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立眼神慌亂,做了虧心事的人只要一聽見報警兩個字就下意識的心虛。
他拔腿就跑。
俞柔一腳踢在他腿彎上。
姜立一個踉蹌,摔倒在了地上。
他表情猙獰的回頭,惡狠狠的瞪向俞柔,“你給我等著!你這個逆女!”
俞柔看著帶著手銬圍上來的警察,微微一笑道:“等著什么?等著給你收尸嗎?”
俞柔把全部證據(jù)提交給了警察,警察對她的大義滅親之舉大加贊賞。
要是每個觸碰法律底線的人家中都有這么個剛正不阿的人,堅決零容忍犯罪,那么警察會省很多事,社會將會更加和諧。
姜立一走,趙嬌好似被抽去了主心骨,一下子靠著墻壁跌坐在了冰涼的地板上。
“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剛才警察來抓他的時候,你一聲不吭,說得有多愛他,其實也不過如此?!庇崛嶙I諷道。
趙嬌不能忍受別人否定她對姜立的愛,她愛姜立,愛得瘋狂,不然這些年她做的那些蠢事是為了什么?都是為了得到姜立的愛。
她沙啞著聲音吼道:“你懂什么?!”
俞柔唇角微彎,笑容惡劣道:“不過看得出來姜立他很愛你?!?/p>
說姜立愛趙嬌,趙嬌本人都不相信,她疑惑道:“你怎么看出來的?”
俞柔有理有據(jù)道:“你對外公做的事夠不夠你被警察一同帶走?姜立明明看見你無動于衷的躲在一旁,都沒有向警察供出來你,你說他對你夠不夠真愛?”
趙嬌悟了,姜立愛她。
可這也太晚了,姜立做下的事足夠他牢底坐穿了。
俞柔手指撣了下她肩膀上不存在的灰塵,語調(diào)低低的蠱惑道:“媽媽,你別忘了,爸爸留下了他唯一的男丁,那是他生命的延續(xù)。”
“爸爸名下的資產(chǎn)被查封后,他的情人和私生子肯定是無家可歸,媽媽那么愛爸爸,肯定不會不管是不是?”
趙嬌點頭。
俞柔笑著看趙嬌走出醫(yī)院大門。
她轉(zhuǎn)身回了病房,她握住了掛著呼吸機,身上插了輸液管長滿了老年斑的手。
輕聲細語道:“外公,很難受吧?”
她看著心率波動起伏,笑了笑:“姜立恐怕還不知道呢,他的情人不是他的情人,他的孩子不是他的孩子,就連他做的事其中都有外公的手筆?!?/p>
“外公,沒有男丁繼承家業(yè)的滋味很難受吧?”
病床上的人眼皮動了動,他在努力想要睜眼醒來。
俞柔摁住他微動的手指,唇角彎了彎,“外公以為姜立的私生子真的是你的孩子嗎?很遺憾,和當(dāng)初的檢查結(jié)果一樣,您患有弱米青癥,很難孕育小孩,那個小孩不是你的也不是姜立的?!?/p>
“外公,我該叫外公還是爸爸呢?”
俞柔湊近了輕聲道:“不過,不管是外公還是爸爸,我作為直系親屬,在母親被檢測為精神病的情況下,我都可以繼承你的全部財產(chǎn)?!?/p>
“是吧?”這兩個字如同惡魔的低語。
病床上的人在巨大的刺激下,一下心臟驟停。
心電圖拉平,長長一聲警報在病房中格外刺耳。
醫(yī)生護士魚貫而入,在經(jīng)過搶救后,一個女護士輕聲對俞柔道:“家屬請節(jié)哀順變。”
俞柔眼眶通紅的簽下了遺體捐贈協(xié)議。
不久后,有熱心記者寫了篇報道,趙氏集團的前任董事長不幸病逝,在死后捐贈了遺體,其直系親屬捐贈了大半財產(chǎn)開創(chuàng)了育蕾基金,給山區(qū)女孩讀書的機會。
趙氏集團一時股票大漲,企業(yè)形象都好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