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手上路
不喜勿噴
OOC預(yù)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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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美的夕陽掛在天邊,燦爛無比
剛與溫若寒,江楓眠等人用過晚膳的魏無羨,站在蓮花庭上,想著怎么與江楓眠開口說(江叔叔與虞夫人的事)便聽到旁邊幾位江家弟子討論著
“這虞夫人怎么不叫江夫人啊”一名年紀(jì)較小的弟子問到
“小弟弟剛來吧,我跟你講啊,聽說咱們宗主不喜歡虞夫人,虞夫人也是心氣高的,她丈夫不喜歡她,那她就不冠夫姓”一位少年說到
“可是要是宗主不喜歡夫人的話,那咱們少宗主和大小姐怎么來的?”
“嗯……這個嘛,誰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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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位弟子的言論刺激到了魏無羨,易然激發(fā)了魏無羨,他想,他知道怎么和江叔叔說了
他自己跑到江楓眠的房間去,發(fā)現(xiàn)江楓眠果然沒和虞夫人一個房間,心想這下也挺方便
敲了敲們,得到里面的人同意后,便進(jìn)去了
顯然對方看見是魏無羨有些驚訝,放下了手中的公文“阿嬰?你怎么來了,可是不習(xí)慣嗎”說完后便連忙起身把魏無羨拉了過來
魏無羨看著眉眼間有著些許疲憊的江楓眠,開口問到“江叔叔,您怎么沒和虞姨姨一起住呢?以前阿爹阿娘就是一起住的?!碧崞鸢⒌⒛?,心下不免一陣平靜,即使是重生一世,還是沒有護住爹娘
江楓眠見懷里的小孩兒提起阿爹阿娘便一陣平靜,不由的心下一抽,自己的好友也是因為蓮花塢周圍的流言蜚語才被迫離開蓮花塢獨自出去,不然怎么會喪生。
他抬起手來揉了揉魏無羨光滑的臉蛋,輕聲到“阿嬰,虞姨姨和江叔叔有些誤會,等以后解開了誤會便會住在一起啦。”
聽完魏無羨沉默了,前世也是如此,江叔叔跟木頭一樣,直到死都沒對虞夫人說我是喜歡你的,兩人都以為對方不喜自己,魏無羨攥了攥手中紅色的衣料,說到“可是如果有誤會的話,怎么還有阿離姐姐和阿澄呢,江叔叔,阿嬰喜歡虞姨姨,可是虞姨姨總是不高興,叔叔你也不高興,阿嬰有點害怕。”
聽完江楓眠愣了愣,是啊,不互相喜歡的話,有如何會有的阿離和阿澄呢,自己到是一葉障目了,以為虞紫鳶會明白的,看來還是自己錯了,便摟了摟魏無羨,拉著他的小手說到“阿嬰怎么這么聰明呀,叔叔明白啦,明日我們一起出去游湖好不好呀?”
待在江楓眠懷中的魏無羨看著江楓眠眼中看明白的神情也放心了,他們二人,會真正的通心意,真正的在一起,倒是他阿爹阿娘,那么年輕,后來他也便沒想了,和相愛的人死同穴,可能也是好的歸宿
魏無羨小小的腦袋轉(zhuǎn)了轉(zhuǎn),這江叔叔就不會給虞夫人買點禮物,哄哄之后在說清楚嗎?果然云夢的木頭男人不能信,他搖了搖頭到“江叔叔,難道您不給虞姨姨買點禮物嘛,以前阿爹每次都用除祟賺來的銀子給阿娘買禮物,有次阿爹給阿娘送了只簪子,阿娘天天戴呢”
魏無羨剛說完,江楓眠就明白了,這小家伙來的目的不是為了問自己那些問題,而是想讓他們夫婦二人和好啊,不由的心中一暖,用手刮了刮他的鼻梁,“阿嬰怎么這么聰明呀,還知道要給仙子送禮物討好?”這語氣帶著幾分調(diào)侃
魏無羨是誰,前世蓮花塢的姑娘們被調(diào)戲了個遍,以至于后來他每次去調(diào)戲姑娘,江澄都說他在搔首弄姿,他也是隨口應(yīng)答到“阿娘,阿娘教的,阿娘對阿羨說以后若是碰到了喜歡的人,就先用禮物收走他的心,然后用捆仙鎖收走他的人!”
