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是兩人因為宋亞軒沒告訴劉耀文自己跳啦啦操有舞伴這件事才吵的架。
那天是宋亞軒第一回排練,劉耀文也就站在體育館外等著,卻越看越不對勁。
那女生的手怎么搭軒兒的肩啊,誒宋亞軒干嘛呢!怎么還摸上那女生的手了!
劉耀文當即甩手不干了,回家回家,誰他媽要這樣的啦啦操啊,搞得他球都不想打了。
于是那天結(jié)束后,宋亞軒左等右等就是等不見劉耀文。明明說好等他一起回家的...
兩人就這樣誰也不理誰了。
再把時間倒到現(xiàn)在。劉耀文這話擺出來,宋亞軒自然也不氣,或是說宋亞軒本來心里就沒氣,只是劉耀文不給臺階罷了。
兩人又同說好那樣,劉耀文等著宋亞軒,騎自行車回家去。
現(xiàn)在學校里可都在傳了,高一的校霸拉攏風紀委員長,這也使得高二的多少都開始記恨也怕起劉耀文,就怕惹了劉耀文也得被公報私仇扣上幾分來。得,兩人都成了學長不敢得罪的人。
宋亞軒聽此卻撲哧一笑,
宋亞軒“我才不會呢好嗎,反而你不守規(guī)矩我也會扣你分的”
劉耀文點點頭,
劉耀文“扣!小寶貝兒想扣就扣”
嚴浩翔要是聽這話,指定要來一句,半斤對八兩。
今天卻沒急著回家去,行過山路,劉耀文轉(zhuǎn)轉(zhuǎn)車把,調(diào)了個方向,
宋亞軒“去哪啊”
宋亞軒捏住劉耀文腰側(cè)的衣服,大聲地問。
太陽早落山了,現(xiàn)在吹了晚風,呼呼地在耳邊擂鼓。
劉耀文“兜風去!”
劉耀文大喊,
劉耀文“今兒跟我吃晚飯吧,軒兒!”
宋亞軒也喊起來,
宋亞軒“奶奶做了飯呢!”
劉耀文“張真源會去說的!”
劉耀文直起身來,使勁踩踩腳踏板又坐下,
劉耀文“走咯,小寶貝兒!”
車速突地快起來,宋亞軒沒防備啊啊地叫。
宋亞軒“你慢點呀!劉耀文!”
伴著兩人浸在風里地叫喊,一路沖下山坡往老鄧頭店的方向去了。
到了才知,是張真源要歸隊了,特地邀了劉耀文吃飯。
宋亞軒“那你們哥倆臨別,叫上我不太好吧”
劉耀文“你又不是外人”
劉耀文說話間就把宋亞軒的手牽起來了。
兩人進老鄧頭店里時張真源還沒來,宋亞軒覺得這機會正正好。
宋亞軒“劉耀文,你跟我說說,為什么不理我啊”
劉耀文“你怎么還問我呢,要不是我今天哄你,指不定我倆多久才說上話呢”
宋亞軒被這一頓嗆弄得不樂意起來,他是想好好聊的!于是動動手,就想從劉耀文桎梏的里掙脫出來。
可劉耀文才不呢,動動手不僅把宋亞軒的手攥得更緊了,還直接把人拽懷里來了,手一伸抱住了人的肩膀。
宋亞軒“我好好同你說,你這又是干什么”
宋亞軒惱起來,每次聊事都不正面答就會動手動腳。
兩人確定關(guān)系不過一個月,可劉耀文這毛病是被宋亞軒摸得透透的了。
劉耀文當然看出了宋亞軒的不樂意,于是轉(zhuǎn)轉(zhuǎn)眼珠,決定還是坦白了,
劉耀文“哎呀就是,我不想你和女生一塊跳舞嘛”
宋亞軒倒是真沒想過是這原因。先不說這是老師安排的,就是說兩人都坦白心跡這么久了,自己啥取向劉耀文還不明白嗎?
宋亞軒“劉耀文,你醋壇子站得可太不牢了”
劉耀文撓撓頭,
劉耀文“我還沒跟你跳過舞呢”
宋亞軒笑起來,想不到呀,平時罵罵咧咧從沒個正形的劉耀文也有這么可愛的時候??茨氵€罵不罵我小家子氣,你自己不也那么...
