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如此...”
說著嬤嬤擦了擦濕潤的眼角,聲音變得有些顫抖...
“就當(dāng)做是我們幾個老婆子自私膽小...但我們的確不忍心讓這孩子繼續(xù)去做冒險者...”
“冒險者?不忍心?!”
“是的...盡管我們也為那些孩子的康復(fù)感到高興,但每每在瑪瑞亞外出后,我們幾個老婆子也都偷偷在那兒抹著眼淚默默禱告...”
【不是吧...如果告訴她瑪瑞亞還在做暗行者,她們會不會發(fā)瘋啊...不過瑪瑞亞確實說過冒險者算是危險的工作...】
【嘖,婦人...算了!】
“可我說的,他也不一定會聽吧?”
“這您放心!”
見有機可趁,嬤嬤立即轉(zhuǎn)悲為喜,抓起了成羽的雙手。
“這段時間我們會勸說瑪瑞亞外出游歷,您只要在合適時機邀請她一同前行即可,她定然會同意的!”
感受著嬤嬤雙手的粗糙、顫抖,成羽也不忍拒絕。
“額,好吧...但我不能保證他會跟我...我也不會勸說什么的哦~”
“不礙事~不礙事~對了,這把刀是瑪瑞亞說交給您的,一直放在她房間里,還說不用傭金...”
“哦?謝謝~”
【哎呀~身份真有用啊,免單成功誒~這我就放心了,沒什么壓力的請求~】
【嘖,的確...就算隊伍里多個瑪瑞亞也不錯?!?/p>
心事了解,嬤嬤認(rèn)真打量著成羽,心中一百個放心。
【怎么可能不同意~那孩子,可是說暫不接外出任務(wù),只等成羽少爺來找呢~】
就這樣,在這一連串的誤解之下,雙方繼續(xù)著友好的交流...
...
有人的地方就會有煩惱,而消除煩惱的方式因人而異~
有的人,只要一覺醒來,煩惱皆消~有的人,三天打魚,兩天曬網(wǎng),看似沒有恒心,實則勞逸結(jié)合,也是長久之計~
歌舞棋藝、遛鳥斗蟀,游山玩水、吃喝打盹...這些兒都是普通正常人的消遣方式~
然而,源界自然也是有許多游離在灰黑色地帶的娛樂場所,諸如黃賭毒...但不好贅述...
關(guān)于花滿樓,實際上也并非簡單粗暴的皮肉市場~而是“情感演繹”、“傾訴苦惱”的勝地...
雕梁畫棟、粉墻黛瓦,紅燭魅影、歌舞升平...
“三少,您過慮了~”
一位明眸皓齒,端莊秀麗,舉止優(yōu)雅的“大”女孩輕托酒杯以表敬意。
而對坐,滿臉厲色的男子漫不經(jīng)心一碰杯,仰頭一口悶。
“哈哈哈~安琪拉說的對~”
見好友滿是惆悵,一旁的高大男子也連忙安慰。
淡金色的長發(fā)如光似玉,精致的五官立體俊秀,藍綠色的雙瞳神采奕奕,瓷白的肌膚柔滑細膩,整個人看上去仿佛是尊出自宗師之手的雕塑,一舉一動都在演繹剛與柔的推變。
饒是熟面千百回,這絕世的容顏依舊引得安琪拉流連...
“凱文...”
一掃身旁好友,海默萊卡哀嘆一聲,繼續(xù)拿過酒杯,猶如流水線工人,不斷重復(fù)著先前的動作。
“白豆腐的事情你不用愁~這都是一陣風(fēng)的事情,兩月后,你照樣是來自伊利斯帝國的巨賈、闊少~”
“是啊~誰都知道,您可是布魯家族的重臣,別說是臨蟻城,就算是在高武國都永安,那兒的王室成員也不會和您對著干的~”
...
在兩人的連番開導(dǎo)下,海默萊卡也終于擠出了一絲微笑,但沒幾秒,微醺的三少卻又是嘴角一撇...
“不僅如此...母親她也怒斥我,說我就像個小孩,凡事都不過腦,過分情緒化,沒有貴族該有的氣量...還說不會把竹桃交給不成器的我...”
眼見友好情緒即將爆發(fā),凱文緩緩起身,悄悄退向了門口。
“嗚——”
“呀~不哭,不哭...”
隨著一聲啼哭,海默萊卡像是個受了委屈的孩童,一下?lián)溥M安琪拉懷中,兩人也順勢倒向了床頭...
“咯噔...”
“哎...”
經(jīng)驗豐富的凱文自然是第一時間出門上鎖,搖頭苦笑。
【引進人才?高武都成垃圾桶了吧...都是些什么奇葩!】
“喲~”
愣神間,一個雍榮華貴的中年女子快步湊了上來,向著凱文幽施一禮。
“萬少爺,您什么時候來的???怎么身邊都沒一個伴兒???這可是姐姐招待不周了!”
說著,這風(fēng)韻猶存的姐姐趕忙朝著樓下笑盈盈一招呼。
“麗莎~到443號房來,給萬少爺獻支舞吧~”
“饒了我吧~”
凱文無奈一搖頭,隨意掏出五片金葉子,無奈道:“蜜姐,我今晚真有要事~”
“客氣~您太客氣~”
說著,蜜姐一把奪走金葉,連連歉身,識趣地告退了。
【哎,這都誰服務(wù)誰啊...嗯?來了!等等,她身旁的男孩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