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跪下,聽不到嗎?此時的高曉峰臉上被我抽的青一塊紫一塊的,不甘的跪在地上。
兩眼陰森恐怖的望著我,而后又憤怒的望著鐵子。
鐵子畢竟也是在道上混的,即刻心領(lǐng)神會。對著我有些歉意的說:"這位兄弟,你看峰少也都跪下了,這事就這么算了吧,以后青山不改,綠水長流"。
我挺欣賞鐵子的這種態(tài)度的,臨危不懼,不卑不亢,倒是有幾分黑社會大哥的意思。心里的氣也發(fā)完了,也就順著鐵子給的臺階走了下來了,并朝他點了點頭。
"走",高曉峰臉色陰森無比,疼痛已經(jīng)將他整塊臉給扭曲了。最后還是從地上爬起來的,由鐵子開著他的大奔送他就來了,被我撂倒的十幾個小混混也紛紛離開。
小花,你沒事吧?我從新走進了西餐廳,馬上就傳來然姐緊張的關(guān)懷。
我安慰了然姐幾句,隨后就送她回去小店繼續(xù)工作了。至于凌紫萱,我從她眼里讀到了一些東西,她肯定有話跟我說。
一路無語,我們來到了一家咖啡廳。
說吧,紫萱,一路上我看你臉色不太對勁,我就知道你肯定有話跟我說。我點了兩杯咖啡,便沖凌紫萱淡淡的說道。
你知道高曉峰的父親是誰嗎?凌紫萱臉色擔(dān)憂的看著我。
我搖了搖頭。
高曉峰的父親名叫高志遠,是廣州恒遠地產(chǎn)公司里的地產(chǎn)大亨。高志遠這人心狠手辣,聽說他剛做地產(chǎn)生意時,他還是某地產(chǎn)公司的一個部門經(jīng)理,后來的幾年,他從一個部門經(jīng)理做到一個地產(chǎn)中介公司的老板,到現(xiàn)在的地產(chǎn)大亨,擁有好幾億身家,你知道是為什么嗎?
凌紫萱說了一大堆,但臉上的擔(dān)憂之色依然不見好轉(zhuǎn)。
為什么?我又接著問道。
傳聞,他跟廣州黑幫的幾個老大關(guān)系不錯,白道上面也有人在庇護著他,所以生意才會做得如此順風(fēng)順?biāo)?/p>
黑白兩道都通嗎?我淡淡的笑了笑,并未太過在意。因為對于現(xiàn)在的我來說,擔(dān)憂已經(jīng)起不到任何的作用,唯有迎難而上。
我現(xiàn)在主要擔(dān)心的就是然姐和雨兒的安危。
偏偏就在這時,凌紫萱的電話響了起來??梢钥吹贸鰜恚吹絹黼婏@示時,臉色特別的難看。
緩緩地接起來了電話。
紫萱啊紫萱,聽說你有一個上初中的妹妹是嗎,嘿嘿嘿。你聽聽這是誰的聲音。電話那頭傳來了高曉峰淫蕩的笑聲。
"姐姐,快來救我,快救我"。
“不,小惜、小惜,你怎么了。高曉峰你這個變態(tài),你把我妹妹怎么了”。凌紫萱幾乎是咆哮著說出來的。
“少廢話,臭三八,想要救你妹妹,趕緊帶上今天和你一起吃飯的那個小子,趕緊到郊區(qū)外的廢棄工廠。還有,你要是敢報警的話你妹妹就別想活了”。高曉峰說完便把電話掛了。
只剩下驚慌失措,淚流滿面的凌紫萱,手機上輸入的110遲遲不敢撥出去,可又不知如何是好,只能求助的看著我。
看到嗷嗷大哭的凌紫萱,我心里有些內(nèi)疚,剛才的通話聲音雖然不大,可是我全都聽見了。只是我沒想過高曉峰竟然下作到如此地步,居然拿凌紫萱的妹妹來要挾,我心里怒火中燒,但是對方現(xiàn)在手里有人質(zhì),顯然是不好對付的。
而且,聽他的口氣,這種事情顯然不是第一次做了,做了如此之多為非作歹的事情居然還能活得如此之好,看來高曉峰他父親背后的勢力不簡單。
思索了幾分鐘之后,我拉著著心飄忽不定的凌紫萱,打車向郊外的廢工廠馳疾而去,一路上還不停的催促出租車師傅開快點。
喂,冰冰姐,是你嗎,我想拜托你一件事。我撥通了冷冰冰的電話。
“你是想拜托我保護林然和林雨兒的安全是吧,放心,我已經(jīng)暗中派人保護她們了,不會出問題的”。
聽冷冰冰說完以后我簡直驚呆了,難道她一直在派人監(jiān)視著我的一舉一動嗎?如果是這樣,為什么我毫無察覺,如果不是,她又是怎么猜到我要讓她保護然姐和雨兒的。
內(nèi)心閃過一大堆問號使我沉默了許久。
“我知道你內(nèi)心有很多疑問,但是,我現(xiàn)在只能告訴你,我們一直在暗中保護你。躲在暗處的敵人,遠比你想象中的強大很多,所以,如果不是你遇到了生命危險,我們是不會出手的,這也是對你的一種考驗”。
冷冰冰說完便掛了電話,一向惜字如金的她,今天居然說了那么多的話,此刻的我心里有些強烈的疑惑。
來自心底深處,使我感覺到強烈的危機感到底是什么,有時候我甚至嗅到了一絲死亡的味道。
當(dāng)下高曉峰的威脅雖然也讓我感到了一絲危機,但是我的實力告訴我,此行危機我是可以應(yīng)付的。冷冰冰也說過,她一直在暗中保護我,看來事情遠遠沒有我想象中的那么簡單。也許,我會在這場危機中死去,也或許我能活過來。
三十分鐘以后,司機車就開到廢棄的舊工廠。下車之時凌紫萱很害怕,兩條腿直打哆嗦,走路都走不穩(wěn)。
沒事,紫萱。我拍了拍她的肩膀,撫著她的手走了進去。她害怕得兩只手緊緊的抓住我的手臂。
這舊工廠也挺大的,四周的圍欄早已銹跡斑斑,荒草叢生。密密麻麻的芭蕉樹之間,很明顯的有一條新開辟的道路,上面的腳印很清晰。
走了幾分鐘以后,我們穿過了一片芭蕉樹,出現(xiàn)了一片空曠的場地,和一座座破舊的廠房。兩個拿著刀,穿著古怪的人在拿著對講機說話。
“他們來了,沒有發(fā)現(xiàn)條子”。
從他們身上的氣質(zhì)我可以感覺得出來,這兩人明顯比白天遇到的那群小混混強很多。我從他們身上感受到了殺氣,他們肯定是殺過人。起碼目前為止,我身上就沒有這種殺氣。
凌紫萱一看到眼前拿著刀的兩人,立馬嚇得一陣哆嗦。我用真氣包裹在他的身上,才讓她的感覺,好受了幾分。
走吧,我皺著眉頭扶著凌紫萱繼續(xù)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