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白婕見看安笒神情憔悴,眼底青紫,詫異的皺眉的,
白婕昨天休息的不好嗎?
安笒悶悶的“嗯”了一聲,整整一個晚上,她腦子里不是少爺?shù)睦渚秤?,就是馬嘉祺在眼前放大的俊臉。
她躺在床上,像翻煎餅一樣來回折騰,怎么都睡不著,自然變成了現(xiàn)在這副德性!
白婕疼的睡不著嗎?
白婕皺著眉,幫她檢查額上的傷口,
白婕是不是發(fā)炎了?
安笒搖搖頭,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趕走腦子里那些橫七豎八的想法,她雙手揉揉眼睛,讓自己更清醒:
安笒幫我辦出院手續(xù)吧。
其實,她只是磕破一點皮,暈倒純屬是因為精神高緊張、壓力太大。
白婕我要先去問醫(yī)生。
白婕謹(jǐn)慎道。
兩個小時之后,安笒離開醫(yī)院,白婕是司機(jī)。
安笒先去公司。
她皺著秀氣的眉頭道,
安笒焦紅艷和安媛卷走了所有的錢了,公司肯定一團(tuán)糟。
如果爸爸出院之后看到這樣的場景,一準(zhǔn)被氣的再次犯病。
可是到了公司,安笒發(fā)現(xiàn)一切按部就班,并沒出現(xiàn)預(yù)想的糟糕場面。
她滿心疑惑,正在此時,一個人影匆匆出來。
余弦少夫人。
余弦沖著安笒恭敬道,
余弦少爺讓我協(xié)助您打理公司。
白婕瞇了瞇眼睛,意味深長的看向安笒,
白婕少夫人……
安笒被看的渾身不自在,沖著余弦點點頭,扯著白婕快步去了辦公室,迎著她審視的眼神,結(jié)巴巴道:
安笒我不是故意瞞著你們的。
白婕你和馬嘉祺結(jié)婚了?
白婕坐在沙發(fā)上,單手撐著下巴挑眉,
白婕少夫人。
安笒干笑兩聲,倒了一杯水雙手送到白婕面前,悶聲道:
安笒不是他。
白婕不是他?!
白婕手里水杯一抖,溫?zé)岬乃珵⒃诹瞬鑾咨稀?/p>
半個小時之后,搞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之后,白婕整個人都凌亂了,好一會兒才找回自己的聲音:
白婕所以,你準(zhǔn)備腳踏兩只船?
安笒我沒有……
“咚咚——”
余弦敲門進(jìn)來,手里拿著一份文件:
余弦少爺建議將公司轉(zhuǎn)到少夫人名下。
安笒為什么?
安笒“噌”的站了起來,惱怒道,
安笒這是爸爸的公司。
余弦臉上表情沒有絲毫動容,依舊一副撲克臉:
余弦這是少爺?shù)囊馑肌?/p>
說完這些,他放下合同轉(zhuǎn)身離開。
安笒頓時愣在原地,白婕拿起合同翻了翻,詫異道:
白婕你家少爺為安氏集團(tuán)注資一個億!
安笒一個億?
安笒一把奪過合同,頓時傻眼,一屁股坐在沙發(fā)上,哀怨的嘆了口氣,
安笒一億三千萬,我可怎么還!
白婕摸摸她的腦袋:
白婕我還有事情先走一步,少夫人。
安笒嘴角抽了抽:
安笒我……
送走白婕,安笒窩坐在辦公室里,單手撐著下巴,重重的嘆了口氣,心一橫拿著包出門。
安笒馬總,這是我的辭職報告。
安笒雙手送上辭職信,后退一步站在馬嘉祺辦公桌前,低著頭不敢看她。
他剛幫了她,她就來辭職,怎么都覺得有些不地道。
馬嘉祺手指捻了捻辭職報告,抬頭掃看她,似笑非笑:
馬嘉祺過河拆橋?
