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天,溫寧和魏嬰連著跑了幾趟天女祠,確認(rèn)舞天女的封印情況。
溫寧離家的幾年中,天女祠又出過事。當(dāng)年溫寧出事后,其他人是天亮才找到他們的,那時石像上除了多了一個洞沒有任何異常。起初村人以為他們是受了入侵者的襲擊,但溫寧夢囈中說出天女像吸人魂魄的事。
之后族人們緊張了一段時間,只是時間一長又沒事情發(fā)生人們就懈怠了,但是很少再進(jìn)天女祠。可大梵山上不是只有他們一個村,溫家人不去總還會有其他人去供奉香火。
發(fā)現(xiàn)再次出事的是溫情。她雖然歲數(shù)小,醫(yī)術(shù)卻是有目共睹的,所以附近村里有人病了也來找她。有一段時間,她發(fā)現(xiàn)病人根本不是得了病,而是失了魂魄,打聽后知道這些人出事前都去過天女祠。
溫情感覺不妥,馬上去求助岐山本家,本家派了修士對舞天女進(jìn)行了封印。溫家行事一向張揚(yáng),他們這么大張旗鼓一弄,幾乎所有人都知道舞天女有問題了,倒是避免了更多的人進(jìn)天女祠,算是額外的收獲。
這次聽弟弟說魏嬰也是學(xué)符箓的,溫情便拜托他幫忙查看一下舞天女封印的效力。因?yàn)檫@些年離魂事件還是會不時的發(fā)生,所以溫情懷疑封印出了問題。
事實(shí)也證明溫情的懷疑是對的,有一張符箓確實(shí)存在問題,上面有一筆歪了。符箓是精細(xì)的東西,失之毫厘謬之千里說的就是它。
可惜的是魏嬰溫寧兩個都不懂陣法,這樣子即使畫了新符也替換不上。魏嬰只好告訴溫情,需要再請溫家來封印一次。
溫情臉帶不甘的道。
溫情岐山的本家從來沒將我們當(dāng)做自家人看,他們家的客卿更是將我們當(dāng)做只會打秋風(fēng)的破落戶。
溫寧了解姐姐,她什么事都想一個人扛,在外邊受了天大委屈,也會笑對家人。
溫寧姐,本家的人是不是欺負(fù)你了?
溫情將頭轉(zhuǎn)到一邊,整理好情緒,才又對兩人說道。
溫情知道我為什么覺得封印有問題嗎?那是他們根本沒把這兒當(dāng)回事,只派了幾個客卿的弟子。
就這種修為的人,也好意思要吃要喝要供奉,當(dāng)著自己的面,諷刺大梵山溫氏什么貢獻(xiàn)都沒有,但凡來覲見不是要這就是要那。
溫寧知道,她姐肯定又避重就輕了,不然他堅(jiān)強(qiáng)的姐姐不會是這個反應(yīng)。
溫寧姐姐,……
溫情拍了拍自家弟弟的手,安慰道。
溫情以后少和他們打交道就是了。只是天狂有雨人狂有禍,希望他們到時候不要拖累我們這枝。
岐山溫氏近幾年越發(fā)張狂,引起公憤是早晚的事,溫情只希望到時候世人看在大梵山這支沒助紂為虐的份上,能放她族人一碼。
溫寧姐,咱們要不脫離岐山吧。
溫情苦笑道。
溫情談何容易?。?/p>
如今溫氏如日中天,附庸者眾多,如果她真敢宣布,不用溫若寒下令,那些想討好溫家的人就會讓她們一族出不去大梵山。
溫情算了,不說這個了。聽說你們接下來要去夷陵,我替你們打聽清楚了,夷陵監(jiān)察寮的寮長貪財。
魏嬰明白她的意思,人只要有喜好就好辦。
魏嬰多謝,溫姑娘!
溫情笑道。
溫情你這么一說,倒顯得我失禮了,你幫了我們這么大的忙,我連句感謝話都沒說。
溫情停了一下,接著道。
溫情你是阿寧的師兄,我也當(dāng)你是兄弟看,既然是兄弟,我替你打聽消息不是應(yīng)該的嗎。還有,我比你大,你要是不介意,也可以跟著阿寧喊我姐。
魏嬰笑著作了一個揖,道。
魏嬰溫姐!
