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無焉翻開第一頁,看到的居然是一幅風景畫而非那少年的寫真。
那畫真的很美麗,一望無垠的沙漠被幾乎隕落在地平線上的夕陽照得金黃,收盡刺眼光芒的太陽附近閃著幾顆星星,而近處是一個貝殼,在太陽的余暉下,就像染了一層光華。
插圖的這一邊是那首《利比亞貝殼》的歌詞:
我在草原迷了路,
風吹草低,
有人曾唱過天似穹廬。
天穹啊天穹,
北斗請為我指路。
我在沙漠迷了路,
黃沙漫漫,
古人曾叫它瀚海闌干。
瀚海啊瀚海,
你是否把我烤干?
而我在你的心海里迷了路,
我的愛人,
你是否愿意為我吹響你的利比亞貝殼,
做我的號角?
我在城市迷了路,
樓閣千重,
愛人請告訴我家在何處。
我家啊我家,
分開紅海繞過利比亞。
抽一袋水煙,
系一方頭巾,
黑眼瞳瞳,
說著情和熱,
我的利比亞貝殼,
星辰墜落。
歌詞一點也不晦澀,有些古典的味道,卻又和現(xiàn)在流行的中國風曲子有些不同,別有一番阿拉伯音樂的特色。
那樣的曲調(diào),那樣的唱詞配在一起,似乎真有一個沙漠中那樣的阿拉伯王子在彈琴為深愛的女子吟唱。
桑無焉無意間看到后面的制作,排在最前面的是簡短的四個字—詞曲:一今。
桑無焉總覺得瞧著“一今”兩個字有些眼熟,卻又想不起究竟在哪兒見過,也就沒多想,洗洗就睡了。
可惜剛到凌晨,桑無焉就被三樓老太太養(yǎng)在陽臺上的公雞給吵醒了。已經(jīng)折騰了很多天,就是不知道老太太究竟準備什么時候把那只雞燉來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