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旭呵呵冷笑了幾聲,質(zhì)問道:“宮柔羽,你是把我當成了生育的工具?”
俞柔扯了下唇角,“悲旭,你不也把我當成了竊取無量流火的工具嗎?”
悲旭瞳孔緊縮,白著臉道:“你果然知道,那你為何?”
俞柔手一用力,趁他出神之際,奪走了他手中的剪刀甩在地上,“為何不殺了你們嗎?自然是物盡其用。”
“呵呵,好一個物盡其用。”悲旭低低的笑出了聲。
俞柔蹙眉,對宮遠徵道:“給他看看腦子?!?/p>
宮遠徵看了眼她掌心長而深的傷口,血液順著指尖滴在地毯上,看上去觸目驚心,“你的手?!?/p>
“我自己會上藥包扎?!庇崛岱_藥箱,忍著劇痛給傷口消毒后再上了藥粉,牙齒咬住紗布一端,一圈一圈的緊緊纏住了滲血的掌心。
宮遠徵強行給悲旭喂下了安神藥丸,又一手刀打暈了他,才算松了口氣。
他眼睛不自覺看向?qū)m柔羽,她穿著寬松的粉金色外衣,腰線單薄。
她外表其實很纖弱,但性情強硬,手段狠絕,會讓人下意識忽視她是個柔弱的美人,一心畏懼著她執(zhí)刃的威勢。
宮遠徵眨了眨眼睛,收回了視線。
“執(zhí)刃,他說的內(nèi)力被胎兒蠶食是怎么回事?”
俞柔回身,扯了下唇角,語氣淡漠道:“也許是生子藥的副作用,誰知道呢?”
她擦干凈了手指上凝固的鮮血,嗤笑道:“若是胎兒當真能夠蠶食內(nèi)力,他懷的恐怕不是孩子,而是妖怪?!?/p>
無鋒的手伸得也太長了,不過是清洗了一番,他們就急不可耐的給她找事情。
俞柔眼中殺意畢現(xiàn),這么想要無量流火,她就給他們。
俞柔去換下了沾了鮮血,皺巴巴的粉金色寬袖長袍,換了身黑紫鳶尾花流光暗紋的窄腰薄裙,正要去長老院,見宮遠徵還守在西院。
她肅殺的側(cè)臉柔和了些許,“遠徵,你且先回角宮休息,這里暫時無事了?!?/p>
宮遠徵點頭,天色將明,他有些困了,哥哥想必也等了他一晚上,是該回去了。
兩人一同出了羽宮,宮子羽晨起鍛煉,在花園中遙遙看見兩個絕不可能并行的人,八卦雷達拉動警報,大腦瘋狂運轉(zhuǎn)。
他有罪,他視力不該這么好。
宮子羽背過了身,沒看見兩個人出了羽宮就分道揚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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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尚角內(nèi)視丹田后搖了搖頭,“內(nèi)力尚在,并沒有任何異動?!?/p>
宮遠徵聞言暗自松了口氣,孩子拿不掉,若是孩子當真蠶食內(nèi)力,他就一點辦法沒有,只能看著哥哥變成沒有內(nèi)力的普通人。
對于高手來說,這無疑比死更摧殘人的心智,簡直生不如死。
宮尚角垂眸,長而密的睫毛在鼻梁上投下陰影,他手指有一搭沒一搭的叩在桌面上。
“無鋒的手伸進了椒色園,難說我們角宮沒有絲毫動靜,遠徵,你趕緊去看看上官淺。”
宮遠徵一怔,忙趕去了角宮偏殿,上官淺門外守著兩個侍衛(wèi),見他來了,躬身行禮。
宮遠徵發(fā)尾的鈴鐺叮當作響,他來不及平緩呼吸推門而入,濃重的血腥氣充斥的鼻腔,“上官淺!”
作者謝謝“淵下”小仙女為我連續(xù)打卡9天!愛你們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