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過山車上下來的一路上盧修斯都在罵罵咧咧,“我的發(fā)型!我早晨好不容易精心弄的發(fā)型!氣死我啦!都被風吹亂了!”還真是只花孔雀啊到哪兒都這么注意形象,我無語的沖盧修斯翻了個白眼,不再理會他,專心扶著腳步虛浮,有些蹣跚踉蹌的西弗坐到了附近的長椅上?!拔鞲ィ阍趺礃??還好嗎?哪兒不舒服嗎?”我擔憂的看著西弗蒼白的小臉兒?!皼]…沒事。”西弗有些虛弱的開口,“我還能玩,月月你還想玩什么?”說著就要站起身?!澳愕哪樕及壮墒裁礃幼永玻磕阏f沒事兒,還能玩兒誰信吶!”我連忙將西弗按回了椅子上,翻手從儲物袋中取出了一個小玉瓶,倒出一粒丹藥遞給西弗,“這是回氣丹你吃了會好些?!?/p>
盧修斯見西弗將丹藥吃下,把手伸到了我面前?!案陕铮俊蔽铱粗R修斯那近在咫尺的手疑惑問道?!拔乙惨??!北R修斯眨巴眨巴他的大眼睛?!皼]有?!蔽乙话驼婆牡舯R修斯的手。都多大了?怎么還跟個小孩兒似的呢?“西弗都吃了,我也想吃?!北R修斯再次將手伸到我面前,可憐兮兮的看著我?!澳銊倓傄脖粐樦??你也恐高?你身體哪兒不舒服?。俊蔽覠o語的問?!皠倓偟娘L把我的發(fā)型都吹亂了!我一直都在生氣!你們中國不是有一句話叫‘氣大傷身嗎’?我現(xiàn)在就因為生氣很傷身,特別傷身,現(xiàn)在渾身都不舒服。所以我給我吃一顆丹藥嘛?!北R修斯將他那有些凌亂的頭發(fā)展示給我看,表示他的憤怒?!斑馈o你給你?!蔽业钩鲆涣;貧獾そ唤o盧修斯后,便不再管他,轉而坐到西弗身邊牽起他那微微有些顫抖的手,為他緩緩的輸送靈力。知道靈力在他體內。游走了一個小周天后,我才緩緩收回手。此時西弗的臉色也不再像剛才那樣蒼白,整個人恢復了正常。
“月月,我沒事了?!蔽鞲ポp呼出一口濁氣沖我安慰的笑笑?!拔鞲?,你真是的,明明恐高,還要陪我們一起玩兒?!蔽已鹧b埋怨的撅起嘴將頭扭向一旁不看他?!皩Σ黄?。月月。我只是想讓你玩的開心,不想掃你的興致?!蔽鞲ビ行┗艔埖慕忉尩牡??!澳悄阆駝偛拍菢?,那般不舒服,難道你覺得我會開心?”我不依不饒的質問。“我…我真的知道錯了,我沒想那么多。我也沒想到我會恐高的這么嚴重。”西弗小心翼翼的看著我,見我一直不回話也不看他頓時有些慌張的手足無措?!霸俨辉S這樣了,我會心疼的。”我實在不忍心見西弗這個樣子,所以無奈的嘆了口氣,轉身抱住了西弗,將臉埋在西弗的胸膛之中,悶悶的說到?!昂茫麓我欢ú贿@樣了?!蔽鞲ヌ只乇ё∥尹c頭說到?!澳氵€想有下次??!”我抬頭佯裝惡狠狠的說道?!皼]有了,沒有了,絕對沒有下次了?!蔽鞲ミB忙搖頭否認?!斑@還差不多?!蔽液吡艘宦?,滿意的點點頭。
“咳咳…”站在一旁的盧修斯干咳了兩聲,“你們旁邊還有個人呢,多少也收斂一點兒吧。西弗聞言抬頭冷冷的剜了盧修斯一眼,輕吐出兩個字?!暗K事?!薄班????”盧修斯疑惑又震驚的瞪大了眼睛,“我礙事?凝月!他說我礙事!”盧修斯指著西弗向我控訴到?!拔鞲ィf的沒錯啊,你本來就礙事啊?!蔽依硭斎坏狞c點頭。盧修斯被氣到語塞。“月月,你還想玩什么?咱們走吧。”西弗無視了盧修斯向我問到。“先不玩兒了。咱們走一走,逛一逛吧。”我站起身牽著西弗沿途一路向前,慢慢散步。“西弗,你看前面那好像是賣冰激凌的店?!蔽抑钢懊婢嚯x我們不遠的店。那家店的生意好像異?;鸨?,店門口聚集了好多人?!叭诉@么多,肯定很好吃。”盧修斯用手摩挲著下巴。西弗順著我手指的方向,也看向那家店?!白撸蹅円踩ベI一個嘗嘗吧!”我說著就要牽著西弗往人堆里擠去?!霸略??!蔽鞲ヒ话褜⑽依嘶貋?,“你乖乖在這兒等著我回來?!蔽鞲フf完就一頭扎進了人堆里?!澳?,你也等我,我這就去給你買一個最大最好吃的冰淇淋回來?!北R修斯也不甘示弱的擠了進去?!澳銈儍蓚€小心一點兒,千萬別摔倒啦?!蔽覜_著他們的背影喊了一句,但是此時他們已經消失在人群里不見了蹤影。
我在人群外來回踱步,終于看到了從人群里走出的熟悉身影?!拔鞲ィ 蔽逸p喊一聲,快步迎了上去?!霸略拢o你?!蔽鞲⑹种械谋ち柽f給我。我看了看西弗手中被他保護得完好無損的冰激凌,又看了看西弗因為剛剛在人群中被擠的亂蓬蓬的頭發(fā)和掙開兩顆紐扣的衣服的狼狽模樣。我輕笑著將西弗的衣服整理平整,把紐扣重新扣好,接過冰激凌,嗷嗚一下吃了大大一口,“嗯~真好吃?!蔽倚腋5牟[起了眼睛享受道,“謝謝西弗!西弗你真好?!蔽鞲ドn白的臉色染上了絲絲紅暈,“月月,你喜歡就好?!敝钡轿野驯ち瓒汲酝炅?,也不見盧修斯出來?!捌婀至?,盧修斯買冰淇淋把人買哪了去了?”我一會兒再向人群里張望了一下,一無所獲后,我便牽著西弗在旁邊的長椅上坐下,翻手從儲物袋中取出梳子仔細的為西弗將頭發(fā)梳順。
就在我們頭發(fā)梳到一半兒時候,聽到了盧修斯熟悉的聲音,“凝月!我終于出來了!”我和西弗聞聲轉頭看向他,這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啊,我更是一個沒忍住噗嗤笑出了聲,“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盧修斯,你是買東西去了,還是逃難去了?哈哈哈哈哈哈…你怎么把自己弄成這個樣子啊?”“凝月!你還笑我!”盧修斯見我這樣更是氣急敗壞的跺了跺腳。眼前的盧修斯哪里還有剛見面時的優(yōu)雅精致,將頭發(fā)扎緊在后腦勺的絲帶早已不見了蹤影,原本像瀑布一般的鉑金頭發(fā)被亂蓬蓬的草窩替代,精致漂亮的衣服也被蹭上了冰激凌隨著盧修斯揮手的動作還飛灑出去,更離譜的是,盧修斯現(xiàn)在還光著一只腳,那只腳因為我的目光而變得有些尷尬,腳趾不自覺的摳地,縮到了另一只腳后面。面對這樣的盧修斯,西弗也忍不住偏頭偷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