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文宣氣得手指都在發(fā)抖,“你強詞奪理!我有過三妻四妾嗎?”
俞柔冷笑,“你是沒有,你是贅婿,自然是不敢有,可你也與旁人走得近,也關(guān)心對方,怎么你可以,我就不行呢?”
裴文宣怒道:“你無理取鬧?!?/p>
俞柔披上外衣,起身,跨過裴文宣時,狠狠踢了他一腳。
裴文宣像個獨守春閨的怨婦似的大聲道:“你去哪兒?”
俞柔冷聲道:“書房。”
裴文宣氣死了,他一個在朝堂上舌燦蓮花的人,到了俞柔面前,卻屢次輸給她。
他翻來覆去的睡不著,失眠了一整夜,次日去上值,同僚看見他蒼白的臉色,問:“裴大人風(fēng)寒若是沒好,可以繼續(xù)請假,不用強撐著來上值?!?/p>
裴文宣堅強一笑,多謝了同僚的關(guān)心,主打一個身殘志堅。
俞柔一覺睡醒,身上的烏青和紅印消了大半。
她寫了帖子讓侍女送去秦府,午后,一輛秦府的馬車就停在了蘇府門口,里面下來一個比尋常女子略高,身段略纖長的湖藍衣裙的女郎。
由侍女小圓引著到了蘇三小姐的院子中,在書房門口停下。
侍女小圓口風(fēng)一向嚴實,她垂著頭,請秦小姐入內(nèi)。
俞柔斜靠在美人榻上上藥,她衣衫半解,香艷無比。
秦真紅著臉側(cè)過了身,“蘇、蘇三小姐,我、你把衣裳穿好?!?/p>
俞柔輕輕一笑,“你怎么這么容易害羞?”
“過來?!?/p>
秦真不動,他耳根通紅一片。
俞柔輕嘖一聲,“都說世家公子十三四歲便會有專門的通房丫鬟教導(dǎo)房事,阿真,你沒有嗎?”
秦真面紅耳赤的搖頭,“家中長輩對我并不上心,無人為我操心這些瑣事。”
俞柔微訝,秦家得是多不待見秦真這個幼子。
裴文宣是寒門出身,不講究這些,李川是太子,他性子高傲,不想要,便能強硬的拒絕,皇后也勉強不了他。
這么一對比,秦真當(dāng)真是個小可憐。
沒爹疼,沒娘愛,就是一顆地里小白菜。
“你過來?!庇崛嵊种貜?fù)了一遍。
秦真拒絕了一次,已是克制,他無法拒絕俞柔,慢吞吞的走了過去,全程低著頭,沒有抬眼看她一眼,眼睛也沒有亂瞟,君子至極。
可惜,俞柔不是個君子,她最喜歡做的事就是逼瘋君子。
俞柔把一盒冰涼玉質(zhì)的藥罐放在他手里,“阿真,幫我上藥,上藥會嗎?”
秦真紅著臉點頭,又搖頭,“我是男子,蘇三小姐,你讓裴大人幫你上藥吧?!?/p>
俞柔故作可憐的垂淚道:“你可知我身上的傷便是拜裴文宣所賜?”
秦真眸色一暗,他怒道:“裴大人他竟然打你?”
俞柔手指握住了秦真的手腕,期期艾艾道:“對呀,他打我打得可狠了,我現(xiàn)在身上還疼著呢?!?/p>
“你要是不幫我上藥,就讓我疼死算了。”
秦真手指一顫,他心中天人交戰(zhàn)良久,抿唇道:“我?guī)湍?,你不要說這種不吉利的話?!?/p>
作者謝謝“云彌z”小仙女為我連續(xù)打卡了6天!愛你們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