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晁和溫逐流是被魏無羨特意放走的,就是為了,嗯,能夠多戲弄他們一陣子。
畢竟溫晁是血洗蓮花塢的主謀,而溫逐流,又是溫晁能夠血洗蓮花塢的倚仗。
若不是有溫逐流,單憑溫晁和他那些手下,如何能對付得了蓮花塢?
當初的江楓眠和虞夫人,若不是因為被溫逐流化了金丹,如何會毫無反抗之力?
若不是溫逐流,江澄的金丹不會被化,魏無羨也不需要剖丹給江澄,自然也不會被溫晁所抓去,丟入亂藏崗。
若不是失了金丹被丟亂藏崗,魏無羨也不需要在窮途末路之下選擇選修鬼道。
雖然如今看起來,修了鬼道對他來說也算是因禍得福,可是從另一方面來說,要是有選擇,他又何嘗會走上這樣一條,一看就會被世人排斥誤解的獨木橋呢?
所以總地來說,對于溫晁也好,溫逐流也好,這對師兄弟簡直是恨入骨髓。
所以就是讓他們那么容易死了,總是覺得有些不甘心。
于是就有了魏無羨特意放跑他們,卻又一只跟在他們后面,時不時的戲弄一番,讓他們體會那種,一切生命皆由他人所掌握的那種如影隨形一般的恐懼感。
溫晁和溫逐流,一路往岐山的方向逃跑,卻總是被魏無羨追上,可是偏偏每次又能險之又險地逃出。
不是沒想過魏無羨就是在打著貓戲老鼠的游戲,可是只要有一線生機,他們總還是要逃的。
直到他們來到云夢地界邊緣的一個破舊的小驛站里。
這時,魏無羨終于決定將人徹底解決了。
因為魏無羨和江澄一直在追著岐山溫氏的人殺,林元初看了幾天以后,覺得沒什么意思,所以后來每次都是在客棧等他們。
不過這一次聽說他們要將人徹底解決了,于是也想跟著看一看。
跟著江澄和魏無羨來到那個小驛站,剛好聽到溫晁和溫若寒的草木皆兵的惶恐對話。
林元初突然覺得有些不大對勁,她忍不住回頭看了看,“魏無羨,我怎么覺得?溫晁的聲音有些奇怪?”
“額?”魏無羨撓頭,尷尬地說:“這不是手下的小鬼下手的時候沒有控制好?!?/p>
林元初:“怎么了?”
魏無羨欲言又止,不僅尷尬,而且覺得這種事和一個姑娘家說,特別那啥。
倒是江澄無拘無束,“他手下的小鬼,將溫晁的命根子給咬了,你說溫晁的聲音為什么會不對勁?”
魏無羨皺眉:“江澄!”
江澄撇過頭,哼,又不是他下的手,雖然他也覺得很爽快有沒有!
林元初翻了個白眼,“所以我說嘛,你手下的那些小鬼,真得好好教教。
就算要咬人吃人,也得挑人挑地方吧!這多臟?。 ?/p>
“呃……”魏無羨,只覺得汗都流下來了,再一次尷尬到極點。
不過,魏無羨覺得和林元初的對話也很神奇,因為你永遠也想不到不到她關(guān)注的重點在哪里。
說起來她不是一個女孩子嗎?難道聽到這樣的事?她只是想到臟?啊,不對,是,她還管鬼挑不挑嘴臟不臟,也很絕了。
好吧,是他沒教好自己手下的鬼好吧,不過仔細想想確實沒有教好,以后確實要讓他們學會“吃得”干凈點。畢竟作為鬼道鼻祖的手下,總要有點派頭才是。
然后魏無羨又覺得自己這是怎么了?和林元初一起待久了,他居然開始講究起這種東西了?不過也由此可以看出,他如今對于自己修鬼道的事,是真的越來越坦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