的僅僅可能只是主宰自己命運的能力。
于是當一個特殊生命跨入先天之后,他就會自大的認為自己就是這個世界的神明。
艾玉就是讓他如何懂得尊敬神靈的力量,給予他震懾。
哪怕是細微的蟲鳴鳥叫聲甚至風聲,也會被放大無數(shù)倍,轟隆隆仿佛雷霆巨響。
而倉庫天窗映照出的的一絲絲光線,更是恍如不小心進入宇宙的人類所看到的鋪天蓋地的巨大星云。
這讓安塔利亞的心中頓生難言的驚駭。
這就是神明的世界嗎?
短短數(shù)十秒,安塔利亞仿佛是度過了漫長的一生。
當他重新回到王座上時,已是大汗淋漓,但他的眼睛卻慢慢地越來越亮,越來越堅定。
……
嚴格意義上來說,蕭景不是第一次殺人。
他曾經(jīng)先后擊斃過人販子,毒販,罪大惡極的殺人犯。
雖說上級不允許他濫用私刑,但他每次都能巧妙地利用某些防衛(wèi)漏洞,在抓捕時讓這些人“意外”死亡。
畢竟有些人是沒有必要活著的,審判來審判去給那些有背景的人搞個緩刑,那么那些受害者又該和誰說理去。
當然,罪責不太重的,該留的活口他還是會留下的。
所以殺人這件事,對蕭景來說從來沒有心理障礙。
他面不改色平靜地離開了小區(qū),甚至于將還回去的保安服都規(guī)距地疊好放了回去,算是有始有終了。
保安室此時沒有人,全部都涌去跳樓現(xiàn)場看慘案了。
當警車駛入小區(qū)時,還恰好和喬裝改扮的蕭景擦肩而過。
他太鎮(zhèn)定太懂得如何反偵察了,別說路人了,連有經(jīng)驗的警察都不可能懷疑他。
只是自始至終蕭景他都敏銳地覺得有人似乎在暗中看著他,卻還是無法確定是誰。
可離開小區(qū)以后,這種感覺竟然神奇地消失了。
他停留在原地靜靜地等待了一會,皺眉沉思,片刻后他取出了從姓馬的這里順來的手機,在里面翻找出他和自家大伯的對話記錄。
下一站,他就要去親自會會這個本市的大佬之一了。
至于剛才提到的那個聾啞人學校,他也會稍后親自去一趟替天行道。
何京墨沒有繼續(xù)跟著蕭景,他馬不停蹄地就來到了這所學校。
擁有先天境界的他,如今來去無蹤, 城市里的所有監(jiān)控攝像頭對他來說都是形同虛設,而他行走的速度更是快過蕭景不知道多少倍。
照理他是真正第一次殺人,但何京墨卻是莫名接受良好。
因為他真的憋屈太久了,仇恨也在心底里壓抑了太久。
既然知道對手的強大,想要復仇,第一步要做的自然就是摒棄婦人之仁,殺伐決斷。
此時,某個聾啞人學校里,教導主任親切地將班級的小女孩喊到了自己的辦公室鎖上門。
小女孩畏懼地看著一步步朝著他走來的油膩中年男人,恐懼到瑟瑟發(fā)抖。
她已經(jīng)知道即將發(fā)生什么了,可即使如此,她仍然毫無反抗之力。
然而下一瞬,這個道貌岸然的教導主任身形就徹底僵住了,好像有一股無形的力量將他定在了原地,驚得他雙眼瞪大,可喉嚨里偏偏發(fā)不出一點聲音。
小女孩楞楞地看著緩緩在教導主任身后浮現(xiàn)出身形來的何京墨。
溫柔,強大,俊美。
“噓?!?何京墨對著小女孩做了個手勢,示意她安心離開。
他不會當著孩子的面做出讓人害怕的事情。
小女孩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忽然就明白了什么,她拔腿朝著門外跑去,出了門卻又貼心的替他們關上了門。
何京墨笑了笑,誰說孩子們什么都不懂呢,在殘酷的現(xiàn)實澆灌下,開出來的自然不會是溫室的花朵。
幾分鐘后,砰然巨響在頂樓響起,一個已經(jīng)被擰斷了脖子的尸體從高空墜落下來。
而此時小女孩正激動地來到自己的朋友門中間,拼命地打著手勢,又哭又笑。
【我們的祈禱終于應驗了,那幾個惡魔終于要受到懲罰了,真的,他們的末日要來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