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擔心你,江澄也很擔心?!蓖碓潞艿ǖ恼f著,像是事不關己,“你這些天還好吧?”
魏無羨沉默了一會兒,“也就那樣……沒死?!?/p>
但是他不說她也能知道,查一下生卷就能知曉。
他笑著,笑的依然是沒心沒肺,就好像那些痛苦從未發(fā)生一樣。
雖然什么話也沒回應,但是她的眼神流露出從未有過的治愈和溫柔,手也輕輕的放在他的呆毛上摸了兩下。
她是不是猜到他過的不容易而在安慰他?
少女笑了,帶著安慰溫柔的笑,不過很快又消失不見。
魏無羨低下了頭,把玩著一支黑笛,“我找到煉化怨氣的門路了,這里的竹子做出笛能驅使它們?!?/p>
晚月:“嗯,挺好的?!?/p>
聽著她的回答,魏無羨有些詫異抬起頭看向她,“你不勸我?這可是鬼道,是被眾人嗤之以鼻不被看好的歪門邪道……你……”
“鬼道用在正道就不是鬼道了,你看溫氏他們修的正道卻這般做為,所以正道鬼道真的重要嗎?”
晚月似乎在對自己說,又好像在詢問一旁驚訝的魏無羨,“想做什么就做吧,要是有什么問題我們會幫你的。”
三個月后————
射日之征初始,清河聶氏,蘭陵金氏,姑蘇藍氏以及云夢江氏連率八千修士,劍指岐山,誓揚旗關中,誅兇殄逆,彰顯天道,戰(zhàn)火連天。
然岐山溫氏勢力是何等的龐大,要傾覆不夜天城,簡直有如蚍蜉撼樹,看著這群人,溫若寒只有八字謂之,“不成氣候,不自量力。”
齊魯瑯琊,蘭陵金氏節(jié)節(jié)敗退,而云夢江氏的江晚吟勢力單薄,幸得江淮局面稍穩(wěn),月族黑白也在左右?guī)鸵r著。
另一邊,藍忘機率修士前往荊楚施援,與此同時,清河聶氏在河間大獲全勝。
岐山溫氏終究是勢力龐大的,一時半會瓦解不成,不過最近出了怪事,總有溫氏人以奇怪的死法離奇死去。
這一天,藍忘機江澄二人夜間前往竟陵監(jiān)察寮完成任務,可是剛到此地便發(fā)現滿地的尸體,并且寮內的溫氏人盡亡,離奇怪異,死法不一。
只道是有別的東西幫忙完成任務了,不止此地,還有江陵,沔陽,竟陵皆是如此。
沙陽堡的夜很詭異很安靜,傳不來一點人氣,忽的一陣笛聲四起給夜色添了一抹詭異。地面上躺著人隨著這笛聲一個接一個垂著頭接連站立起了。
屋頂上站著的一位帶著面具的少女和一個散著長發(fā)的少年。地上的情況一目了然,一個美麗的女人從屋子逃竄出來,捂著自己的頭驚聲尖叫。
“啊,魏嬰,不是我推你下去,是溫晁!是溫晁推你下去的!”
“魏嬰!不是我啊,不是我!你要索命就去找溫晁!不要找我!”
晚月抬頭看著吹著鬼笛的少年,他面無表情,眼露兇煞的紅光,這些日他帶著她去了好些個地方并且殺了不少溫氏人。
那個意氣風發(fā)的少年已經不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