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是,夏末可吹來的風,也帶著一絲涼意。
石斛這原就是給你的。
石斛隨手摘了根草,痞里痞氣的叼在嘴里,像個紈绔少爺,她把玩著手里的盒子,有些心不在焉。
石斛你若是不要,那便扔了吧。
唐紫苑看了她一眼,有些疑惑。
唐紫苑你為何非要我收下這暖玉?
聽到這句話,石斛整個人一精神,她一個鯉魚打挺從欄桿上下來,一雙眸子里滿是笑意。
石斛因為這是我給你的定情信物呀~
“定情信物” 這四個字如一聲轟雷般在唐紫苑的耳邊炸開,她平靜如水的白皙臉上,一下子就如熟透了的蘋果一樣,看起來香甜可人。
唐紫苑你莫要胡說,我何時答應(yīng)嫁給你了。
唐紫苑又氣又急的說著,石斛看著忍不住發(fā)笑,當真是可愛極了,像一只炸毛的波斯貓。
石斛何時?呵呵~反正我會來娶你的。
石斛輕笑一聲,在唐紫宛的頭上揉了一把,果然和想象中的一樣,又軟又順,舒服極了,石斛的眼神溫柔了許多。
唐紫苑你莫要亂來,陛下已經(jīng)下旨將我許給國師之子了。
唐紫苑羞紅的臉還未消下去,雖然眼前這個少年與她并沒有什么太多的交集,可是還是忍不住勸他,因為他是除了流蘇和母親以外,唯一一個關(guān)心她的人。
她對他有好感,但卻不關(guān)乎情愛,而是親情。
石斛是嗎?你見過他嗎?他有我好看嗎?
石斛忍不住逗了逗她,唐紫苑沒好氣的看了他一眼,這哪是可以開玩笑的。
石斛好了,我先走了。
說罷,石斛便一個縱身越過相府的高墻,唐紫苑看著墻外的云,只是苦澀一笑,生于相府,身不由己,不管愛還是不愛,自己都只是皇家棋盤上的棋子罷了……
高傲的金絲雀又怎么會喜歡籠子呢?
流蘇郡主~我回來了~
流蘇掐著點來到暖池,自家小姐每次有什么煩心事,總是會來暖池看荷花,今天這件事雖然說是喜事,但是又知道帝王家的思想呢?
在這小姐被許給了一個陌生的男子,連面都沒有見過,又何談幸福之言,更何況外界傳聞,國師之子,喜好男色,怕是有龍陽之癖。
小姐嫁過去,可怎么辦啊!
【石斛:我怎么不知道我有龍陽之癖?】
【凌零:你沒有嗎?】
【石斛:我有嗎?】
【凌零: 有沒有,你自己心里沒點數(shù)?】
【……】
唐紫苑流蘇,沒有外人在,就不要叫我郡主,還是叫我小姐吧。
唐紫苑溫婉一笑,長長的墨發(fā)隨風飄揚,一眼萬年,這便是江南女子。
流蘇好,小姐都聽你的~
流蘇挽著唐紫苑回到了暖玉閣休息,石斛也從暗處走出來,她勾了勾唇,眼中閃過一絲狡黠,當真是弱不禁風的美人,好在今天給她的那塊暖玉有滋養(yǎng)身體的功效。
以后為了以防萬一,還是教她些武功吧。
畢竟自己不可能永遠都守候在她的身邊,她現(xiàn)在是郡主,但石斛覺得郡主不襯她,她當是世界上最好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