江楓眠一聽也是呆住了,這個藏色,孩子這么小,說話也不注意,不過小家伙也是個聰明的。便笑了,“那阿嬰現(xiàn)在想睡覺覺嗎,這么晚了明日起不來怎么辦呢?”
魏無羨聽出江叔叔的意思,便也不說了,從房間里走了出去。
他走到了前世第一日來的那個夜晚自己爬的那棵樹,眼中升起了水霧,呆呆的在樹下站了一會兒,身后傳來一聲叫喊“阿嬰?”
這聲音很溫柔,很舒服,魏無羨不用想就知道了,是他最好的師姐,江厭離,他連忙用手擦了擦眼中的水霧,轉(zhuǎn)過身去,笑著看江厭離“阿離姐姐”奶奶的聲音夾這些許哭腔
江厭離聽到這聲音立刻用小手摩擦著魏無羨的臉蛋,滑滑的涼涼的,“怎么啦,阿嬰不舒服嘛,怎么還哭啦?”
江厭離很溫柔的問他,語氣里沒有一絲責(zé)怪
魏無羨慫了慫鼻子,聲音還是難以去除的奶,“阿離姐姐,阿嬰沒事,阿嬰就是出來迷路了,還有點冷。”是有點冷的,他穿的單薄,加上三月的入夜,確實也沒有撒謊
聽到這個新弟弟說冷,江厭離便拉著魏無羨的小手去了江澄的房間,里面江澄正拿著一只江氏的九瓣蓮銀鈴,沖著這個銀鈴傻傻的笑著
江厭離看著弟弟呆呆的樣子,搖了搖頭,“阿澄,阿嬰有些冷,能不能給阿嬰找件外衣呀?”
江澄聽見新朋友冷,立馬放下銀鈴,在自己的衣柜中翻來翻去,最終看到了一件繡著九瓣蓮紋的外衣,用雙手將這件衣服捧了出來
江厭離看著愣了愣,這衣服是去年江澄生日的時候她父親親手學(xué)著刺繡給江澄做的一件衣服,江澄喜歡的緊,平常都不穿的,放在那個盒子里,沒事就拿出來看一看。如今居然把衣服給了魏無羨,她想著,阿娘喜歡阿嬰,阿爹也喜歡阿嬰,就連平時傲嬌的弟弟也喜歡阿嬰,自己則也是非常喜歡的,便對魏無羨說到“阿嬰,這件衣服對阿澄來說很重要,阿娘她很喜歡你,阿爹和我說過你,以后便將蓮花塢當(dāng)家,好嗎?”江厭離溫柔的聲音令人心安
聽到江厭離這樣說,魏無羨眼中一酸,撲到江厭離懷里哭到“阿離姐姐……”
江厭離抱著魏無羨,拿出一只手對著江澄“阿澄,以后我們就是姐弟啦,阿姐會保護好你們的”江厭離身形不大,卻將兩個弟弟緊緊的摟在懷里,兩個弟弟趴在他身邊
過了一會兒,江澄先出來了,小臉紅撲撲的,拿著剛才那個銀鈴,遞給了魏無羨“吶,阿娘讓我給你的”那銀鈴上的九瓣蓮,與下面的穗子非常好看,無一不透著做銀鈴的人的用心
而讓魏無羨驚訝的不是這精美的銀鈴,而是這銀鈴上精美九瓣蓮,這九瓣蓮他是認(rèn)識的,江氏嫡系弟子的銀鈴,江氏里除了江氏夫婦等人,可能也就只有他有了,前世這銀鈴都是江楓眠給他的,今世居然是虞夫人給他的
他又想起了虞夫人到死都不知道江楓眠愛他
剛止住的眼淚又留了下來,心中不止感動,他伸手接過了銀鈴,發(fā)自內(nèi)心的笑了,笑的很甜,看著對面臉蛋依舊紅撲撲的江澄,這江澄還是這么傲嬌,真不知道害羞什么
不免的嘲笑了一番,兩個小男孩終究是有些活潑,江厭離在一旁笑著看他們,畫面很是溫馨,夜深以后,江厭離便回去了,留下魏無羨與江澄一個屋子
小孩子也會累,沒一會兒就睡著了,均勻的呼吸聲在這間房子里回蕩,兩個小孩子的友誼正式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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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早沒找到魏無羨的溫若寒有些急,這是妹妹留給自己唯一的掛念,怎么才幾年就不見了,說完馬上去找了江楓眠,江楓眠也愣了愣,不過馬上知道了他在哪兒
