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容卿問:“孩子的事,你要不要告訴裴文宣?”
俞柔懶洋洋的坐在貴妃椅上,吃著蘇容卿給剝好皮的葡萄,“不要,我們已經(jīng)和離了,已經(jīng)沒了瓜葛?!?/p>
對于裴文宣忽然發(fā)脾氣鬧和離,她不是一點氣都沒有。
何況,這孩子的父親也有可能是李川。
她也說不清,先生下來再說不遲。
蘇容卿聽見沒有瓜葛這幾個字,唇角的笑意幾乎壓不住。
“的確,就算這孩子身上流著一半裴文宣的血,也還是我蘇家的孩子,誰讓裴文宣當初是入贅到咱們家的呢?!?/p>
別看蘇容卿在外一副溫潤謙謙君子的模樣,刻薄起人來一點不遜色。
俞柔用手帕擦干凈了手指上的葡萄汁,眉眼困倦,道:“我有點乏了?!?/p>
蘇容卿點頭,“好,你先睡覺,我讓廚房給你燉了補身子的湯,你體質太弱了些,生孩子是傷氣血的事,你要好好補一補氣血?!?/p>
俞柔發(fā)現(xiàn)蘇容卿話越來越密,照顧她的日常起居也越發(fā)得心趁手,竟比她院里的大丫鬟還細心。
不過也好,讓蘇容卿多琢磨一點這些東西,省得他又閑出毛病,搞些蠢事。
她前幾個月不怎么顯懷,便照常出席各種長公主相邀的宴會。
一般來說,她不會同時碰上李川和裴文宣。
但宮宴就是不一般的情況。
皇后生辰,排場相當大。
裴文宣若還是芝麻小官,是沒有資格參與這種宮宴的,偏偏他升職了,現(xiàn)在是寒門中領頭羊一樣的人物。
男賓女賓擱了幾米遠,面對面而坐。
中間是宮廷樂師與歌姬舞女在表演。
宴會上大多都是冷菜,俞柔酒也不能喝,冷菜也吃不了,她挑揀著一盤水果吃。
忽地,她察覺到了一道炙熱的目光。
她循著第六感抬眸看去,一眼就看見坐在太子身側,落后兩三個座位的裴文宣。
裴文宣身穿官服,一口接一口的喝著酒,偶爾與一旁的同僚閑聊幾句,目光并不什么不妥。
俞柔眉梢微揚,有點疑惑,朝太子看去。
李川也恰巧看向她。
兩人目光相接,說不出的繾綣曖昧。
不過與李川攀談的官員宗室不少,俞柔有點意興闌珊,她撐著下巴,又困了。
事實上,裴文宣的確在看俞柔。
他看得入了神,發(fā)了呆,直到俞柔抬眼,他才慌慌張張的垂下視線,喝了兩口酒壓下心頭的苦悶,他裝作若無其事的與一旁的官員交談。
裴文宣:“你吃飯了嗎?”
正在吃飯的官員:“……?”
裴文宣:“多吃一點吧?!?/p>
官員哦哦點頭,裴大人好奇怪哦。
裴文宣說了幾句毫不過腦的話后,目光不由自主的又往對面看。
這一看,就看見了俞柔目光溫柔似水的看著太子李川,兩人大庭廣眾之下若無旁人的眉目傳情。
裴文宣咬著后槽牙,差點捏碎手上的酒杯。
官員大吃一驚,“裴大人,你的手指流血了?!?/p>
裴文宣低眸一看,酒杯裂了一個小口,劃傷了他的手指,他淡聲道:“沒事,我手經(jīng)常流血?!?/p>
作者謝謝“血櫻sky”小仙女為我連續(xù)打卡了9天!愛你們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