溫情笑著應(yīng)了,又問道。
溫情你們打算那天走?我提前給你們備干糧。
溫寧姐,我們走了,這舞天女怎么辦?
溫情你們不走就有辦法了?放心,我有辦法讓本家出手。
就在這時,魏嬰掛在腰間的養(yǎng)魂木牌突然飛到了半空中,一道白光閃過,木牌上方凝出了一個楚凡虛影。
魏嬰驚異道。
魏嬰師傅?
虛影楚凡掏了掏耳朵道。
楚凡我聽得見,不用那么大聲。你們回來時帶四十把劍,外門弟子要用。另外我給咱們的門派起了個名字“青云宗”。
溫寧拿起自己的木牌,就見背面的“楚”字不見了,換成了“青云宗”三個字。
魏嬰聽了師傅的話,立馬抱怨道。
魏嬰我和阿寧還沒劍呢,要不一起買了吧?
楚凡給你和阿寧煉劍的材料已經(jīng)湊齊了,等個合適日子就可以開爐了。
見楚凡的身影就要消失,溫寧急道。
溫寧師傅!
那個一尺高的虛影轉(zhuǎn)過身,問道。
楚凡阿寧有事嗎?
溫寧將舞天女的事說了一番。
楚凡與其修補(bǔ),不如重新布陣。不過我沒看到具體情況,也不好說。
溫寧立刻表示可以帶師傅去實(shí)地看一下。
于是幾個人一起又回到天女祠。
魏嬰用楚凡剛教的辦法激活令牌的通訊功能,和楚凡聯(lián)系。他將靈力注入令牌,啟動里面的傳輸陣法。
魏嬰師傅,我們到天女祠了,這就是舞天女的石像。
魏嬰一邊說著,一邊操縱著令牌圍著石像轉(zhuǎn)了一圈,讓楚凡看的更真切。
楚凡阿嬰說的不錯,這個陣多少有點(diǎn)問題。建議在它的外面在套一個陣法。
魏嬰道。
魏嬰師傅,我和阿寧都不會陣法。
楚凡你不是會畫符嗎,最基礎(chǔ)的禁錮符總會畫吧?就用它。我指揮你和阿寧動手。
魏嬰畫了七張禁錮符,和溫寧在楚凡的指揮下布了個北斗七星陣。
魏嬰師傅,這就可以了嗎?
楚凡三五年總是沒問題的,等你們修為增加了,記得加固。
魏嬰不能一次搞定嗎?
楚凡你的修為有限,符力不夠。
魏嬰師傅要是你呢?
楚凡我?如果是我,我會選擇直接把它打個魂飛魄散,一勞永逸。
楚凡好了,這邊的事也做完了,你們兩個趕快把剩下的事情弄完。
白光閃過,虛影消失。
溫情今天算是開了眼了,她知道修士之間可以使用通訊符,但能出影像直接對話卻沒有。溫情懷疑過溫寧遠(yuǎn)走他鄉(xiāng)求學(xué)的必要性,在她想來楚凡本事再高總不能高過溫若寒?,F(xiàn)在看來溫寧的選擇也不錯。
接下來的行程非常順利,夷陵監(jiān)察寮的寮主果然如溫情消息里的一樣貪財,帶累的整個檢查寮上下都是金錢至上,錢給到位任何事都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兩人直接裝作是出來見世面的富家子弟,交了一大筆過路費(fèi),寮里的人連盤問都沒盤問就直接放人了。
魏嬰按照楚凡說的標(biāo)記,稍微花了些時間就找到魏長澤夫婦埋尸地,然后將尸骨夾雜在幾人的行李中就蒙混出來了。
潭州之行更是連時間都沒怎么花,魏嬰兩人說明來意后,蒔花女就欣然同意,只是要求帶上園里的粉色牡丹。
完成了楚凡的交待,一行人便趕回了青云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