昨晚江澄房間的鬧聲太大了,一聽就是兩個小男孩兒,昨晚應(yīng)該也睡在一起的
想著便待著溫若寒去了江澄的房間,果不其然,兩個小孩兒躺在榻上,輩子遮掩住兩人瘦小的身軀,畫面很是溫馨
看到魏無羨平安的溫若寒也放了心,江楓眠輕手輕腳的走了過去,叫醒了兩只小的
不一會兒好了,他們來到蓮花塢的蓮花庭,因為正值三月,蓮花并未開,游湖也沒什么好玩的,便在蓮花亭上吹著風(fēng),三只小的看著亭中眉眼難得溫柔的虞夫人,逐漸紅了眼眶,而對面的江楓眠拿出了一個禮盒,里面裝的是一只紫玉簪子,比較簡潔大氣,很符合虞夫人的氣質(zhì),又見江楓眠與虞夫人說著什么,最后江楓眠主動抱住了虞紫鳶
魏無羨看著,便知道這是解開了心結(jié),真正的在一起了
而江厭離比魏無羨與江澄都大些,又更貼心細(xì)心,見自己阿爹阿娘如此親密的在一起,也不由的高興起來
只有江澄一個人呆呆的看著,不知道在想著什么
魏無羨小小的說了句“阿離姐姐,江叔叔和虞姨姨關(guān)系真好,為什么弟子們不叫江夫人呢,肯定是沒看到江叔叔和虞夫人這樣,不如我們?nèi)ズ蛶熜謳煹軅冋f吧!”
江厭離最先一個反應(yīng)過來,看著阿爹阿娘這樣,心下馬上同意“好啊,以前我還以為阿爹阿娘關(guān)系不好呢”說到關(guān)系不好江厭離低下了頭
魏無羨在一旁安慰道“阿離姐姐別擔(dān)心,以前江叔叔和虞姨姨肯定是有什么誤會才關(guān)系不好的,可是誤會都會解除的,現(xiàn)在不是就解除了嘛”
一旁不做聲的江澄興奮的說“那我們快去吧”說完馬上拉起江厭離與魏無羨的手沖向了江氏校場,因為他太希望他阿爹阿娘好好的了,從他生下來,他阿爹阿娘最多的就是爭吵,他很害怕,也很孤單,但是自從魏無羨來了以后不孤單了,也不害怕了,是真心拿他當(dāng)好朋友,好兄弟了
他們?nèi)サ叫鼋o各位師兄師弟說時,有的震驚了,有的則很害怕,不過還是江厭離對各位師兄師弟安慰道“大家別怕,以前是以前如今可以叫了,大家難道不會覺得叫我阿娘虞夫人很奇怪嘛”江厭離很溫柔的說到
江澄也說到“我們也會叫的”
魏無羨也附和到“嗯嗯嗯,這下不用怕啦”
眾人在三小只的花言巧語下,終于答應(yīng)了
正午,江楓眠與虞紫鳶從蓮花亭回來時,路上的弟子見到江楓眠和虞紫鳶也都是稱“江宗主,江夫人”
虞紫鳶臉色微紅,也沒說什么,心中正疑惑,結(jié)果在午宴上便明白了,三個小團子笑的傻傻的,直愣愣的盯著她,她馬上就明白了,不過轉(zhuǎn)念一想,阿澄和阿離不可能這樣做的,那便只有魏嬰這小子了,心中一股暖流劃過
虞紫鳶將魏無羨拉在身旁,揉了揉孩子的軟發(fā),給他夾菜
這頓飯是江氏姐弟吃的最開心的一頓,父親和母親和聲相談,有時溫宗主也來說說自己的見解,而他們兩個和這位小朋友一直和諧的吃著飯,只是這魏無羨時不時與江澄拌拌嘴,很熱鬧,很和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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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幾日魏無羨與溫若寒就要走了,在蓮花塢的口上,溫若寒看著魏無羨身上的銀鈴愣了愣
