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從病床上醒來,睜開的第一眼看到的是護士正在掛點滴。我別過頭看向外面的天空是如此的廣闊,藍天白云,風輕輕吹過白色的窗簾,它緩緩的升起遮擋在我的眼前。
我輕聲詢問“今天是多少號?”
“??!你醒了???!今天是5月8號你這一連睡了幾天,我從沒有見過受了那么多傷,還能堅持的。對了在你昏迷的其間有幾個人經常來看你。你有什么不舒服的話就按你旁邊的鈴,那我就先走了啊?!?/p>
原來都已經過去那么久了啊。我靠坐在床上,看著手臂上和身上的鞭痕,那是我不可抹去傷痕。
我只能無奈的嘆息。就算那些人被抓住了,就算他們最后被被于死刑,我身上的傷和心里的傷永遠也不會愈合了。
2006年5月11號
我向照顧了我?guī)滋斓尼t(yī)生到了別,就往家里去。我搬離了原來的房子自己買了一個一室一廳的房子雖然比不上原來的但總比一個人下班回家住在一個空曠又安靜的房子里要強。
叮鈴鈴鈴(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備注是 蘇)
“喂?小毅你現在在干嘛呢我剛從國外回來快來接本大爺”
“我現在很忙,沒時間”
“在國外的這幾天你都不聯系我,我看你啊早就已經把我給忘了吧。哼!我還好心給你帶了禮物,既然你不來就算了吧”
“...”
“蘇凡,我想問你件事”
“什么事啊”
“上次走的匆忙沒問你他...什么時候結婚”
“他?誰?。俊?/p>
“就是,沈斯茗啊”
“哦,他啊他沒告訴你嗎?我還以為他告訴你了呢。畢竟你們上學的時候關系那么好。我記的他好像是在下個月的6月初”
“是嗎”原來這么快嗎?我還在等什么呢
“小毅?小毅?”
“怎么了?”
“小毅,你最近可太奇怪了。就感覺你和以前不一樣了”
“人都會變的,有什么好奇怪的”
我和他聊了幾句就匆匆掛斷了電話。他說我變了可我并沒有覺得我變了,也許是時間在潛移默化的讓我變了吧。
我攤坐在沙發(fā)上,搖晃著手里的紅酒杯。窗外夜里罕見的有星星。我看著浴室鏡子里的自己,身體早已經殘破不堪,那一道道傷疤我無法平靜的去對待。我往手臂上劃了一刀雖然不致命,但是血流不止我感覺不到一丁點的痛。我打開花傘,任由水滴落在我身上。水變成了紅色的液體流進下水道里。我簡單的用紗布遮擋住這丑陋的疤痕。
我總是忍不住用手去摳他,每一次都是摳到血流出來為止才停止!
從那一天開始我的生活里便看不見任何色彩。我屏蔽掉了任何人唯獨沒有屏蔽掉他,就是為了最后他能回頭看看我。他曾經是我生命里的光但現在這束光他快要消失了。我變得食欲不振,每天將自己關起來,變得敏感膽小總以為有什么東西要害我。我曾在無數個夜晚里幻想他能夠拉我一把。
我每天都好煩好累總有什么東西在牽扯著我...
我感覺我就快要死了...
誰可以來救我?
我清楚的知道誰都不可以
所有人都可以拋棄我但是我不行因為我只有自己了。
2026年5月25日
我被確診為抑郁癥,離開前醫(yī)生叫我努力活著,努力面對每一個明天。我到現在為止都在想我還有沒有下一個明天。
我在日記上記敘我和他的故事,那一段美好的記憶,那一段模糊不清的記憶我還記得。我還養(yǎng)了一只狗,他很活潑 ,好動。他陪在我身邊就像他曾經陪在我身邊一樣。會和我一起說話,雖然聽不懂他在說什么但我想他是聽的懂我在說什么的。從此孤獨的夜晚也有了一絲溫暖。
我每天也都在好好的吃藥好好的努力活著可我就是不出去因為那件事給我留下了深刻的記憶。
他就快要結婚了,如果我還繼續(xù)這樣下去,豈不是很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