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笔骖伳闷鹉菐讖堛y票認(rèn)真的撫摸著,原來?xiàng)钋偻碓缇拖脍s她們走了,只是礙于她剛沒了孩子就那樣趕出去跑遭人閑話罷了。
“這錢我要不起,也不想要,明日就便離開,還請易夫人替我們備好馬車,我可不想到時候易少爺又哭天喊地的追來?!?/p>
“你!”楊琴晚猛烈的拍了一下桌面,眼神凜冽的看著她,“這個時候了還裝清高倒是讓我震驚不已,放心吧我會給你安排的妥妥的,別到時候突然反悔就好?!?/p>
收起銀票趾高氣昂的帶著丫鬟離開,院子又恢復(fù)了安靜。
二人坐了一會兒起身回屋收拾行李。
桑榆站在梨園外焦急的來回踱步,時不時的朝著屋里張望,生怕一切都不如她所想那樣。
終于在聽見開門聲后,她歡喜的跑過去,緊張而期待的問道,“娘~她意下如何?”
楊琴晚喜滋滋的朝著她點(diǎn)點(diǎn)頭,“放心吧,明日一早就讓她們離開九襄城。”
桑榆喜上眉梢,親昵的挽著她的手有說有笑的離開。
酒館里。
易嗔一口一口的灌著酒,仿佛喝水似的不怕醉,段飛和蕭沐大眼瞪小眼的盯著他,束手無措。
這都出來幾個時辰了,易嗔除了喝酒什么也不干,問他問題他也充耳不聽 仿佛與他們隔絕開來。
心思細(xì)膩的蘇菲絮知道他這樣一定是因?yàn)槭骖?,再加上之前納妾的事情,或許他倆的矛盾很久就有了,只是最近才突然僵持了。
“易大哥,許久未見顏妞兒了,我都有些想她了,她怎么沒跟你一起出來???”
提到舒顏,易嗔端著酒杯的手猛得一晃,酒杯里的酒灑落出來,三人心下有了肯定的答案。
他苦澀一笑,沒有開口,一口將酒飲盡,又給自己倒了一杯。
段飛二人又加入了勸說隊(duì)伍里,蘇菲絮知道一直這樣不是個辦法,正好她很想和那個叫桑榆的會會面,切磋一下心機(jī)。
“不如今晚就在這里住下,明日我們一同與你回去看看顏妞兒吧,想來她知道我們?nèi)タ此欢ǜ吲d壞了。”
“是啊是啊,前些天我們還說要約你們一同去賞惠湖呢?!?/p>
易嗔放下酒杯,眼中有了一絲清明,是啊,他怎么沒想到呢。
迫不及待的起身就要往外面走,“我們現(xiàn)在就去!”奈何喝的太多,步履蹣跚,一搖一晃的隨時都要倒下。
段飛眼疾手快的接住人,“就你這樣她會見你嗎?不如就在這里休息一晚,明日一早我們同你一起回去?!?/p>
看著眼前模糊不清的一片花影,易嗔點(diǎn)點(diǎn)頭便暈了過去。
翌日,天還蒙蒙亮,一輛馬車就從易府低調(diào)出發(fā),一直朝著城門口而去。
舒顏緊拽著手里的行李,無聲的哭泣著。
永別了,九襄城!永別了,易嗔!
天徹底亮了,太陽也高高掛起,睡夢中的易嗔猛然驚醒,驚恐萬狀的凝視著面前,渾身濕漉漉的。
那個夢太真實(shí)了,此刻他的心還在怦怦直跳。不一會兒房門被敲響,蕭沐走了進(jìn)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