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一個身形消瘦,皮膚蠟黃,渾身是傷的女人背后插著一把刀,倒在血泊之中,半個身子在門外,雙手用力的扣著地面,費力的想要從房中爬出來。屋里到處都是激烈打斗的痕跡,凌亂不堪。距離女人不遠處的屋中客廳里,有一個男子七竅流血,渾身烏青黑紫的趴在地上,不停地抽搐著,眼睛死死的著門口的女人,眼神中滿是狂怒不甘,不敢置信與對即將到的死亡的深深的恐懼。
“我殺了他!哈哈哈哈哈,我殺了他!咳咳…我終于解脫了!哈哈哈哈,咳咳…咳咳,哈哈哈哈哈!他終于要死了!咳咳…”女人看到西弗,臉部扭曲的瘋狂大笑喊叫起來。屋里的男人聽到女人瘋狂的話語,張開還在不斷吐血的嘴,噴著血沫子猙獰狠毒的說到“你得意什么,我捅了你一刀,你也活不成!你這個晦氣的女巫,早該去死了!”說完他獰笑幾聲,噴出一大口鮮血,四肢掙扎幾下,頭一歪斷了氣。“梅林的胡子!”萊姆斯被眼前凄慘可怕的場景嚇傻了,臉色煞白,連退幾步跌坐在地,忍不住的顫抖起來。我經(jīng)過剛才的震驚后,已經(jīng)穩(wěn)住了心神,冷靜下來。“西弗勒斯,咳咳…離開麻瓜世界!回到巫師界,咳咳…去找普林斯莊園…回到普林斯家族…”女人說完氣息逐漸微弱,目光失去焦距,沒有了生息。我緊蹙眉頭擔(dān)憂的看向從剛才到這里看到這一幕開始,便一直一言不發(fā),面無表情,平靜得可怕,但周身陰森死氣愈發(fā)濃郁的西弗。上前握住西弗藏在寬大衣袖里,再次冰涼不已,死死攥著拳頭微微顫抖的手。一點一點將那攥得指節(jié)泛白,指甲刺破掌心滲出鮮血的冰涼的手展開,放在自己掌中。輕聲說到“西弗,我在?!蔽鞲ヂ牭轿业脑捄螅眢w一顫,仿佛從另一個世界中被喚醒,緊緊回握住我的手,不再顫抖,真正的平靜下來。
我傳音通知小幽,盧平夫婦得知這里發(fā)生的事情后震驚不已,急忙趕來幫忙,處理了斯內(nèi)普夫婦二人的后事。處理完一切后,我向萊爾·盧平問到“盧平先生,請問你知道要怎樣去普林斯莊園嗎?”萊爾·盧平回想了關(guān)于普林斯的傳聞,回答到“普林斯莊園?那是巫師界純血統(tǒng)魔藥世家普林斯家族的老宅。但據(jù)說普林斯家族因為一些我們不知道的原因,在十多年前便在巫師界銷聲匿跡,普林斯家族將普林斯莊園用魔法封閉隱藏起來了。如今怎樣找到普林斯莊園,就不得而知了?!蔽衣犃巳R爾·盧平的回答,蹙起眉頭,點點頭?!八判〗?,你找普林斯家族有什么事情嗎?”我搖搖頭“西弗母親死前對西弗說讓他回普林斯莊園。我想西弗的母親應(yīng)該是普林斯家族的人吧?!薄班拧妨职?!要是我猜的沒錯的話,西弗的母親應(yīng)該是多年前在《預(yù)言家日報》上登報與麻瓜結(jié)婚并宣稱脫離普林斯家族的艾琳·普林斯小姐?!比R爾·盧平聽了我的話思索一會兒說到。萊爾·盧平轉(zhuǎn)頭看向西弗,見他聽到自己的話只是嘴唇緊抿,沒有反駁,就知道自己猜對了?!皼]想到,艾琳·普林斯小姐竟然一直住在這。