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現(xiàn)在的問題,是趙秀玲還在他手上,還不能輕舉妄動。
肖戰(zhàn)沉著冷靜的走向前,一步一步的逼近胡建良,冷漠而犀利的目光,逼得胡建良連連后退。
“胡建良,就算你不說,我也知道,是胡麗蓉指使你這么做的,對不對?”
胡建良怎么也想不到,一個十八歲的少年,竟然有這樣的膽色。
“是又怎么樣?不是怎么樣?”
胡建良身后是一堵墻,退了兩步就再也沒出退了,肖戰(zhàn)看了一眼趙秀玲,充滿了恐懼的眼神,臉上有明顯被打過的痕跡。
“是不是都沒關系?只要你現(xiàn)在把人放了,一切都好商量,她臉上的傷是怎么回事?”
將手上的鋼管,用力甩了一下,變成了一只九節(jié)鋼鞭。
從來沒見過這種世面的胡建良,已經漸漸的不會表達了。
“這死丫頭想要逃跑,打她一頓自然就聽話了,啊!”
話音剛落,肖戰(zhàn)手上的鋼鞭就落在了胡建良的肩胛上,疼得他直冒冷汗,匕首從他手上掉了下來,也沒有力氣再抓著趙秀玲。
“大成,把秀玲帶出去?!?/p>
汪卓成和王皓軒,給趙秀玲送了綁,紀李對他們說:“還是我送她出去,你們兩個留在這里。”
由于剛才他們目光,都集中在肖戰(zhàn)和胡建良的身上,沒發(fā)現(xiàn)白羽瞳和展耀就站在門口。
紀李跟他們打了聲招呼:“白警官,展博士,你們不是在外面嗎?”
紀李牽著驚恐未退的趙秀玲,對他們打了聲招呼,在看院子里,剛才被王一博他們放倒了幾個人,已經被抬走了。
展耀說:“我們躲在外面,還看得到這里的好戲嗎?”
紀李說話的聲音不小,聽到警察二字的胡建良,頓時血色盡失,對肖戰(zhàn)說:“你們報了警?你們到底想怎樣?”
肖戰(zhàn)十分淡定的說:“我不想怎么樣?只是希望你能跟我們合作,你要是識趣的話,或許在法庭上,我還可以替你求個情,讓你少坐幾天牢,你的賭債也可以有人幫你還?!?/p>
“那你們想要我怎么做?”
到現(xiàn)在為止,胡建良已經沒有選擇了,方才挾持的人質,現(xiàn)在已經被救走了,他再也沒有反抗的余地。
肖戰(zhàn)看了看這間廠房,發(fā)現(xiàn)除了一套破舊的桌椅,連個坐的地方都沒有。
“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咱們換個地方說,大成,皓軒,帶上他跟我們走。”
“你們要帶我去什么地方?”
原本胡建良還想掙扎幾下,可是一個畸形家庭養(yǎng)出來的膿包,哪里擰得過,從小接受訓練,身手矯健的汪卓成和王皓軒。
汪卓成呵斥:“你最好老實點,否則有你的苦頭吃。”
剛才肖戰(zhàn)打的他那一鞭子,痛感還沒有消退,現(xiàn)在又被汪卓成,在膝蓋上狠狠的踢了一腳,疼得他差點跪下去。
幾個人跟站在門口的,白羽瞳和展耀,打了聲招呼,就頂著夜色把胡建良帶去了招待所。
招待所里的服務人員,正想詢問他們是怎么回事,跟在后面的白羽瞳,對服務人員亮出了警官證。
“我們是警察,抓到了一個罪犯?!?/p>
服務人員這才明白,是警察特地來他們這地方辦案的。
在一個還算寬敞的房間里,胡建良被安置在,一張還算舒服的椅子上,但是被眼前八個少年盯著,也舒服不到哪里去?
