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輝大師的臉色越發(fā)沉重,緩緩起身嚴(yán)肅的說道,“少爺?shù)牟『芷嫣匾埠芎币?,這是中了一種名為相思苦的毒,而且看樣子已經(jīng)很久了,早已侵蝕到骨子里?!?/p>
相思苦!
那是什么?
楊琴晚瞬間跌倒在椅子上,雙手顫抖,雖然不明白相思苦到底為何物,從國輝大師說的話能聽出這毒肯定很厲害。
就連易嗔也震驚不已,自己何時(shí)中的毒他都不知道,更何況身體也沒有發(fā)生不好的狀態(tài)。
唯有桑榆心驚肉跳,相思苦這三字,她從那女子手里拿到的時(shí)候就已經(jīng)聽過了,那女子也告訴過她毒性大,每次不要用太多,可她怕少了易嗔?xí)J(rèn)出自己,索性沒有聽那女子的話,沒想到害了易嗔。
不敢想象若是楊琴晚知道這是自己下的藥會(huì)如何。
“大師,您可得救救我兒啊。”楊琴晚淚如雨下,臉上泛起一絲痛苦。
國輝大師縷縷胡子,憂愁的說道,“此毒容易解,只要找到下藥的人,每逢月半割下血肉讓少爺服下,只需三月即可痊愈,不過這三月內(nèi)不得同房,否則適得其反?!?/p>
下藥的人?
這可難為楊琴晚了,“嗔兒你可知是誰下的藥?”
易嗔低垂眼簾回想了一下過往種種,突的抬起頭望向神色慌張的桑榆,眼里帶著絲絲質(zhì)疑。
桑榆瞪大眼眸,一下慌了神,抓著楊琴晚的手說道,“娘,該不會(huì)是舒顏吧?一定是她懷恨在心才對(duì)相公下此毒手的。”
說罷假惺惺的擦了擦眼角。
易嗔猛得起身怒火沖天的指著她,虛弱的低吼道,“桑榆我念你是女子才不與你計(jì)較,你別得寸進(jìn)尺,顏顏根本不是那種陰險(xiǎn)的人,我看下毒的人是你才對(duì)?!?/p>
桑榆大駭,立馬摟著楊琴晚的胳膊,委屈的搖頭哭訴起來,“娘,你要相信我,我這么愛表哥根本不會(huì)對(duì)他下毒的?!?/p>
楊琴晚緊鎖眉頭思索著這其中的信息,覺得桑榆說的很有道理,肯定是舒顏那丫頭心生嫉妒,因愛生恨對(duì)嗔兒下毒的。
“來人吶,馬上派人去找舒顏,無論用什么辦法都要將她抓回來。
“娘!”易嗔抿著蒼白的嘴唇,眼里全是憂愁,突覺頭暈眼花,猛得向后倒去,不省人事。
再次蘇醒已經(jīng)是三日后。
易嗔面無血色的躺在床上,這一刻他才終于清楚的知道自己真的中毒了。
“顏顏~”透過窗戶瞧見院子里的花開的正旺,只可惜這里不是他熟悉的院子。
“咯吱”一聲,房門被推開,楊琴晚端著藥走了進(jìn)來。
“嗔兒醒了?可有覺得哪里不舒服?”
易嗔無力的搖搖頭,眼睛透著堅(jiān)定,“娘,不是顏顏。”
“唉~”楊琴晚無奈的嘆了口氣,這三天她一直在找舒顏母女,可惜一直沒找到,想來真的離開了九襄城,只怕她嗔兒的毒……
“嗔兒你也聽國輝大師說過了,此毒是半年左右下的,還是因?yàn)椤驗(yàn)橥坎拧?/p>
后面的話她難以說出口,這種種跡象都指明了舒顏,除了她還能有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