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澹臺燼的習(xí)以為常,謝家老太君一雙黑眸幾乎冒火,手握著龍頭拐,幾次三番的敲擊,望向給人威懾,可立在對面的質(zhì)子殿下卻一身平淡,臉上甚至來露著若無若無的笑意,看得老太君一顆心都吊了起來,當(dāng)即大吼。
老夫人“我謝家嫡小姐的名譽(yù)也是您可以隨口污蔑的!!”
澹臺燼一身黑袍,立在光線不算敞亮的廳內(nèi),勾唇一笑。
澹臺燼“韞之是我妻,這段姻緣更是陛下所賜,老太君這么說就不怕隔墻有耳,有損謝家聲譽(yù)?”
“你!”
謝老太君氣不打一出來:
老夫人“你莫要胡言亂語,顛倒黑白!老身可不是這個(gè)意思!”
澹臺燼黑眸涌動,并沒有話語。
一時(shí)之間,廳中的氛圍變得詭異恐怖,誰也不敢當(dāng)著太君的面先開這份口。
僵持不下的局面叫人為難,可一旁的陳淑蘭巴不得他們二房同老太君鬧變扭,最好一架吵得直接繃了!省得夜長夢多!!
她站在一旁,一雙狡猾的黑眸咕溜溜地直轉(zhuǎn),忍不住想開口,卻被身邊的女人擋了過去。
謝敏之看了眼自家母親,不著邊際的搖頭,然后輕輕地走了出來,對著老太君微微欠身,柔身細(xì)語地關(guān)心道。
謝敏之“祖母,哥哥傷勢眼中能否讓人帶著先行下去修養(yǎng)?”
陳淑蘭一聽,眉頭立馬蹙了起來,卻也沒有插嘴,只是略帶不滿地盯著女兒,一言不發(fā)。
老太君瞧了一眼低下半死不活的人,長嘆口氣,揮了揮手,三房的小廝當(dāng)即把人抬著走了出去,謝敏之望著謝恒之那終將慘淡的下半生,閃過一絲精光。
謝敏之哀嘆一聲,抹了一把眼角的淚珠長哀一句:
謝敏之“哥哥遭此重難,下半輩子孤苦,可叫他怎么活……”
陳淑蘭一聽,當(dāng)即心疼的不行,也跟著哀嚎起來,老太君雖說不喜歡三房,但謝恒之畢竟也是謝家子孫,也是他看著長大的孫兒,心里沒有一點(diǎn)難受自然是不可能的,他神情哀默地?fù)u了搖頭。
老夫人“只要恒之還在我謝家一天,就不會讓旁人欺負(fù)了去,他有妻,下半輩子自然會有人照料,敏之不用太過憂心?!?/p>
說道妻子,眾人的面色略顯尷尬,三房少爺?shù)钠拮釉谧蛉湛蛇€是大少爺?shù)牧兼鸵驗(yàn)檫@三少爺酒后不檢點(diǎn)害得人家失去清白,還在謝家鬧了一處“偷龍轉(zhuǎn)鳳”被二小姐識破,不得不伏低認(rèn)錯(cuò),這做嫂嫂的才成了他的妻。
說來,也是胡鬧了。
可現(xiàn)在看著謝恒之的慘樣,眾人多了一份同情,對這荒唐事也就閉口不談了。
謝敏之“哥哥有祖母掛念是他的福氣……只是明日原定還得上柳府賠罪,可如今,哥哥意外被人重傷,嫌犯未落網(wǎng),若是冒然出門,只會引起京中口舌……”
謝敏之“這可如何是好?!?/p>
老夫人“柳家自然是不能再去了,柳府那里我自會派人說明,你們無需擔(dān)憂?!?/p>
老夫人“畢竟家丑不外揚(yáng),柳家還有小輩需要議親,他們也不會愿意讓個(gè)庶女影響家中前程,孰輕孰重,他們自會衡量?!?/p>
謝敏之一聽,心中的大石落了下來,心道:只要柳家不鬧事,她就還有好姻緣可搏,納蘭家這門榮光也遲早是他的!
不過在此之前——
謝敏之對著老太君又一拜服,這次卻顯得有些強(qiáng)硬起來,一下跪倒再地。
謝敏之“祖母,哥哥遭逢大難,幕后真兇狠毒異常,還請祖母為我哥哥討回公道!”
“質(zhì)子殿下?!?/p>
她話鋒一轉(zhuǎn)對了過來。
謝敏之“殿下說整夜都同二姐姐在一塊,可有人證?畢竟我們到祠堂之時(shí),可是在外聽見了二姐姐的聲音,祠堂是從內(nèi)上鎖的,除了哥哥,還能出聲的便只有兇手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