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夭夭此刻靈力空虛,也只是能夠阻攔這一下罷了。而那嵐岳的神智雖然沒有那么清醒,但還勉強可以認出眼前的人是誰。
那嵐岳墨幻,你果然想要圖謀不軌!
墨幻你以為我費盡心機救你是大發(fā)慈悲嗎?若不是為這經歷了三生三死的赤華珠,你現在早就是一個死人了!
那嵐岳那我倒是想要看看,這里究竟是誰的埋骨之所。
那嵐岳此刻功力暴漲,墨幻不欲與其爭鋒,只是略微收斂著將其誘出地宮。夭夭擔心那嵐岳如此下去,會爆體而亡,急忙追了出去。
然而,這里到處都是雪山,一望無際,什么人在什么地方一眼便可看盡。墨幻便是瞧準了眼前的機會,想要用夭夭來牽制那嵐岳。
夭夭沒想到墨幻會忽然折返,有些措手不及,可她現在根本不是墨幻的對手,如果她落入了墨幻的手中,那嵐岳一定會束手束腳。
就在此千鈞一發(fā)之際,白蘇忽然趕到,為夭夭擋下了墨幻。
眼前的老人雖然已是滿頭華發(fā),卻依然精神抖擻,全然沒有垂暮之年的喪氣。
白夭夭夭夭多謝前輩出手相助。
白蘇此地危險,姑娘還是盡快離開吧!
白夭夭那便多前輩了!
夭夭看著白蘇,覺得他的修為應當不俗,不見得就會敗于墨幻,眼下還是那嵐岳更危險,所以夭夭還是繼續(xù)向那嵐岳離開的方向前行了。
那嵐岳出了地宮便失去了墨幻的身影,可他此刻頭痛欲裂,壓根兒難以分辨自己身在何地,只記得自己必須要找到墨幻,否則自己的妻子、親人都可能會有危險。
當夭夭找到那嵐岳的時候,就看到那嵐岳正在一片雪地上追殺陸一舟。
說是追殺,但因為那嵐岳此刻行動遲鈍緩慢,因此陸一舟還能憑借身體的靈敏程度躲開。但那嵐岳攻擊的力量卻可破山石,陸一舟不敢想象如果自己中他一劍會是什么樣的后果。
而夭夭一直便聽到這樣的對話。
陸一舟阿岳,你清醒一點,是我,你不記得我了嗎?
那嵐岳墨幻,你去死吧!
陸一舟我不是墨幻,我是陸一舟,你的好兄弟!
那嵐岳我不會讓你再傷害我身邊的人,你不會有這個機會的!
陸一舟那嵐岳!
然而,那嵐岳此時身邊靈力膨脹,陸一舟竟是連近身都很困難,更別說把人打暈了。也許,他剛剛靠近,就被震飛了。
夭夭真的很擔心那嵐岳的狀況,再這么下去,他的身體承受不住的。
白夭夭相公!
聽到夭夭的聲音,那嵐岳的眼中閃過一絲遲疑,接著,他便想要揮劍繼續(xù)砍,可是他的理智又勉強將他拉了回去,使他陷入了新的矛盾之中。
那嵐岳我是誰?我在哪兒?
陸一舟趁此空隙,急忙退到夭夭身邊。
陸一舟阿岳這是怎么了?
白夭夭你怎么還沒走?
陸一舟我們是兄弟,豈有我走了,留他孤身赴險的道理?放心,凌虛閣的人都已經安排撤走了!
夭夭明白,那嵐岳的這個兄弟,交的很值得!
陸一舟只可惜,我什么都做不了,幫不到他!
看著那嵐岳變成現在這樣,陸一舟的心里十分自責。
白夭夭怎么會,現在只有你能幫他了。
陸一舟怎么幫?
白夭夭我現在有孕在身,不方便近他的身,我將我體內的靈力輸給你,足以讓你走到他的身邊,你將銀針刺入他的百會穴,便可阻斷赤華珠對他的精神的蠶食,等他恢復清醒了,這些事情都只是小事。
夭夭說著便將體內僅存的靈力都輸送進了陸一舟體內,然后交給他一枚銀針。
陸一舟一走近,那嵐岳便開始了對陸一舟的攻擊,可陸一舟這次卻沒有再退避,他躲開了劍身,卻繼續(xù)拉近了和那嵐岳的距離。
陸一舟剛想將銀針刺向那嵐岳便感覺到了那嵐岳護身靈力的阻隔,不過他并未退卻,反而將夭夭剛剛輸送的那股氣流引至手上,繼續(xù)向那嵐岳頭頂刺去。
當陸一舟刺入那嵐岳的百會穴之時,那嵐岳也一劍捅入了陸一舟的胸口。
陸一舟阿岳,這還是你第一次對我出這么重的手!
然而,那嵐岳什么都已經聽不到了,直直地倒在了地上。
白夭夭相公!
夭夭急忙沖上來查看那嵐岳的狀況,而此刻陸一舟也有些虛弱的倒在了身邊,但好在夭夭輸的靈力不少,此刻還能保持清醒。
陸一舟他這樣就沒事了嗎?
白夭夭等他清醒了就沒事了,你呢?
陸一舟放心,還死不了!不過看你的臉色好像比較蒼白,怎么感覺你比阿岳還虛弱?
白夭夭我沒事!
可夭夭的身體卻不是這么告訴她的,她幾乎一說完便立刻暈了過去。
陸一舟頓時叫苦連天。
陸一舟不是吧,我也受傷了,我還得抬你們兩個人?不對,是三個人!
雖然嘴上抱怨,但陸一舟還是將他們帶到了一個山洞之中,在這雪山之中,碰上野獸事小,碰上雪崩麻煩就大了。況且人的生存也是需要溫度的。
不過令陸一舟感到奇怪的是,自從夭夭給他輸送了靈力,他就覺得自己的身體好像輕盈了不少,自己明明中了一劍,可此刻卻似乎像沒事人了一樣,若非胸口的血跡和衣服上的破洞難以掩蓋,他都懷疑是不是自己記錯了。
還有,明明是在這冰天雪地之中,他卻一點兒也不覺得冷,反而覺得身上穿的狐裘有些熱。
原來,這就叫做靈力。陸一舟在此刻也終于對靈力有點兒感興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