不過很快便反應(yīng)過來了
江厭離舍不得弟弟,便說到“阿嬰,多過來玩呀”
江澄死要面子,傲嬌的看著魏無羨“魏嬰,你不來的話,我就把我的菲菲茉莉小愛帶到岐山去”
魏無羨看著死要面子的江澄說著要待狗,身子打了下顫,走上前去抱了抱江澄,“你放心吧,沒機會了,哈哈哈哈,把你的小狗丟了吧,我肯定來”
說完后便上了溫若寒的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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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月后的清河聶氏清談會
江氏來的較早,江澄眼睛一直盯著門口,等著魏無羨,江厭離在江澄旁邊看著自家弟弟,明明那么喜歡阿嬰,非死要面子說狗的事,不由的笑了笑
慢慢的人來了,在姑蘇藍(lán)氏來了不過半晌后,這岐山溫氏便也到了
眾人聽著岐山溫氏居然都來了,心中一驚,這岐山溫氏平日里除了自家清談會別的清談會都不參加,今年是怎么回事?
還沒想完便看見,溫若寒帶著兩個孩子走了進(jìn)來,兩個孩子都沒見過,一個公子,一個姑娘
眾人看到姑娘一愣,這溫若寒怎么時候有的姑娘?不過聽說這岐黃一脈有位姑娘,與這位小姑娘的描述相像,便也沒多追究,看到這位公子的時候便驚住了
深紅色的炎陽烈焰袍,上面繡著太陽紋,頭上一頂小冠,從發(fā)冠上飄著一縷紅色發(fā)帶,上面也繡著太陽紋,因為這深紅色的烈焰陽袍,是嫡系弟子所著,而這位公子身上不僅是深紅色,還有還太陽紋,他們都知道,這太陽紋是歷代岐山溫氏宗主與少宗主所著,可也沒聽說這岐山封了少主啊
魏無羨看著眾人疑惑不解的臉色,稱手行禮
行完禮和溫若寒低聲說了些什么,便從溫氏的座位走到了江氏的座位,坐在江澄與江厭離旁邊對江氏夫婦行禮“江叔叔,鳶姨姨”聲音里充滿著歡快,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大,就像一個小太陽一樣,在他剛坐下平視對面之時便呆住了,與他面對面的,不是別人,正是藍(lán)氏雙壁——藍(lán)渙與藍(lán)湛
他想起了那晚,冰冷的避塵插進(jìn)自己心里,很冷很冷,和對方琉璃色的眸子一樣冷
他頓時感到難以呼吸,氣喘噓噓,手上緊緊的攥住了胸口的衣料,大口喘氣,額頭上的冷汗冒了出來,滴流在他的臉上
對面的藍(lán)湛看著魏無羨,一雙多情的桃花眸子,灰色的眼珠充滿了靈氣,薄薄的嘴唇,鮮艷的唇色,白皙的臉龐,很驚訝,他不以外貌取人,可對面這人實在是太好看了,特別是那雙眸子,仿佛能讓人下一秒淪陷,加上隨時擺在臉上燦爛的笑容,很討喜
不過這人剛只是看了眼自己怎么就呼吸不上來了
而魏無羨旁邊的江厭離在魏無羨不對勁的第一時間便握緊了他的手,用手在他胸口上幫他順氣,溫柔的叫著“阿嬰?你怎么了?可是不舒服?”
