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驚之際,那魘獸突得一聲嘶叫,面目猙獰地對著寧元和龍母,嘶吼起來。
鄺露“魘獸?!”
鄺露喃語一聲,看著眼前活蹦亂跳的魘獸,萬分震驚。
魘獸重傷昏迷,若沒有法力高強的上神救治,怎么可能瞬間痊愈?
難道?!
她望著那黑漆漆,粉塵飛揚的殿門,深思,心中隱約有了猜測。
寧元“好你個上元天妃!”
寧元看著安然無恙的魘獸,自覺受騙,躲在天橋底下偷聽的魘獸,果然是受她差遣!她還編撰出魘獸重傷的瞎話,來哄騙她們,放松警惕!
刁滑奸詐、陰險至極!
寧元“陛下明鑒!!鄺露口口聲聲說魘獸重傷不便見人,可魘獸如今卻安然無恙的出現(xiàn)在眼前,其間定然有貓膩!”
寧元冷哼一聲,繼續(xù)道。
寧元“你一而再再而三,阻止我們搜查寢殿,又屢次言語挑唆陛下,離間我西海和天宮的關(guān)系,到底意欲何為?!”
寧元“鄺露!不要仗著陛下寵愛,就目中無人,這天宮、六界做主的,還輪不到你太巳府!”
鄺露從前雖天真,但這么些年跟在陛下身旁,側(cè)目而視,望著龍椅上敲打、鞭策,恩威并施的君主陛下,心中自明,寧元的謀劃同她父親如出一撤,不難想象。
權(quán)重者,多思量,不為己謀。
潤玉“寧元注意你的用詞?!?/p>
潤玉面無表情的斥責(zé),比震怒更加駭人。
寧元“陛下??!人證、物證俱在,明明是她狡辯,你當(dāng)真要因為她,毀了自己千百年的英明嗎?”
潤玉“人證?”
潤玉側(cè)目而視,冷漠極致的眼神盯的寧元心頭發(fā)慌,隨手一揮,跪在地上的一名仙侍就被拽到了跟前,一臉懵逼地望著眾人。
潤玉“你可知,污蔑天妃適合罪名?”
“陛……陛下!”
潤玉“你可知,用霍亂天宮的污名嫁禍天妃,致使天宮震蕩,君臣離心,又會落地何種下場?”
跪在地上的小仙侍,顫顫巍巍地不敢說一字。
天帝陛下袖袍一揮,輕描淡寫地喚出了站在一旁的司法星君。
潤玉“說與他聽?!?/p>
“構(gòu)陷天妃死罪、引得朝堂動蕩死罪,押入司法司打散神魂,萬世消弭!”
那小仙侍當(dāng)即就被嚇傻了,跪在地上,嚇得屁滾尿流。
“陛下,小仙知錯,小仙罪該萬死??!是西海龍母……是她威脅小仙做得??!”
西海龍母一驚,雙目圓瞪也遮不住驚慌。
龍母“放肆!本宮也是你一個小小仙侍可以誣陷的嗎!”
龍母 “陛下圣查,莫要聽信小人言!”
天帝陛下目光冷漠,他站在原地還未開口,跪在地上的仙侍嚇得驚恐交集,當(dāng)即開口反駁。
“陛下小仙沒有說謊,使她們威脅小仙的,若小仙不助她們鏟除上元天妃,她們就要把小仙和家人們捉到西海大牢,廢除法力,日日受刑!然后再扔進西海境地陛下,受妖族屠戮……小仙該死,但小仙沒有說謊啊,求陛下饒命!!”
龍母“你這個卑劣小人,本宮與你無冤無仇,你為何要設(shè)計陷害,難道!”
西海龍母想把屎盆子扣到鄺露的頭上,然而她挑撥離間、顛倒是非的話,還沒說出口,就被那個女人軟綿綿的擋了回來。
鄺露“事態(tài)復(fù)雜,若只聽信此人一面之詞,難有公平,若龍母真是清白的,反而會壞了天宮與西海的關(guān)系,司法星君?!?/p>
鄺露站在潤玉身后,不見方才的慌亂,反倒是有條不紊地吩咐起來。
鄺露“司法司是不是有一神器可判斷話語真假?!?/p>
司法星君,著白衣,一身挺拔,微垂著頭道。
“回稟陛下、娘娘卻有其物。此物名喚驗真石,無論是神仙還是妖魔,只要身在六合之內(nèi),它都能一一識別,絕無錯亂?!?/p>
鄺露“既是如此,這小仙就交給星君了,他到底是我璇璣宮的人,交給司法司本宮放心,星君剛正乃諸仙楷模,定會秉公辦事,也能絕了旁人的懷疑心思?!?/p>
鄺露神形端正,唇角含,對著西海的眾人侃侃而談,面上一派祥和。
鄺露“至于龍母——”
她含唇淺笑。
鄺露“寧元身為天妃,西海與天宮更是姻親,這是司法司還是不好進的?!?/p>
鄺露“免得傷了西海顏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