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皛這個藥一日三次,三天后傷口就好了。
滕皛將藥瓶遞給顧清,低頭收拾著殘局道:
滕皛當(dāng)然,要是師尊想要內(nèi)服的也有。
滕皛外敷確實(shí)會麻煩一下,但效果會更好。
滕皛擦了擦手,看著顧清的表情很認(rèn)真。顧清看了眼手里的藥瓶抿了抿唇,其實(shí)以他現(xiàn)在的修為來說,不用上藥下午也能好的……吧?
應(yīng)該吧。
顧清為師知道了。
滕皛點(diǎn)了點(diǎn)頭,端起伊莫憐提前倒好的茶抿了一口,感嘆道:
滕皛莫憐的手藝是越來越好了。
伊莫憐多謝師兄夸獎。
伊莫憐靦腆一笑,臉頰飛上兩朵緋紅的輕云,淺咖色的眼里含著星光,笑盈盈的看著滕皛。
不得不說,伊莫憐的外表很為他的舉動加分。
清純小白兔的外表,加上由內(nèi)而外的青澀少年感,配上這幅滿眼都是星星的樣子,很難不讓人心動。
滕皛的心臟很誠實(shí)的飛快跳動著。
倒不是喜歡的那種心動,是一種對于可愛事物的心動。
顧清淡淡的瞥了一眼伊莫憐,伊莫憐回頭冷冷的看了一眼顧清,又立馬笑盈盈的看向了滕皛。
顧清(嘖,真會裝。)
怎么以前沒發(fā)現(xiàn)自己這個徒弟這么人前一套背后一套的呢?
滕皛師尊,你別用這種眼神看莫憐。
滕皛他還只是一個孩子。
滕皛擋在伊莫憐身前,遮住顧清那近乎化為實(shí)質(zhì)的匪夷所思的目光。顧清聽到滕皛的聲音回了神,一抬頭便看見滕皛臉上帶著不明顯的嫌棄看著自己,而伊莫憐躲在滕皛身后,探出一個毛茸茸的腦袋委屈巴巴的看著自己。
這么一個眼神,他都以為自己把伊莫憐怎么了。
漂亮!伊莫憐,你家沒了!
顧清暗自攥緊拳頭,扯出一個還算友好的微笑說道:
顧清為師不會再這么做了。
顧清他還是個孩子,是為師太過火了。
“他還是個孩子”,這幾個字好像在伊莫憐的腦海中放起了電影,無限循環(huán)著。
伊莫憐(你大爺?shù)念櫱澹。?/p>
伊莫憐(你才是個孩子?。?/p>
伊莫憐憤怒的想咬手帕,“孩子”一詞,快準(zhǔn)狠的擋在了自己對滕皛的感情面前,就憑這一點(diǎn),滕皛都絕對不會接受伊莫憐對他的愛。這一點(diǎn)伊莫憐是相當(dāng)清楚的。
而滕皛卻是對顧清的話感到了幾分愧疚。自己畢竟是徒弟,哪怕這個徒弟的身份是前“滕皛”的,但如今卻是自己在使用這具身體,自己便接手了他的身份。自己對顧清是否過于沒禮貌了些,居然還用命令的語氣說話,而顧清居然還答應(yīng)了。
對于坐在總裁位多年的滕皛來說,命令,好像已經(jīng)刻在了骨子里一樣,過于對至親至愛之人,他會拋棄這份習(xí)慣,但對于緊緊比陌生人好上那么一點(diǎn)的顧清來說,他是放不下的。
但身份畢竟擺在這里,愧疚是必然不可少的。
滕皛莫憐,師尊不是有意的,你也不用這幅表情了。
滕皛拍了拍伊莫憐的頭,目光相當(dāng)慈愛,宛若一位看著兒子的老父親。
伊莫憐莫憐知曉。
伊莫憐(他不是有意的,他是故意的?。?/p>
伊莫憐(我呸?。?/p>
伊莫憐臉上掛著得體的笑,一副乖乖孩兒的模樣,倒是讓滕皛十分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