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初都是因為你,才害得四爺身陷牢獄,是四爺和夫人慈悲心切收留你,讓你在府里當(dāng)差。若是,你的手腳不夠利落的話,我告訴你啊,你休想繼續(xù)在蘭陵王府待著!”
俞柔輕輕應(yīng)聲,“知道了,翠姐姐,鄭兒這就去弄?!彼彶捷p移離開了原地,翠兒仰著頭在她身后冷哼一聲,眼神輕蔑,俞柔拽在手心的剪紙悄悄化為了灰燼。
俞柔正侍弄地上觀景花草呢,耳邊響起楊雪舞與高長恭的說笑聲,她在高長恭背著楊雪舞與她擦肩而過時,眼睛明亮,笑顏如花的說道:“鄭兒給四爺和夫人請安!”
楊雪舞趕緊拍了拍高長恭的背,從他身上下來,整理了一下衣服,臉色有幾分尷尬的問道:“鄭兒有要事要和四爺說嗎?”
俞柔笑彎了眼搖頭,高長恭無意瞥了一眼俞柔,她身著粗布釵裙卻也難掩她的光華璀璨,歷經(jīng)了磨難卻仍然笑容純粹,是不遜于雪舞的姑娘。
他只一眼便收回了視線,拉上楊雪舞的手,道:“沒事,我們走吧!”
才走到前廳,就有小廝稟報有道士拜訪,高長恭將人放進(jìn)來,一番談話卻是氣得他七竅生煙,道士話里話外都在污蔑楊雪舞,暗示楊雪舞會害死他,最后他怒而趕人。
土墻邊老樹下,方才還在蘭陵王府大放厥詞的道士脫下了外面的道士服,變成了一個穿著破爛眼神畏縮的老頭。
俞柔戴著一副哭笑面具,身著黑衣出現(xiàn)在巷口,她聲音低沉喑啞,“那日街頭,我見你假裝道士騙人,說起謊來面不改色,果然,你這次事情做得不錯,這串珠寶拿去,夠你換一大筆盤纏了。”
老頭接過珠寶,心里惴惴,“可是,我在王府里那樣胡說八道,會不會惹禍上身吶……”
俞柔隔著面具的嗤笑,“你現(xiàn)在擔(dān)心這些有用嗎?放心,你的話只起到人心惶惶的作用,萬一發(fā)生了什么事,大家也只會往天災(zāi)那方面想,而你的話就變成了金科玉律?!?/p>
老頭似懂非懂的點頭,見他藏好了珠寶,俞柔出聲道:“事已至此,趕緊走吧,離開鄴城,要是你被人抓到了,我也保不了你?!?/p>
老頭聞言趕緊拿起衣服跑路了。
天空晴朗,萬里無云,小廝們大箱小箱的往外抬東西,俞柔看到楊雪舞要上車,趕緊小跑出門,笑著叫住楊雪舞,“夫人且慢!”
見楊雪舞頓住腳步回頭,她提著裙擺兩三步快走上前,“奴婢知道四爺一直關(guān)心傷病村的生活,夫人與四爺同心,所以,奴婢做了一些點心給大家吃,不知夫人,能否帶奴婢一起去啊。”
“嘿呦!”旁邊的韓曉冬一合掌,笑著從俞柔手里搶過食盒,“謝謝,謝謝,謝謝!誒,你就不用去了?!?/p>
俞柔好脾氣的笑著,輕輕用手背扶了一下要歪倒的簡陋食盒蓋。
楊雪舞詢問李管家,“老李,府里事務(wù),我?guī)о崈阂黄鹑]事吧?”
俞柔聞言瞥了楊雪舞一眼,瞧瞧這話說的,這個女主的茶藝可一點不遜色于她。
老李當(dāng)然說沒問題,俞柔目的達(dá)成,于是也不在乎一路上走路磨得還沒養(yǎng)好的腳心疼痛,和韓曉冬的左挑鼻子豎挑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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