張真源“他啊,可小氣著呢”
這是張真源過來了。
宋亞軒見了張真源在對面坐下,忙從劉耀文懷里掙扎出去,端端正正坐好,叫人,
宋亞軒“張哥好”
還沒等張真源開口呢,劉耀文先酸不溜丟起來,
劉耀文“叫他哥就不叫我哥,憑啥”
這話惹得張真源和宋亞軒都笑起來,太幼稚啦。
宋亞軒“好好好,文哥”
于是,后來宋亞軒叫劉耀文文哥的時候多半是因為寵愛才叫的。自家的男人還能怎么招呢,寵著唄,就是這道理。
聊了才知張真源這趟回去,非但不辦退伍還打算進前線。
劉耀文“哥,爹知道嗎”
張真源搖搖頭,他清楚的,要是讓爹知道了,肯定會不擇手段地給他調(diào)回城里的后勤部隊再接著就是退伍回鄉(xiāng)了。
劉耀文“可等你到前線去,爹總要知道的”
張真源“先走一步看一步吧”
張真源笑著揉了揉劉耀文的頭,
張真源“我這一走,又不知道什么時候回來了,前方戰(zhàn)事吃緊得很,別的也不方便多說了”
講著張真源就往懷里摸索,從內(nèi)袋里掏出了一疊錢來,不薄的一沓。
張真源“耀文,你要聽爹娘的話,當兵的事這兩年先放一放,萬一哥要是回不來了,你留在這也有個照應”
劉耀文一邊推搡著張真源遞過來的錢,一邊豎著眉毛直呼,
劉耀文“呸呸!哥你說的這是什么屁話啊,你別忘了你可是小戰(zhàn)神?。 ?/p>
張真源見劉耀文為著自己著急,內(nèi)心當然是開心的,只是臉上又嚴肅起來,
張真源“不說不說,但這錢你必須得收著!這是哥攢著給你上大學的錢,你只管好好讀書,國家的事交給我們就好”
劉耀文聽著紅了眼了,他其實不知道去前線意味著什么,他只知道他的哥哥這一回是真的歸期不定了。
劉耀文“哥,你要好好的”
張真源沉默一下,才點頭,
張真源“等哥回來帶你和亞軒兒去京都,去看升國旗”
劉耀文抬胳膊肘抹抹眼睛,他還不想在宋亞軒面前落淚呢。
劉耀文“哥說好了”
劉耀文將手指豎起來,一旁一直沒說話的宋亞軒這時也湊上來,
劉耀文“我們等你回來,哥”
張真源不免也有些動容。孩子們不懂硝煙彌漫下的苦痛,也不曉得炮火連天時的殘忍,他們只為親人而擔憂只對久別后的重逢有期盼,張真源伸了手。
在心里默默地說,只愿你們永遠不要懂什么是戰(zhàn)爭。
可都忘了,張真源也只比劉耀文大了幾歲,也還只是個剛成年的孩子。
軍人的深沉從來不是裝的,是他們生命中必須承受的重量。
張真源是第二天劉耀文去上學后出發(fā)的,他這一走就是一生了。
宋亞軒“劉耀文”
劉耀文“嗯?”
宋亞軒“你為什么想當兵啊”
劉耀文“我說不出來,就是夢想嘛”
宋亞軒抱著腿坐在梅果樹下,旁邊的劉耀文在搗鼓他的小木頭塞子。
劉耀文“我哥說過,軍人,就是為大家舍小家。我聽不大懂可還是覺得很酷”
宋亞軒“可是,你不怪他嗎?他舍棄小家,不就是不要你了嗎”
劉耀文轉(zhuǎn)了頭,將木頭塞子遞給了宋亞軒,上面歪歪扭扭刻了一圈字。
劉耀文“喏,送你的。我哥才沒有不要我呢,他說過我想他的時候,他一定會在想我的?!?/p>
宋亞軒將木塞接過,仔仔細細讀,
宋亞軒“死生契闊,與子成說...不像是你會的詩”
劉耀文拍了拍手,站起身來,
劉耀文“誒,你怎么還瞧不起我呢”
雖然是不很明白啥意思,劉耀文悄悄心虛,不會是什么不好的意思吧。
宋亞軒也跟著站起身來,立到劉耀文跟前,幾乎是鼻尖貼鼻尖,
宋亞軒“那我考考你,下一句是什么”
劉耀文“我,我...”
劉耀文撓撓頭,他還真不知道。
宋亞軒笑起來,按住了劉耀文的脖子,看著劉耀文的眼睛,慢慢說,
宋亞軒“執(zhí)子之手,與子偕老”
這一回,劉耀文全聽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