“你們到底想要我干什么?”他已經沒有掙扎的余地了,只好再問了一遍。
肖戰(zhàn)坐在他正對面的床上,王一博和劉海寬,分別坐在他的兩邊,肖戰(zhàn)讓汪卓成和王皓軒,換一身干凈的衣裳,免得他們穿濕衣裳生病了。
等他們洗了澡,換好了衣裳回來,又讓服務人員送來些熱水。
“現(xiàn)在魚塘的水很冷,喝點熱水驅驅寒?!?/p>
汪嘯龍聽白羽瞳說,人已經被帶回來了,心里歡喜的不得了,這些小家伙第一次辦大事,就辦的這么出色,就提著一個袋子來到他們房間說:“我買了些宵夜,一起吃點再說?!?/p>
由于他們緊張的忙了一晚上,看著盤子里噴香冒油的烤串,幾個少年,口水都要饞出來了。
汪嘯龍是一個很值得尊重的長輩,待他們一向和藹可親,所以他們也不講客氣。
肖戰(zhàn)一邊啃著烤串,一邊汪嘯龍:“汪叔叔,秀玲呢?”
“那丫頭情緒不太穩(wěn)定,我讓人給他打了一針鎮(zhèn)定劑,送回去了,早點見到她媽,她們心里都會好受點,這個人你們打算怎么處理?該談的事談清楚了嗎?”
汪卓成說:“我們剛把人帶回來,還沒開始問呢?”
汪嘯龍:“不急,慢慢來,反正人在這里也跑不了?!闭f話之間,還瞧了胡建良一眼。
就在今晚,王一博看見了,怎樣在不完全靠武力的情況下,讓敵人倒戈,而且他倒戈的還心甘情愿。
想起兩年前,和肖戰(zhàn)剛認識不久的時候,陸天正對肖戰(zhàn)挑釁,而他自己選擇的方式,就是暗地里把人揍一頓,今天發(fā)生的事,跟那一次比起來,其實相差并不遠,同樣是在挑釁,同樣是在威脅,不同的是胡建良用的方式更惡劣一些。
與其攻擊人的身體,不如攻擊他的內心。
今晚,不論是他們自己還是胡建良,情緒都在高度緊張中,一旦松懈下來,疲憊和饑餓就伴隨而來,所以剛才在眼睜睜看著他們大吃大喝的時,胡建良也是餓得前胸貼后背,精神上更是疲憊不堪。
肖戰(zhàn)拿著還剩的一些燒烤和一瓶礦泉水,放在胡建良面前。
“按年紀輩分來說,我該叫您一聲叔,今天也晚了,不如吃飽睡好,有什么話明天再說?!?/p>
肖戰(zhàn)拿著紙擦了一下手上的油,表情就像一個謙遜的晚輩,處處替人著想,在汪嘯龍看來,甭提多乖巧了,可是在胡建良看來,就像一根軟刺,扎進了心里。
“想來,叔一個人睡在這兒也挺寂寞的,一會兒啊,我找個人來,你們也好聊聊天?!?/p>
輕描淡寫的幾句話,說完了之后,牽著王一博,和朋友們從房門口走了出去。
門剛剛關上,王一博就問肖戰(zhàn):“你不是說今晚就跟他談嗎?”
肖戰(zhàn)神秘的笑了一下:“我剛才只說了換個地方談,可沒說是今晚跟他談,是人呢?就會累,也會餓,想讓人家?guī)兔k事,怎么也得讓人家吃飽喝足睡好,對不對?”
可是王一博問:“你這不是吊人胃口嗎?”
肖戰(zhàn)看了一眼身后的房門:“咱們別在這說,汪叔叔,能不能找個人,陪陪這位胡叔叔。”
肖戰(zhàn)這一解釋,大家就都明白了,他是要故意吊人家胃口,順便叫人看著他。
汪嘯龍說:“陳教官是咱們訓練營最優(yōu)秀的教官,看個人還是沒問題的,當然,也可以先讓陳教官跟他講講道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