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金頭聞言喜極而泣,他連連朝三人作揖,佝僂的背此刻仿佛卸下了重擔,他整個人都在重新煥發(fā)生機。
范閑忙伸手扶住了他,“老金,你不用多禮?!?/p>
他又回頭對俞柔道:“表姨,我們進去吧?”
俞柔剝開糖紙,含了顆棒棒糖在口中,她略一點頭,把糖紙塞到兜里,又摸出幾枚子彈,利落上膛,她一歪頭,面容冷酷道:“跟上。”
她三步并作兩步,走上抱月樓門口的臺階,門口的門童見她來者不善,招呼護衛(wèi)來攔她,她壓根用不上槍,抬腿一腳一個把他們踹飛,又從空間中拿出一把長刀,槍別在她的腰間,她一把長刀使得干凈利落,讓范閑和王啟年生生看呆了。
他們還是第一次見俞使用冷兵器傷人,根本用不上他們幫忙,不過一盞茶的功夫,抱月樓中的護衛(wèi)來多少,俞柔捅多少,如砍瓜切菜般,抱月樓的護衛(wèi)一個個哀嚎著倒在地上。
抱月樓的女掌柜袁夢瞇了瞇眼睛,她手中拿著團扇,婷婷裊裊的上前道:“貴客上門,有失遠迎?!?/p>
范閑唇角勾出一抹譏笑,“貴客不敢當,我問你,你們樓里有沒有個姓金的姑娘?”
袁夢愣住,她皺眉思索了片刻,沒什么印象,又扭頭問一旁捂著流血不止的手臂的高大護衛(wèi),“有嗎?”
護衛(wèi)也搖了搖頭,“不知道,抱月樓的姑娘那么多,哪能每個人的名字都記住。”
袁夢賠笑道:“神使大人,小范大人,你們莫急,我馬上去找樓里的花名冊來?!?/p>
俞柔手指捏住了她的肩膀,阻止了她往樓里走的動作,她淡聲道:“不用,你把樓里的姑娘都聚集到這里來,有沒有,讓老金上去一認便知。”
老金頭難掩激動,王啟年笑著捏了捏他的肩膀,“莫急。”
袁夢只覺俞柔的手如鐵鉗一般,她根本掙脫不得,有種毒蛇爬上背脊的冰冷感,她身體微僵,勉強笑著點了點頭,讓還能動彈的護衛(wèi)去把人帶來,不忘囑咐溫柔一點,不要傷了那些姑娘。
事已至此,她只能妥協(xié),畢竟連那些天潢貴胄都沒辦法忤逆這位神使,她一個小嘍啰,還能怎么辦呢?
過了一炷香的時間,陸陸續(xù)續(xù)樓里出來了不少姑娘,有個面容清秀,衣衫單薄的姑娘看見老金頭,睜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喊了聲爹。
老金頭聽見這聲爹,幾乎是立即眼淚就掉了下來,他激動的快走幾步。
金姑娘見父親又老了十來歲的模樣,鼻尖一酸,不管不顧的快步上前,撲進了老金頭的懷里。
老金頭把金姑娘鬢邊的碎發(fā)別在耳后,拉住了她的手,眼中滿是心疼,他顫聲道:“孩子,是爹沒用,讓你受苦了,爹來帶你回家。”
金姑娘眼淚如同斷線的珠子般滾滾而落,她搖頭道:“爹,我不能走,我出去了會連累你的,鄰里會笑話你有個淪落風塵的女兒,爹,我害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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