魏無羨過了好一會兒才將臉上的冷汗擦去,安慰的說到“阿離姐姐我沒事的,只是突然如此”他知道是怎么回事,藍(lán)湛——藍(lán)忘機,看見他的那一刻心里的冷氣便立刻沖上了整個心臟,似乎要將他的心臟凍死
剛好此刻在上方的聶宗主說到“各位小公子可隨明玦一起去后庭觀賞游玩”各位公子一聽游玩,便三三兩兩的結(jié)伴出去了,魏無羨也漸漸的緩了過來,在江澄的攙扶下走出了正廳
由于魏無羨剛剛的舉動嚇到了江厭離,他們便找了個靠著水流邊廳子里坐了下來
而魏無羨當(dāng)然沒忘記他要來干什么,前世窮奇道劫殺,造成了金子軒的死,他沒忘,他永生永世都不會忘,他要金子勛在這次清談會上出盡風(fēng)頭,他不是愛出風(fēng)頭嗎?那我便讓你出風(fēng)頭
這時聶懷桑走了過來,與魏無羨等人交談了起來,兩人前世便是“狐朋狗友”這一世自然也是“臭味相投”,沒一會兒便稱兄道弟
“魏兄,你這衣服不是岐山嫡系的嗎?怎么還掛著江氏嫡系的銀鈴啊?”聶懷桑是真心想問的,眼前這人與他志同道合,興趣愛好簡直一模一樣,他也想,要是對方不愿意告訴自己就算了,畢竟是對方家事
“哼,他,乃江宗主情同手足的故人之子,他娘還是溫叔叔的妹妹”一位身著炎陽烈焰袍的女子緩緩渡步過來,雖然小小年紀(jì),但長相潑辣甜美,皮膚有著許黝黑,但不影響渾然而成的美貌,那小姑娘剛過來便用兩根手指掐著魏無羨的耳朵,大聲說到“魏嬰,我說了多少次,給我注意注意,你耳朵被狗吃了嗎?!”
魏無羨顯然已經(jīng)習(xí)慣了,用兩只手輕輕抹上自己的耳朵,小聲說到“啊啊,唉唉唉,情姐情姐,我知道我知道,這很沒面子啊,我疼啊”
溫情便使勁揪了一下他的耳朵就放了手,說到“你還知道疼?早知道就還用針扎死你!”
聶懷桑,江澄和江厭離一愣,這姑娘也太潑辣了吧,好殘忍,江澄但是沒覺得什么,因為他阿娘也這樣,自從上月之后,時不時看見他阿娘揪著他阿爹的耳朵訓(xùn)斥他,一個月下來便也習(xí)慣了
最不習(xí)慣的便是聶懷桑,他母親雖然是女中豪杰,但也和父親相敬如賓,一直溫溫和和,那見過這樣的女子,被嚇住了,立馬往江厭離身后躲去,江厭離轉(zhuǎn)過身去揉了揉聶懷桑的頭發(fā),以視為安慰
下方的金子軒到覺得沒趣了,那庭中的紫衣女子正是自己的未婚妻——江厭離
他原本想著,這姑娘相貌平平,修煉也不高,怎么能與他般配,如今一看,確實溫柔,不過自小養(yǎng)成的傲嬌與高傲在心中告訴他,這姑娘不行
還沒想完,便整個人倒入了水中,金子軒呆住了,他想,是誰,到底是誰,竟敢將他抽入水中,而上方的魏無羨嘴角勾起一抹笑容,呼吸大聲到“金公子!”剛說完他便自己跳入水中,將金子軒拉了起來,雙方衣服都濕透了,魏無羨按照事先計劃好的,先拖著身子給金子軒道歉“金公子,在下并非有意而為,只是近日身子不適,今日實在抱歉,請金公子原諒”
金子軒看著對面與他差不多一般大的小少年,好像也并非故意為之,便也接受了道歉,剛想開口說“無事”時
這金子勛就開口了“你又是誰?我們子軒又沒惹你,你怕是故意的吧,你裝什么裝?還道歉,子軒,不許同意,這人身上掛著江家的銀鈴,卻穿著岐山溫氏的衣服,一看就是別家的,江家和溫家的東西都敢偷”
金子軒一陣扶額,子勛啊,剛在清談會上你沒看見嗎?這是溫宗主溫若寒親自帶進(jìn)來的好嗎?
