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河不凈世,江厭離正在救治一個傷者,忽然身后聽到一個聲音。
魏無羨師姐!
江厭離阿羨?
江厭離身子一頓,剛開始有點不敢相信,但瞧見魏無羨眼淚便奪眶而出。
江厭離阿羨,你瘦了。
魏無羨師姐,你也瘦了。
江厭離這三個月你究竟去哪里了?
魏無羨師姐,無論我去了哪里,再也不走了。
魏無羨見到溫柔如往昔的江厭離,三個多月的無助和委屈再也忍不住。
魏無羨我答應過你,你,我,江澄,永遠不分開。
江厭離好,一輩子不分開。那你不要再忽然不見了,好嗎?
魏無羨再也不會了。
魏無羨對了師姐,言蹊呢?
江厭離阿蹊現在睡著呢,她的傷日日夜夜的疼,疼的睡不著,現在好不容易睡著。
江厭離我看著都心疼。
魏無羨我去看看她吧。
江厭離好。
房間內彌漫著藥香,魏無羨推開門,金言蹊臉色蒼白,安安靜靜的睡著,沒了往日的鬧騰。
魏無羨走到榻邊,靜靜的觀摩著少女的臉龐,容貌一如從前,卻始終不見顏色。
魏無羨小言蹊……
或許是受了傷的緣故,金言蹊睡眠很淺,輕微的響動便將她吵醒。
金言蹊慢慢睜眼,映入眼簾的是一黑衣少年,可卻不再如從前那般意氣風發(fā),或許是亂葬崗那三個月磨去了他的棱角,讓他從從前那般鮮衣怒馬,變成了現在的陰郁寡歡。
金言蹊魏兄?
金言蹊激動的從榻上坐起,三個月的擔驚受怕和思念,在這一瞬泄出,金言蹊抱住他,怕這些不是真的。
魏無羨是我,小言蹊。
金言蹊你回來了?
魏無羨嗯。
金言蹊你怎么才回來啊,他們說你失蹤了三個月,還落入了亂葬崗,對了,你有沒有受傷?
魏無羨(笑)我一點事都沒有,至于亂葬崗,我要是掉入了亂葬崗,還能活著在這嗎?
金言蹊那倒是,不過沒事就好,回來就好。
金言蹊放開他,仔細看了他很久,突然,魏無羨抓起她的手腕,傷口仍在滲血。
魏無羨這些傷……
金言蹊沒事,已經快好了。
金言蹊將手抽出,藏在背后,不想讓他擔心。
魏無羨小言蹊,你實話告訴我,你在岐山教化司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聞言,金言蹊笑容滯住,那是她最痛苦的回憶,日日放血,整整三個月。
那時候的無助和傷痛只有自己一個人懂,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想到這,這幾個月的恐慌和委屈傾泄而出,眼淚啪嗒啪嗒的流下來。
看到眼前姑娘抑制不住的眼淚,魏無羨愣住,隨后又趕忙幫她擦拭淚水。
魏無羨小言蹊,我錯了,我不問了,別哭了好不好?
魏無羨再哭就不好看了。
金言蹊(破涕而笑)不好看就不好看。
忽然,金言蹊看到魏無羨手中的笛子,卻從未見他帶過。
金言蹊你手上這個笛子哪里來的?怎么從沒見你帶過?
魏無羨這個啊,偶然得到的罷了。
金言蹊偶然得到的?那它有沒有名字???
金言蹊它以后可就是你的一品靈器,像虞夫人的紫電那樣,如果沒有名字,你可得好好想想。
魏無羨還未來得及取名。
金言蹊既然是一品靈器,不能沒有名字吧,你可不能怠慢它,總不能像你的劍一樣叫隨便吧?
魏無羨那就叫……
魏無羨望著金言蹊,眼底也越來越溫柔繾綣。
魏無羨陳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