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璇璣宮,潤玉大步疾飛地走向沁緣殿,目的地很快便到了。他盯著宮殿上,大大的牌匾,冷哼一聲,踏了進去,不遠處便看到一眾仙侍候在殿外,里頭似有爭吵聲傳出。
殿外的宮人們見著天帝,皆欲行李,卻被潤玉一招擋了回去,示意退下。
他站在殿外,只聽:
“你這個混賬東西還不給我跪下,你這是做了什么傷風敗俗的事!”
殿內(nèi)傳出一中年女子的聲音。
“我傷風敗俗?我怎么傷風敗俗了,我只是去爭取我的幸福怎么就被說的這么難聽?!?/p>
“寧兒,你是我西海最驕傲的公主,怎么能用這種上不了臺面又唔錯的手段呢,今日你必須跟著母后去向陛下請罪。”
“憑什么,要說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就是他潤玉!他若是不喜歡我,不想真心待我,又何必四海恭賀娶我入門,娶了人,又把人干干的晾在著空蕩蕩的大殿數(shù)百年之久,這百年來,我見他的次數(shù)一個手都數(shù)得過來,母后,我也是有自尊的,憑什么要認人作踐,而不反駁呢?!?/p>
“傻孩子……”
“母后,我也怨啊,我是真的沒有辦法了才出此下策,如今算是徹底失了陛下的心,今后孩兒該如何自處?!?/p>
潤玉聽著里頭哭聲滿滿的話語不由的心煩,伴隨著泛出一陣頭暈之感,罷了,暫且擱擱。
潤玉起步離開,天帝離去,站在暗處的人立馬跑進殿內(nèi)匯報。
“走了?”中年女子收起一副哀愁的模樣,變得居高臨下,口氣變得尖利,“如何好的一副牌倒是便宜了隔壁那個臭丫頭?!?/p>
“母后,此次我們棋差一招,潤玉今后必會防范,而且他與鄺露怕是有了夫妻之實,女兒怕會難辦?!?/p>
“有什么難辦的,男人嘛,多關心,多服服軟,說說甜話,這心房也會慢慢化了的,男人自古以來都是好對付的。再者,就憑那個小丫頭怎么可能撼動你的地位,你可是一海公主,那鄺露說好聽點是功勛卓越的仙子,說直白了不就是陛下身邊的一個丫鬟嘛,無權(quán)無勢,有什么怕的。”
“可女兒還是不安?!?/p>
“好了,放心,母后會幫你的。這天宮雖立于九重天上,不可一世,可這里依舊如口目眾多,人多了,嘴也就雜了,不知道會傳出什么有趣的東西?!?/p>
潤玉一路走的近乎的慢,從沁緣殿一路走回七政殿的路上,回想的一幕幕一篇篇讓他緊繃了神經(jīng)。
“陛下,回來了?!?/p>
潤玉抬頭看了眼跑到跟前的仙侍,“冉星?!?/p>
“是,陛下有何吩咐?!?/p>
“昨日,上元天妃是派何人送來的茶水。”
“回陛下和往常一樣,是衛(wèi)兒?!?/p>
“嗯,平日不都是你端著進來,那日怎么成了臨躍?”
“回陛下,那天呀,要焚香灑掃,臨躍出來吩咐我,他便幫著端給陛下了。”
“嗯,好?!?/p>
潤玉一步跨進殿門,突然頓了頓,“今日本座問你的不要說與第三人知曉。”
“是,小侍明白。”
潤玉進殿后,施術(shù)換來一人,殿內(nèi)綠光乍現(xiàn),“哎呀,我的天帝陛下,這吹什么風把我給招來了?!?/p>
“彥佑,有一件事要交托給你,幫我去查查西海龍王一族,特別是西海龍母和她那掌上明珠?!?/p>
“西海?怎么要查老丈人。”
“……”
“對了,聽說昨夜陛下威武啊~~~”潤玉一記眼刀狠狠的扎在彥佑的身上,可那條黏糊糊的蛇一點都沒在意,“你瞧瞧這小白鷺都多大了,這千百年來,你可是一點沒動靜,白白浪費了兩方美麗動人的天妃娘娘啊,陛下你該加加油,不然別人該以為你不行了!”
“閉嘴!本座的事何須……”
“唉,陛下我身為您的義弟,這是我該有的責任!”
潤玉盯著他忽是意識到什么,突然開口道,“你是如何知道的?!?/p>
“還不是月下……”看著不對,彥佑立馬閉上嘴,“陛下,我還有事,走了,走了。”
在眼皮底下逃之夭夭。
叔父,叔父為何知曉。
一個轉(zhuǎn)身來到姻緣府。
“陛下,參見陛下?!币鼍壐娜艘娭蝗徊閸彽谋菹?,紛紛上前。
“月下仙人呢?”
姻緣府邸的小仙面面相覷,支支吾吾的模樣,讓潤玉更加確定心中所想,回了個身大步離去。
那日,寧元暗算我必是被叔父撿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