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在幸福中的人永遠也不會知道身處地獄的感受。
那個審神者,既羨慕他們僅僅只是作為‘分靈’沾了本靈的‘光’,就能擁有遠超他的外貌能力。
又嫉妒他們長得過于俊美,讓他無法博得被其他那些分靈‘捧上了天’的女性審神者們的歡心。
于是當(dāng)樣樣比不上他們的審神者,卻有絕對高于他們的地位的時候,慘案便發(fā)生了。
先是仗著審神者的身份,命令他們說些侮辱自身、侮辱前主的話語。
再然后,沒有相應(yīng)制衡的制度而漸漸失控。
讓他們單騎出陣去不屬于自身練度的出陣地送死,看著他們死亡的慘狀來取樂。
后來,就連這樣也已經(jīng)‘玩膩了’。
就讓他們進斗獸場,先是允許帶刀,到最后去除了所有的裝備。
付喪神們還沒來得及為時政口中的‘大義’而獻身,就已經(jīng)無數(shù)次折損在了審神者血腥的取樂場。
諸如,讓兩位重傷的付喪神自相殘殺以獲取手入資格。
讓兩位關(guān)系好的付喪神眼睜睜看著另一位被刀解,強制讓付喪神在兩位重傷的同僚兼好友中二選一……
諸般種種,細數(shù)不盡。
最后,在‘讓短刀們侍奉特殊癖好的大人,以獲取利益’的‘偉大設(shè)想’中,那位洋洋得意的審神者被付喪神們在睡夢中聯(lián)合者砍下了腦袋。
順帶一提。
動手的是壓切長谷部,一期一振還沒來得及動手。
“有時看著其他本丸那些因為馬當(dāng)番,畑當(dāng)番而不滿的付喪神們,稍微會有些嫉妒呢?!睜T臺切光忠說道。
被寵著的人才有資格撒嬌,而他們,光是活在這個世界上都已經(jīng)用盡了全力。
姜嫦曦聽了……
姜嫦曦聽了其實并沒有什么特殊的感覺。
共情是一種能力,她早就失去了這項與生俱來的技能。
但共情又可以是一種技巧。
姜嫦曦向他伸出手。
示意燭臺切光忠將腰上的本體遞過。
燭臺切光忠不明所以地解開腰上的佩刀遞過去。
那雙手,將他輕輕地放到了腿上,靈力傾斜而出,輕輕拂過并不需要修理的刀身,靈魂中掙扎嘶吼的漆黑困獸被安撫下來,喉口間發(fā)出咕嚕咕嚕的舒適聲。
就連風(fēng)也變得溫柔。
“那這樣呢?”
審神者正微笑地看著他。
噗通——
噗通噗通——
此刻萬籟俱寂。
只有胸口處,心臟的劇烈跳動聲是那樣鮮明。
砰——
“唉喲——”
身后,擠在一起聽墻角的付喪神們摔作一團。
燭臺切光忠回過頭看去,眼神微妙得有些恐怖。
“哈,啊哈哈。”鶴丸國永尷尬地笑了笑。
即便是作為一柄相當(dāng)活潑的刀,可在這種適合,無論如何也是再活躍不起來了。
三日月宗近倒是對自己聽壁角的行為毫無羞愧,端的是光風(fēng)霽月。
“啊哈哈,這樣溫柔的姬君,就算是老爺爺我都要淪陷了呢。”
暗墮付喪神么……
以三日月宗近為首的新鍛刀一派,就此對本丸的情況有了更進一步的了解。
可真是驚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