旁邊的溫情一看,目的達(dá)成,便讓身邊的一名侍女去找了溫若寒
魏無羨故意低下頭,努力的在眼眶里弄了些水霧出來,聲音還夾著些許哭腔“這位公子,我并非有意而為,實是身體不適,頭有些暈”
金子勛看著這人矯揉做作,心下討厭的緊,立馬開口懟了回去“你知道我們子軒是誰嗎,身體比你還弱,你剛明明就是故意為之,現(xiàn)在還狡辯,是當(dāng)我蘭陵金氏沒”人了么?
話還沒說完便被打斷了
“金氏怎么了?”一眾家主進(jìn)來了,如江楓眠與溫若寒是真心擔(dān)心魏無羨才進(jìn)來的,而其它大多數(shù)都是為了來看好戲,這話便是溫若寒說的
一旁的金光善聽到溫若寒不善的語氣,心中一抽,這金子勛怎么老是給他惹事,這小子身上的少宗主服是眼睛瞎了沒看到嗎,也怕溫若寒怪罪他,便立刻開口說到“溫兄,孩子還小,說話沒分寸”
魏無羨一聽便覺得搞笑了,看到他身上的少宗主服便討好,說自家孩子不是,他慫了慫鼻子,抬起通紅的眼眶,但并未留一滴淚水,帶著哭腔相眾多家主行禮“各位前輩” 剛說完便走到金光善身邊脫手道歉,“金宗主,阿嬰不是故意的,這次不小心將金公子推下了池塘,希望得到原諒”聲音真誠相待,讓他挑不出一點兒錯
而一旁的金子勛認(rèn)為不夠“金叔叔,這人就是故意的,我明明看到他親手推了子軒下水”
金光善一聲呵斥“子勛!”
呵斥他不看形式,說話橫沖直撞,自己身后這么多家主,哪個不是來看笑話的,本來他這侄子先前咄咄逼人就已經(jīng)占了下風(fēng),偏偏這魏嬰還一上來便道歉,而金子勛依舊緊追不放,顯然已經(jīng)落人口實
金子勛愣住了自家叔叔從來沒用過這么重的聲音吼自己,而如今卻是因為這魏無羨,心中更討厭他,他想著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將人又推進(jìn)了水中“那你就下去吧,讓你害的叔叔說我”
眾人一驚,這孩子才幾歲啊,便做的出這般惡毒的事,以后還會怎么樣啊
周圍議論的聲音不絕于耳,金光善現(xiàn)在想一巴掌給自己的侄子,做事不帶腦子,不會等沒人了推嗎?
溫若寒與江楓眠也是一驚,愣了愣,還沒反應(yīng)過來,這一直在旁邊的藍(lán)氏雙壁之一的藍(lán)湛便立刻下水將人拉了上來
在水中的魏無羨看到是藍(lán)忘機,心中一顫,那寒意瞬間充斥著整顆心臟,加上天氣還不熱,甚至還有些許涼意,在冰冷的水中,讓他更加冷了
他被藍(lán)忘機拉上去的第一句話就是“舅舅……我沒事,我相信金公子……并非有意為之”全身顫抖的厲害
眾人一聽他這稱呼就驚呆了,這溫宗主確實在三年前對在宣布自己找回了已逝親妹的孩子,而且聽岐山溫氏的民眾說過,這溫宗主特別喜愛他這侄子,每次大大小小的事都親自而為,這孩子在修為方面也特別有天賦
不由的為金家捏了把汗,撞到鐵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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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卡得一手好文
本文忘羨,不拆官配
本文也只有忘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