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暉邁著沉重的步子上了樓,那是重癥監(jiān)護樓的九層。走著走著,他停了下來?!?04,應該就是這里了……”小暉鼓了幾次勇氣也沒敢推開門。但是最終,他還是抓緊了門把子,只聽得“吧嗒”一聲,門開了。一股蘇水味迎面撲來,還沒進來,小暉就已看見了躺在床上,被醫(yī)療器械包裹得嚴嚴實實的他。小暉靜靜地走到他床邊,淚水不聽話地奪眶而出。他的頭上纏著比平日更多的繃帶,雙眼緊閉,周圍的一切更襯得他臉色的蒼白。一旁的心電監(jiān)護儀上,也顯出一條條曲折蜿蜒的線,那是悲傷的符號……小暉找到一把椅子,在他身邊坐了下來。剛才聽醫(yī)生說,他人還活著,已經(jīng)是個奇跡了,不要再去奢求什么了……可是小暉并不甘心,他堅信,他會醒來,還能和他在一起……就在這時,門開了,一個粉發(fā)藍瞳的女孩子走了進來。光聽聲音,小暉就已經(jīng)知道是誰了。女孩呆呆地站在門口張望,卻遲遲沒敢往房間里挪動步子。“你,還怕他嗎……”小暉的語氣比他臉上的表情更冷。“我……”粉發(fā)女孩支吾著,半天沒有說出一句話。小暉的臉突然陰沉了下來,不知過了多久,才吐出一句:“既然怕他,那為什么還要來?……”“對不起,我只是想來看看。之前,是我們的錯……”小暉不再去理會她了,他轉(zhuǎn)過身去,靜靜地盯著馬斯帶著的呼吸器。女孩轉(zhuǎn)身跑出了病房,她粉紅色的頭發(fā)揚了起來。下午,小暉回到了中國隊會議室。“小暉,你又去哪了?都快比賽了,還不專心!”“對不起,我離隊了!”小暉把頭低下,誰也看不出他此時的表情。小暉的情緒很激動,身體不由的顫抖了起來。這時,范海藍走了過來,口氣溫和地安慰他說:“我知道你的痛苦,但是請你振作起來,不要辜負了他?!毙熉牶螅c了點頭,擦干了臉上的淚水?!按蠹蚁挛绾?!今天下午將會有兩支非常強勁的隊伍再次對峙。他們分別是:中國隊VS法國隊!這次的比賽,在仿制的‘英國國家美術(shù)館’里進行。英國國家美術(shù)館是位于英國倫敦市中心特拉法加廣場的正北方向,相當于北京天安門廣場正北方向的故宮博物院。國家美術(shù)館又稱倫敦國家美術(shù)館,成立于1824年。在這座比賽場地里,選手需要去尋找藏匿于其中的球臺。全場一共有五座球臺,每座球臺的中央都是一個仿制的小型‘大本鐘’,‘大本鐘’指到數(shù)字幾,就需將桌上的幾號球打入‘大本鐘’前面的洞口。好,我宣布:比賽------開始!”雙方隊員都向內(nèi)沖去,只有小暉還慢悠悠地走在后面。他邊走邊扶著貼有古樸花紋墻紙的墻壁,一邊嘆息。突然,他碰到了什么機關,只聽“滴”的一聲,一塊正方形的墻壁凹了下去,一張別致的球桌緩緩升起。小暉走進觀察這張球桌,不知怎么的,一個聲音從他身后冒了出來:“喲,這么好的機會都不打嗎?”小暉回首一望,原來是法國隊的隊員,那是一個剪著平劉海的女孩子,發(fā)后還扎著一個淡藍色的蝴蝶結(jié),整個人略顯優(yōu)雅?!罢l說我不打了!”小暉邊說邊操起自己的機甲“烈焰龍”,“呯”的一聲將白球打了出去。女孩嘴角微微揚起一抹微笑,同樣操起機甲“至尊斗牛犬”,將白球打了出去。臺面上,兩股力量交織著,分不出勝負。小暉似乎厭煩了這種無聊的交織,瞬間提升了力量。“呯”的一聲,兩只白球發(fā)生了能量爆炸,騰升起滾滾白煙……戰(zhàn)斗所產(chǎn)生的白煙損壞了比賽場地內(nèi)的錄像設備,場外的大屏幕頓時黑了屏?!班??里面是怎么了?怎么會這樣?!”主持人頓時驚得目瞪口呆。然而,因為里面仍有強大能量波動?!安恢佬熕麄冊趺礃恿?,好擔心他們啊……”“不用擔心,相信他們一定會沒事的!”張文清的語氣十分堅定,似乎預示著什么。也不知過去了多久,黃莎莎的心,越來越重了。突然,她隱隱約約看見,有幾個人從濃霧中走了出來?!笆?,是他們!”黃莎莎激動地叫到。沒錯,真是他們!他們,真踏著勝利的步伐緩緩走來?!鞍?!是中國隊!我宣布,這次晉級決賽的是:中國隊!??!”隨著主持人的最終宣布,最后一場四強賽拉下了帷幕。中國隊的幾個人緊緊擁在了一起,分享著勝利的喜悅。只有小暉沒有和大家在一起。他靜靜地望著不遠處的英國隊,眼神中透露出了一絲絲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