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柔面上笑吟吟,見相柳來了,她當(dāng)著營中士兵的面叫了相柳一聲哥哥。
相柳見她來了,有些意外又有點不易察覺的欣喜,他上前姿態(tài)親昵的牽過她的手往軍師營帳里走,“小嬰,你怎么來了,我這里亂得很,你坐一下,待會兒我讓毛球送你回去?!?/p>
俞柔左右環(huán)視了一圈相柳的營帳,相柳雖是軍師,但營帳里卻簡樸得很,比在回春堂葉十七住的雜物間改的臥房還要樸素。
俞柔不由有點心疼,她放下手中的食盒,把里面的夾心芝麻酥拿了出來,“哥哥,不著急,我走得急還沒吃東西,你坐下陪我吃點?!?/p>
相柳心知軍營中的事不在于一時半刻,他席地而坐,俞柔喂他芝麻酥,他一口咬住。
相柳吃得有些心不在焉,俞柔察覺了,她撇嘴生氣道:“哥哥,莫非外面的人比我更重要?”
她耳聰目明,親耳聽見了士兵編排相柳,說非我族類,其心必異,相柳用命去保護的士兵,卻看不上他,只因他是妖族。
他們妖族無父無母是他們的錯嗎?同樣是大荒生靈,誰又比誰高貴?
相柳見她生氣了,給她喂了塊餅干哄道:“小嬰,在哥哥心里,你永遠排第一位,只是我答應(yīng)了洪江,我會好好帶領(lǐng)他們,將士該死在戰(zhàn)場上,而不是死在這里,我想讓他們死得其所?!?/p>
俞柔握住了相柳的手,“哥哥,我是你的妹妹,我們有靈識起,殼便挨在一處,你有什么難處都可以和我說,我是哥哥的后盾,哥哥的底牌,哥哥永遠可以信任我?!?/p>
相柳眼睛眨動一下,他眼眶微紅,垂下眸,看著兩人緊緊相握的手,他道:“小嬰,我想讓你無憂無慮,辰榮義軍是我的責(zé)任,卻不是你的責(zé)任,我不能自私的把你拉入進這場結(jié)局注定悲慘的戰(zhàn)爭中,你該有更明亮璀璨的人生。”
俞柔抱住他,她把頭埋在相柳頸窩,相柳輕輕拍了拍她的后背,兩個人抱在一起,像是兩個孤獨流浪的小獸,在相互取暖。
俞柔聲音悶悶道:“哥哥,可是我想要陪著你,我想要我明亮璀璨的人生中有你的身影,我們不能再分開了,你讓我?guī)蛶湍愫脝幔俊?/p>
“雖然我很瞧不上那些自以為是的神族士兵,可誰叫他們是哥哥要守護的人呢,哥哥,等還完洪江的人情,你就是自由自在的相柳了,我們做兩條無憂無慮的九頭蛇寶寶?!?/p>
相柳忍俊不禁,他胸腔里發(fā)出悶悶的無法壓制的笑聲,他手指撫摸著俞柔蜜粉色的長發(fā),心里軟得一塌糊涂,他難得不那么固執(zhí),他道:“好,我答應(yīng)你,但你也要答應(yīng)我,你不能為了幫我,做自己不愿意做的事?!?/p>
俞柔無語道:“哥哥,你未免太看得起我的良心了,我這個妖呢,最是自私自利,讓我為了那些看不上妖族的神族士兵要死要活,那簡直是天方夜譚,如果有那么一天,我肯定是被奪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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