唉,雖說艾琳·普林斯小姐不是天賦驚人的魔藥大師,卻也小有名氣,沒想到結(jié)局竟……”萊爾·盧平惋惜的搖搖頭,“如今想要找到普林斯家族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薄澳窃谀哪艽蚵牭玫较⒛??”我追問到?!拔蚁搿仁盏交舾裎执牡娜雽W(xué)通知書,進入霍格沃茨念書,見到霍格沃茨校長,本世紀最偉大的白巫師阿不思·珀西瓦爾·伍爾弗里克·布賴恩·鄧布利多,問問他,說不定能打聽到一些消息吧?!薄熬嚯x去霍格沃茨念書,還有兩年時間呢!”我有些泄氣。萊爾·盧平也無奈的搖搖頭,純血統(tǒng)世家大族的事情,不是一般普通巫師能夠知曉的,他也表示無能為力。
“可憐的孩子,愿梅林保佑你。如果需要任何幫助,請到26號來?!北R平夫婦心疼的拍了拍西弗的肩膀,帶著仍然驚魂未定的萊姆斯回了家。我陪著堅持不肯走也不說話的西弗留在19號。我看著仿佛沒有靈魂,表情陰郁,眼神空洞,死氣沉沉,猶如雕像一般佇立在那的西弗,既擔(dān)心又心疼。輕輕環(huán)抱住他消瘦的身軀“西弗,你要是難過就哭出來吧。別這樣忍著,會憋壞的。”西弗身體一僵,猛的抬手緊緊抱住我,將頭埋在我的脖頸處,發(fā)聲哭了起來。我感受到脖頸處一顆顆滾燙的淚珠砸落,心疼的鼻頭一酸,不禁也紅了眼眶。小手輕拍著西弗單薄的背,輕聲不停地安慰著西弗。西弗就這樣這哭了很久很久,直到發(fā)泄完全,才止住淚水。西弗在我的脖頸處悶悶的說到“凝月,我沒家了…”聽到西弗的這句話,我徹底繃不住了。西弗感受到肩頭一熱,慌忙看向我,見我淚流不止,頓時慌了神,用手輕柔胡亂的擦拭著我臉上的淚水,“凝月,你別哭…”
我抬手握住西弗為我拭淚的冰涼的手,鄭重堅定的說到“西弗,跟我回家吧!”西弗聽到我的話,猛然抬頭,一臉震驚不敢置信看向我?!拔鞲ィ一丶野?!以后我就是你的家人。我們一直在一起,我絕不會離開你的?!薄盎丶摇胰恕粫x開…”西弗輕聲低喃,眼神里透露出一絲迷茫。“對,沒錯。西弗,回家,咱們回家!”我鄭重其事對著西弗重復(fù)說到?!耙院竽闶俏乙粋€人的小黑團子,我們一直在一起,絕不分開!”西弗盯著我嚴肅又堅定無比的臉,眼中的迷茫逐漸退散,取而代之的是清明和與我一樣的堅定,“好,回家?!薄班牛≡蹅兓丶?!”我重重的點了點頭,牽著西弗轉(zhuǎn)身朝外走去。走到馬車前時,西弗回頭深深看了一眼這個破舊不堪的磚房,蜘蛛尾巷19號,承載了他整整九年痛苦回憶的地方,心中暗道,‘永別了,蜘蛛尾巷19號。永別了,這個令人窒息作嘔痛苦的地方?!?,毫無留戀的轉(zhuǎn)身上了馬車?!拔鞲?,一切都會過去的。以后你有我?!甭氏壬像R車的我,看到西弗的動作,擔(dān)心他還沉浸在悲傷中,出聲說到?!班?。”西弗點頭,目光柔和的看著我?!靶∮?,出發(fā),回府吧。”我向坐在馬車外的小幽吩咐道?!笆?,大小姐。”小幽應(yīng)了一聲,馬車緩緩向著水雅府駛?cè)ァ?/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