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柔回身,她的目光在宮尚角圓潤了一圈的腰腹上停留片刻,而后視線移到了宮尚角氣急敗壞的臉上。
她笑了下,“怎么了嗎?我不過是看看而已,難不成這東西我不能看嗎?莫非是尚角弟弟背著我有了秘密不成?”
宮尚角眼神閃爍一下,而后惱羞成怒道:“別叫我弟弟,你讓我感到惡心?!?/p>
他上前來一把奪過了俞柔手中繡有小老虎的細(xì)棉布。
俞柔斂了笑意,她慵懶的坐在軟榻上,仰頭問整理繡樣的宮商角,“宮二,你是在躲著我嗎?平日里不見你人影,你難不成到現(xiàn)在還不服我成了執(zhí)刃這事?要不我們切磋一番?”
“話說回來,現(xiàn)在切磋,你約莫不熟我的對手,你貌似憊懶了,你瞧,你身材都走樣了,尚角弟弟,習(xí)武可萬萬不能偷懶啊。”
宮尚角手指不自覺的撫上小腹,他眼尾泛紅,咬牙切齒的看著悠閑坐在軟榻上倒茶的俞柔。
“不用你管,你羽宮后院里的鶯鶯燕燕還不夠你操心嗎?你少來我角宮指手畫腳?!?/p>
俞柔見茶壺里的茶冒著熱氣,泛著甜香,她嘗了口,果真是八寶茶,她擱下茶杯,看向?qū)m尚角,盈盈一笑道:“尚角弟弟如今脾氣愈發(fā)的大了?!?/p>
“對了,尚角弟弟的隨侍上官淺呢?我有些話要問她。”
宮尚角腦中警鈴大作,“她染病了,不宜見外人,你有什么事和我說便是。”
俞柔點了點頭,“也行,總歸是老生常談的幾句話?!?/p>
“長老應(yīng)該也與你說過,宮門子嗣單薄,你與上官淺還年輕,要為宮門綿子嗣多些努力,明白嗎?”
宮尚角神色陰郁,“上官淺病了,子嗣的事,還是執(zhí)刃多多努力吧?!?/p>
“若是執(zhí)刃尤嫌后院空曠,可以再讓無鋒送幾個新娘來?!?/p>
反正虱子多了不怕癢,殺一個是殺,殺一群也是殺。
俞柔微笑,“尚角弟弟果真很為我著想,你言之有理,我會認(rèn)真考慮的?!?/p>
她起身,眼睛又落在宮尚角腰腹一瞬,而后收回視線,淡笑道:“尚角弟弟似乎很喜歡甜茶,不知尚角弟弟愛不愛吃甜食,我椒色園中有個擅長江南菜系的廚子,他燒的菜清甜可口,回頭我讓他到角宮來可好?”
宮尚角懷孕之后不僅脾氣變大了,喜好也與之前大相徑庭,他以前吃慣了寡淡的食物,如今卻喜好甜食,更加挑嘴了。
于是他冷哼了一聲,沒有說話,不過是一點點的甜頭,休想讓他有好臉色。
俞柔走時順手牽羊拿走了那塊小老虎細(xì)棉布,她悄悄藏入袖中,讓侍女帶路,去了宮遠(yuǎn)徵在角宮的練藥房。
房中率先吸引俞柔目光的是紗布罩子中的出云重蓮,重蓮散發(fā)著幽蘭的光暈,一看便不是凡品。
俞柔移開目光,她走至在爐子上熬煮的藥罐前,一一揭開蓋子聞氣味,竟全是補藥和保胎藥,宮尚角的體質(zhì)究竟是差到了何種地步?
至于喝這么多保胎藥嗎?
作者謝謝“天際自舒卷”小仙女為我連續(xù)打卡12天!愛你們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