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zhèn)西侯挑眉,他倒沒有生氣,似乎早對俞柔所說的話早就有所洞察,并沒有覺得冒犯,他和藹地笑著問:“虞小姐何出此言?”
俞柔微微一笑:“老侯爺心中已有答案不是嗎?何須我一介小輩班門弄斧?只是我想提醒老侯爺,不要去考驗一個帝王的人性。”
鎮(zhèn)西侯眸光幽深,點了點頭,“虞小姐的意思老夫明白?!?/p>
俞柔淺笑道:“那這圣旨就燒了吧?!?/p>
“???”鎮(zhèn)西侯世子百里成風睜圓了一雙虎目。
百里東君直接從爺爺手中搶過圣旨,火折子一點,圣旨就在火焰中付之一炬。
世子:“?”不是,圣旨就這么水靈靈地燒了嗎?
世子差點伸手去搶。
世子妃直接霸氣地進來把他給一把攔住。
世子皺眉:“不是,那幾個太監(jiān)怎么辦?”
俞柔莞爾:“殺了唄?!?/p>
還能怎么辦,圣旨都燒了。
鎮(zhèn)西侯瞪了手快的孫子一眼,這小子,真是男生外向,就沒見他這么聽家里人的話。
對于俞柔的提議,鎮(zhèn)西侯點頭:“殺了吧,留著也是徒增煩惱?!?/p>
世子有點沒跟上這強度,但他一向是聽爹的。
說殺就殺,反正他們鎮(zhèn)西軍不怕事。
他宰幾個太監(jiān)跟宰雞仔似的,其中紫衣大監(jiān)好話歹話說盡也沒能逃過一死,他死前大聲道:“鎮(zhèn)西侯,押你上天啟的金吾衛(wèi)已經(jīng)在路上了,你殺了我,就是抗旨!就是坐實了謀逆之罪!你是要造反!你是天下百姓的罪人!”
世子掏了掏耳朵,嘖聲道:“聒噪?!?/p>
他手起刀落,喋喋不休的人頭落地,庭院終于安靜。
立即有仆從上前把地板上的血水清洗干凈,庭院又恢復了歲月靜好,雪白的海棠花花瓣飄落下來,淡粉色的血水給它染上一點胭色。
鎮(zhèn)西侯面無表情,他讓世子去重新部署乾東城的城防,以應對金吾衛(wèi)。
俞柔笑道:“老侯爺,何需如此緊張,我們未曾見過什么使者、什么圣旨,不是嗎?”
鎮(zhèn)西侯微微瞇眸,看向她,良久,哈哈大笑,對俞柔道:“沒錯,虞丫頭,來來來,擺宴,給虞丫頭接風洗塵。”
俞柔輕笑一聲,“多謝老侯爺款待?!?/p>
司空長風亦步亦趨跟在她身后。
鎮(zhèn)西侯拉住也想跟上去的孫子,悄聲在他耳邊道:“你和虞丫頭是什么關系?”
百里東君支支吾吾:“……朋友。”
鎮(zhèn)西侯用恨鐵不成鋼的眼神看他,而后斬釘截鐵道:“你單相思?!?/p>
百里東君紅了臉,他哎呀一聲:“爺爺,您別問了?!?/p>
鎮(zhèn)西侯忍俊不禁,“臭小子還惱羞成怒了,得了,爺爺不問你了,我只提醒你一句,這虞丫頭聰明伶俐,心思深,你把握不住,你要么放棄,要么入贅,爺爺很開明的,只要你開心快樂,怎樣選擇伴侶都行?!?/p>
百里東君揉了揉臉頰,眼神暗了幾分,“我知道了爺爺,你別擔心我的感情問題,反倒是這回太安帝的發(fā)難,您該想想怎樣解決,要我說,咱們不如反了,您都安居在這乾東城一隅這么久了,要想謀逆早謀逆了,太安帝明顯是找個由頭,把您這心頭刺給除了,您可別犯糊涂?!?/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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