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NT】法外之地(41)
賀峻霖:“亞軒呢?這么久都不來靠我?!?/p>
嚴(yán)浩翔:“他們出國了,一直聯(lián)系不上?!?/p>
賀峻霖有種不祥的感覺,但又說不上來。他瘋狂暗示自己,是病在搞鬼,宋亞軒能出什么事兒呀,他膽兒那么小。
賀峻霖的病人越來越嚴(yán)重了,咳出來的血都是黑的,還犯了幾次“煙”癮。嚴(yán)浩翔看不得他難受,拿了幾針來,都被他給砸了。
“拿走,我能熬?!?/p>
每熬過后就不停的惡心頭暈想吐,身上劇烈的疼痛提醒著他:還活著。
總局里,張局一聲令下,全員出動,天湖坦行動終于接近尾聲,實施抓捕。
賀峻霖這具身子骨早就該歸了閻王殿了,可他愣是一口氣吊了好幾日。嚴(yán)浩翔就守在他的床邊,紅血絲爬滿了眼白。
強弩之末,他伸手揉了把嚴(yán)浩翔的頭發(fā),“浩翔,咳咳咳...我們還沒有一起看過大海呢。”
嚴(yán)浩翔像個溫順的小貓,在他手心拱了拱腦袋,“乖,等你好了我就帶你去?!?/p>
賀峻霖:“不嘛~咳咳咳,我現(xiàn)在就......就要去。你背我好不好?”
嚴(yán)浩翔哽咽了半天只輕輕吐出一個“好”字。他拆除了賀峻霖身上亂七八糟的管子,動作很輕柔生怕弄疼他,盡管知道這點疼 痛對賀峻霖而言不及“家常便飯”萬分之一。
嚴(yán)浩翔背著他走了很遠(yuǎn)很遠(yuǎn)的路,他太累了,累的連眼皮都掀不起來,但他聽到了沙沙聲就知道這里是沙灘。
心情好了,海風(fēng)都是暖的,他伸出一只胳膊,像要起飛的超人一樣,“我要飛我要飛”
“好”嚴(yán)浩翔背著他在沙灘上狂奔,越跑越快,像是有死神在身后追他們似的。
“飛——咳咳咳”他再止不住,吐在了嚴(yán)浩翔的肩膀上,白襯衣被染成了黑紅色。
背上的人逐漸沒了生氣,胳膊也耷拉下來。嚴(yán)浩翔停下腳步,重重的跪在了沙子上,抱著他的霖霖痛苦。
這次,終于完完全全的失去他了。
嚴(yán)浩翔正哭的不知道天昏地暗,一群警察突然冒出來圍住了他們。
總局的人。
“來殺我的嗎?開搶吧”
生無可戀的嚴(yán)浩翔被帶走了,等待他的是正義的審判還是死亡?我也不知道。
張局帶人進(jìn)了馬宅,本來想蹭著馬爺在文刃收拾客戶V的爛攤子時把書房的證據(jù)帶走,卻沒想到,馬爺就在書房等著他們。
兩人幾乎是同時用槍抵住了對方的腦袋。
張真源:“馬嘉祺把槍放下,你只有一個人,我們是一群人?!?/p>
馬嘉祺:“你猜...你會不會死在自己的槍下?!?/p>
【TNT】法外之地(42)
張真源:“馬嘉祺別犯傻,把槍放下,算我求你?!?/p>
馬嘉祺:“哈哈哈太好笑了吧哈哈哈哈哈”
張真源:“我猜你的槍里沒有子彈?!?/p>
馬嘉祺:“那還愣著干什么?開槍??!”
兩人個同時扣響扳機,馬嘉祺直直倒了下去,血濺三尺,灑了張真源一臉,是熱的,是滾燙的。
他懵懵的癱在了椅子上,后來同事們在地板里扣出了六個子彈和掉落的彈殼。
同事們帶著馬嘉祺的尸體和天花板的證據(jù)回去復(fù)命了,陳泗旭確定了四下無人才敢走近,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
陳泗旭:“剛才他的話......什么意思?”
陳泗旭的話好像提醒了他什么,他默默拾起那把被遺忘在角落的槍,是剛剛馬嘉祺拿的那把,“這把槍是我做的。”他拉開書桌的抽屜,里面是一個紙盒有槍形的凹槽,把這把槍放進(jìn)去正合適,“馬哥還真是念舊??!”
他摸了摸柜子里,拿出紙盒下面壓著的合影,里面是三個小男孩,他們的背后是一扇破舊的鐵門,還歪七扭八的寫著六個字:“天湖坦福利院”。
陳泗旭:“中間那個小孩長的好想你?!?/p>
張真源:“那就是我......”
這是我,這是馬哥,他叫:敖子逸?!白右荨笔撬B(yǎng)父母取得,他只知道自己姓敖,我們都見他敖三。他很幸運,被一對外國夫婦收養(yǎng)了,這是他走那天他的養(yǎng)父母給我拍的。 我們沒有錢拍照片,那時的天湖坦太窮了,甚至連一家照相管子都沒有。
張真源:“馬哥你有什么夢想嗎?”
馬嘉祺:“有?。∥乙蔀閮|萬富翁,讓天湖坦變成這個世界上最有錢的地方。你呢?”
張真源:“我想讀書?!?/p>
馬嘉祺:“好!哥供你讀書?!?/p>
現(xiàn)實很骨感,福利院能養(yǎng)活他們已經(jīng)是很不錯的了,壓根沒錢給他們上學(xué)。天湖坦更是如此,孩子們普遍沒上過學(xué),連一所像樣的初中都沒有。
后來馬嘉祺不知道從哪里得來敖子逸的聯(lián)系方式,和他借了一筆錢,跑到國外炒股去了。當(dāng)時正遇到經(jīng)濟(jì)危機,他用低價大量購入別人拋擲的股票,多年后第三產(chǎn)業(yè)的興旺使他一戰(zhàn)成名。
“馬嘉祺每個月都會回來給我送一筆錢,一直供我念完警校。我做了這把槍送給他。”張真源的眼睛悄悄的紅了。
陳泗旭:“很難過吧,想哭?”
張真源搖搖頭:“正義是不會落淚的?!?/p>
丁程鑫模模糊糊的醒來,自己躺在柔軟的大床上,周圍都是歐美風(fēng)格的建筑,這是哪?我在做夢嗎?我怎么會在這?
一個男人走了進(jìn)來。
丁程鑫:“你是誰?”
“我是馬嘉祺的朋友,叫我敖三就行?!卑饺f了一封信過來,“以后這就是你的房間了,有什么需要的招呼我,這是馬嘉祺留給你的信?!?/p>
丁程鑫久久不能平靜,馬嘉祺在說什么?他看不懂這封信,每一個字都無法理解。手邊好像膈到了什么東西,竟然是一塊懷表,為什么會有一塊懷表在這里?為什么這塊懷表看起來這么眼熟?丁程鑫仿佛聽見了馬嘉祺的聲音,他在說,“阿程,睡吧!醒來就自由了。”
我,自由了?
張真源把馬嘉祺和賀峻霖的埋在了離海邊最近的墓地,他自認(rèn)為最對不起的兩個人。
“賀兒放心,嚴(yán)浩翔在監(jiān)獄挺好的,他出來了絕對第一時間帶他來見你?!?
“耀文和亞軒還沒有找到,找不到也好?!?/p>
“丁兒也沒找到,馬哥你把他保護(hù)的很好?!?/p>
......
“都別著急投胎??!等我下去我們一起,還做兄弟?!?/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