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高俅顧不得身上的傷痛,他一路狂奔,破舊的布鞋踩踏在皇宮的青石板路上,發(fā)出急促的腳步聲。
他心中只有一個念頭,盡快將卷軸呈給官家。
終于,他跪倒在金鑾殿前,雙手高舉著那卷用鮮血染紅的證據(jù)。
“官家,奴才有要事稟報!”他嘶啞的聲音帶著劫后余生的顫抖。
年輕的宋哲宗端坐在龍椅之上,威嚴的目光掃視著殿下的高俅。
他示意內侍將卷軸呈上來。
展開,密密麻麻的文字映入眼簾,其中幾處童貫的簽名更是觸目驚心。
哲宗的臉色瞬間陰沉了下來,眼中燃起熊熊怒火,他緊緊地攥著拳頭,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
他猛地一拍桌案,發(fā)出震耳欲聾的巨響:“好一個童貫!竟然敢如此膽大妄為!”
童貫被帶上金鑾殿的時候,還是一副趾高氣揚的模樣。
他趾高氣昂,絲毫沒有意識到大禍臨頭。
直到看到龍案上展開的卷軸,他的臉色才驟然蒼白,額頭冷汗涔涔而下。
“童貫!你可知罪?”宋哲宗的聲音如雷霆般在殿內回蕩。
童貫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他慌亂地解釋道:“官家明鑒!這…這一定是有人誣陷!奴才對官家忠心耿耿,絕無二心!” 他一邊說著,一邊指著高俅破口大罵,“這一定是高俅這廝陷害,他平日里就對我心存不滿,定是他偽造的證據(jù)!”
高俅緩緩起身,他擦拭了一下嘴角的血跡,從容不迫地從袖中取出幾份供狀,以及童貫私吞宮廷財物的賬本,“童公公,這些又該如何解釋?你可否當眾,一一說明?”
童貫看著高俅手中那鐵證如山的證據(jù),面如死灰,嘴唇哆嗦,再也說不出半句話來。
朝堂之上,大臣們紛紛交頭接耳,用鄙夷的目光看著童貫,曾經(jīng)的諂媚早已蕩然無存。
宋哲宗看著童貫丑陋的嘴臉,心中厭惡至極。
他大手一揮,威嚴的聲音響徹整個金鑾殿:“將童貫關押天牢,嚴加審訊!”
內侍們上前,將如喪家之犬般的童貫拖了下去。
童貫被押走時,不甘的目光死死地盯著高俅,仿佛要將他生吞活剝一般。
他心中充滿了憤恨,他發(fā)誓,定要讓高俅付出代價。
大殿之上,大臣們竊竊私語,猜測著此次事件背后的波瀾,他們看著年輕的帝王,心中不由得一顫,朝堂局勢,已然風云突變。
一輛樸素的馬車,悄無聲息地駛入宰相蔡京的府邸。
車門打開,下來一位身著便服的大臣,他抬頭望了一眼緊閉的朱漆大門,隨后,他快步走進府內,身影消失在夜幕之中……
昏暗的密室中,空氣仿佛凝固了一般,令人窒息。
搖曳的燭火將墻壁上的陰影拉得老長,如同鬼魅般舞動,更添幾分詭譎。
蔡京府邸深處,這間隱秘的密室,此刻正聚集著童貫的黨羽。
“童帥被抓,我們不能坐以待斃!”一個身材矮胖的官員,抹了一把額頭的汗珠,語氣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