他怎么覺得自己是好心辦了壞事,小妻子要辭職?
這是準(zhǔn)備專心做安氏集團(tuán)的女老板了?
安笒不是不是!
安笒腦袋搖的像是撥浪鼓,著急的解釋,
安笒您知道安氏現(xiàn)在的情況,我、我是迫不得已。
她懊惱的低著頭,像是耷拉著腦袋的兔子,可憐兮兮的,讓人不忍繼續(xù)訓(xùn)斥。
馬嘉祺辭職信拿回去。
馬嘉祺隨手遞過去,手指干凈、修長,圓潤的指甲泛著淺淺的光,見安笒愣愣沒反應(yīng),只得道,
馬嘉祺你可以請假。
安笒腦子“嗡嗡”的,像是有一群蜜蜂同時震動翅膀,她糊涂的看著對面的男人,說話都不利索,
安笒馬、馬總,我不明白您的意思……
馬嘉祺你準(zhǔn)備取安總而代之了?
馬嘉祺看了一眼安笒,瞇了瞇眼睛道,
馬嘉祺沒想到你還有這樣的雄心壯志。
安笒聞言一怔,猛然意識到這是一個問題。
雖然少爺將公司改成了她的名字,但她從來沒有想過要真的要爸爸的公司,更不希望爸爸誤會她趁機(jī)奪走公司。
她一定會將安氏交還給爸爸。
所以問題就來了,這段時間過后,她該去哪兒上班?她可還背著一億三千萬的債務(wù)!
安笒站在那里,一會兒皺眉一會兒咬唇,十分糾結(jié)。
馬嘉祺并不催促,一邊看手里的文件一邊慢慢等待,同時在心里默默數(shù)著“1、2……”
安笒我不辭職了!
安笒拿回辭職信,沖著馬嘉祺鞠躬道歉,
安笒對不起,馬總。
馬嘉祺見她臉頰漲紅,彎彎嘴角。
馬嘉祺我并不反對過河拆橋,不過這次拆了,下次想過河就沒那么順手了。
他敲打道,穩(wěn)住安氏集團(tuán)是不想她著急上火,不是讓她離他越來越遠(yuǎn),
馬嘉祺你說是不是?
安笒點頭如搗蒜,連聲道:
安笒馬總說的對。
經(jīng)過兩人的“友好協(xié)商”,在安振住院的這段時間,安笒可以請長假打理安氏集團(tuán),辭職風(fēng)波圓滿解決。
晚上下班回到家,安笒找到李叔,從包里拿出一張欠條遞給他,尷尬道:
安笒麻煩轉(zhuǎn)交給少爺。
舊賬未還,又舔新債,真的好沒臉。
李叔好的。
李叔恭敬道,見安笒要上樓,喊住了她,
李叔少爺最近不方便見少夫人,讓我告訴您,他一直關(guān)注著您。
有少爺在,安氏集團(tuán)必然無事。
安笒聞言一怔,旋即將少爺?shù)脑捦卣沟礁顚右馑迹荷贍斠恢标P(guān)注她,那她在H&C集團(tuán)上班,而且假扮馬嘉祺女朋友的事情……
安笒糟了!
她回到臥室,踢掉鞋子撲到床上哀嚎一聲,安笒他一定覺得我十分差勁!
自從領(lǐng)了結(jié)婚證,少爺一而再、再而三的幫她,她卻和馬嘉祺……雖然只是演戲,但難免被外界穿出流言蜚語。
既然少爺一直關(guān)注她,肯定也知道這些消息,說不定他就是因為這個原因,所以一再推遲不見她。
安笒越想越覺得一定是因為這樣,一顆心像是在冰與火之間翻轉(zhuǎn)煎熬,濃濃的負(fù)罪感折磨像是壓在心口的一塊巨石。
安笒少爺一定覺得我是個壞女人。
她盤腿坐在床上,苦惱的扯了扯頭發(fā),
安笒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