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一博心里難受極了,肖戰(zhàn)怎么哭了?一定是自己太笨,又說錯話了。
王一博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坐在椅子上,屁股一刻都不安分,如坐針氈。
偏偏這節(jié)是物理課,物理老師很喜歡他,他也從來不在物理課上做小動作。
物理卷子也發(fā)下來了,王一博看到自己二卷上鮮紅的60分,滿分,也沒有表現(xiàn)出過多的激動。
接著,在物理老師宣布,這次物理級部第一以及唯一的滿分又是王一博的時候,王一博仍然是一臉木然,無驚無喜。
滿分么?他習慣了。本來就是他的本事,得高分在他的意料之中,他考100分是因為試卷只有100分。
高興么?也高興,畢竟取得了別人無法企及的成就,作為男孩子,不驕傲滿足是不可能的。
可是,為什么沒有之前那么高興了呢?
王一博從木然中回神,看了眼正前方挺直脊背,垂下柔軟的頭顱的肖戰(zhàn)。然后掃過全班同學投來的或艷羨,或愛慕,或崇拜的目光,再次把眼神全部放回肖戰(zhàn)身上。
其他同學的目光都有,唯獨沒有肖戰(zhàn)的。唯獨沒有肖戰(zhàn)飽含寵溺和贊賞的目光。
王一博嘆了口氣,肖戰(zhàn)啊,為什么沒有得到你的注意,我會那么不開心呢?
王一博困惑極了,可是在他因為肖戰(zhàn)和自己的表現(xiàn)而如此困惑的時候,第一個想到的依然是肖戰(zhàn),想要肖戰(zhàn)給自己解答疑惑,最好能像小時候那樣,抱抱他,親親他的頭發(fā)。
肖戰(zhàn)此時沉浸在自己的悲傷和失望中不可自拔,他也想對王一博道一聲恭喜,卻害怕王一博再說他發(fā)脾氣。
那樣,王一博會討厭自己的吧。
算了,還是不說了。
肖戰(zhàn)在無聊和難受的時候,發(fā)泄情緒的方式之一就是做題,做很多很多題,多到可以把自己的大腦裝滿,不會再想起一切不開心的事情,包括王一博的的木訥。
王一博看著眼前清瘦又倔強的背影,又微不可察得嘆了口氣,有什么事情不能告訴他呢?他們那么要好,現(xiàn)在居然多了一層隔閡,這讓人怎么能夠忍受?
他知道老鄭的心思,想讓肖戰(zhàn)考上清北,自己也就跟著聲明遠揚了。
任何阻礙肖戰(zhàn)學習或者有可能阻礙肖戰(zhàn)學習的東西,都會讓老鄭毫不留情地一腳踹開。
到底是什么呢?
王一博罕見的在物理課上走神。
“這題有人會嗎?”物理老師溫和地問。他低頭看了一圈,沒人舉手,應該是因為這最后一大題太難了,想喊王一博,卻看見他魂游天外的樣子,還是算了。
“肖戰(zhàn),這題你做對了嗎?”
“嗯,對了?!?/p>
“那你上來講一下吧。”
“好?!?/p>
肖戰(zhàn)走上講臺,拿起粉筆,行云流水般在黑板上寫下了解題思路。
他心情不佳,瞄了眼正在發(fā)呆的王一博,更生氣了,于是懶得解釋,寫完就徑直走下講臺,回到座位上。
物理老師一臉莫名其妙,這倆人怎么回事,平時都挺好的,今天一個神游天外,一個冷臉相待。
但他卻拿這兩個學生沒辦法,都是好學生,現(xiàn)在是祖國的花朵,以后是祖國的棟梁。
物理老師只得自己給自己搭梯子:“肖戰(zhàn)同學的答題思路非常清晰,第一步……”
講完試卷剛好下課,物理老師走了,教室又哄哄地吵鬧起來。
在炎熱的夏季,肖戰(zhàn)和王一博像是被凍住了一般,像兩座冰雕,互相不發(fā)一言。
一個默默地盯著前面人的后背,一個僵直著后背,支棱起耳朵聽后面的動靜。
可惜,兩人都選擇了沉默。
crescent.:不要冷戰(zhàn)啊喂!有話好說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