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蔥雙目躲閃,不敢瞧他的臉,楊琴晚晌午的時候就已經(jīng)警告過王府里的人,不得將今日發(fā)生的事告訴少爺,所以她現(xiàn)在內(nèi)心很慌亂,整個人都緊繃在一起。
“少、少爺,少夫人好像去了梨園?!?/p>
話音剛落,只見一道黑影一閃而過,回神時哪里還有易嗔的人。
易嗔瘋了似得跑到梨園,院子里空蕩蕩的,走進屋里才隱約聽到女子說話的聲音,那聲音他在熟悉不過。
心下一喜,敲了敲門溫柔的喚著舒顏的名字,“顏顏~”
屋里正和柳云青商量離開的事的舒顏聽見門口的動靜,眼里的厭惡和傷心吐露了出來,柳云青見狀連忙問道,“要不要與他見見面說說孩子的事?”
一提到孩子,舒顏就淚流滿面,手不自覺的放在平坦的腹部,搖搖頭啞著嗓子說道,“孩子都沒了,我與他也沒什么可說的,讓他走吧,就說我睡下了。”
柳云青嘆了口氣,起身走到門口,推開一點縫隙,語氣惡劣的說道,“顏妞兒已經(jīng)睡下了,易少爺還是走吧?!?/p>
易嗔根本不相信她的話,明明剛剛還挺見舒顏的說話聲,怎么這會兒就睡下了,無非就是不愿意見自己罷了。
“娘,我知道顏顏沒有睡,你讓我見見她好不好?”
“你走吧,她現(xiàn)在心情不好,我怕見了你,她會更加傷心?!闭f完,無情的將門關(guān)上。
易嗔在門口等了足足一炷香的時常,知道天徹底暗下來,久久等不到人的楊琴晚一猜就知道他來了這里,于是領(lǐng)著桑榆直接來到梨園。
果不其然,易嗔站在門口出神,桑榆心疼不已,跑過去一把摟住他,身上的涼意驚了她一跳,帶著怒氣的朝楊琴晚說道,“娘,相公身子好涼啊,也不知道凍了多久。”
楊琴晚一聽走過來摸摸易嗔的手,果然冰涼刺骨,激起她一層雞皮疙瘩,心里對舒家母女更為不滿,說話的聲音大了起來,也不知道是說給易嗔聽的還是說給屋里的人聽得。
“嗔兒你怎么凍成這樣啊?真的是,有人不心疼,變著法折磨你,小榆卻為了你的身體處處為你著想,讓你泡湯池,又給你做點心,你倒是真開眼瞧瞧到底誰才是真心待你的!”
屋里的舒顏聽見后難過的抓著被子將整個身子全部蓋住,悶悶的哭聲傳了出來,聽得柳云青一陣心疼,惡狠狠的盯著屋外。
這群人真是想要了她女兒的命??!
約莫半柱香的時間,屋外才漸漸平靜下來。
前院。
易嗔失魂落魄的坐在飯桌前,面前的碗都堆積如山,可他已經(jīng)面無表情。
楊琴晚一拍桌面,惡狠狠的奚落著舒顏二人,“那女子也不知道給嗔兒下了什么蠱,讓他像個提線木偶一樣,真真是可憐了我的嗔兒啊~”
說完又指著易峰天的鼻子不客氣的說道,“說來說去都怪你,要不是你亂點鴛鴦譜,嗔兒會如此狼狽嗎?要是聽了我的話將桑榆早些娶進門不就什么事也沒有了嗎?那鄉(xiāng)野丫頭有什么好的?是不是你也被她迷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