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室透愣了一下,連忙過去拿了。
他觸摸到盒子的時候,感受到了上面的血痂,等他拿來的時候。
吳邪直接就開了被血液覆蓋的盒子蓋,安室透趕緊摁住他的手,鬼花也是大驚失色。
“別打開!”
安室透這里面的東西很危險。
吳邪跟沒聽見一樣,強(qiáng)行打開。盒子內(nèi)部有一個凹進(jìn)去的槽,槽里有鮮血和剩下的幾只蟲子,這些蟲子細(xì)小,跟線條一樣,肉質(zhì)透明。但是顏色是血紅色,就像被血液滋養(yǎng)著一樣。偶爾蠕動才能感覺到這些蟲子還在存活。
安室透和鬼花都是一愣,吳邪看了盒子內(nèi),槽子的周圍是沒有任何安全措施,只有一道紅色的痕跡,就是一個圈。
安室透蟲子挺安分的啊。
吳邪面無表情伸手進(jìn)去,嚇得另外兩人直接上手。
但是吳邪沒有去碰蟲子,而是將槽旁邊的帶有紅圈的部分往內(nèi)里折疊,只見槽內(nèi)的蟲子如臨大敵,瘋狂朝著另外一邊涌過去,卻依舊不敢翻出來。
只能團(tuán)成了一起,就像線團(tuán)一樣。
安室透蟲子靠血養(yǎng)著,為什么又怕血?
安室透看著這古怪的一幕,發(fā)出了疑惑。
鬼花幾乎是立即看向了吳邪,后者垂眸深思,有點(diǎn)反常。她略一琢磨,詢問
“花雕先生,是你認(rèn)識的人?”
安室透心底一沉,后掃了一眼吳邪的神色,他將盒子蓋上,展開了笑容說
安室透這位小姐,這事情我們查就好,你還是盡快跟進(jìn)一下支援。我們組織的兩大重要成員都死在你這,哪怕你占理,后面恐怕…不好交代。
“你威脅我?”
鬼花瞇起眼,盯著安室透。
氣氛有些劍弩拔張,安室透猶然未察,只是向前了一步,笑瞇瞇的臉色渲染上了殺意
安室透需要我說得更明白點(diǎn)嗎?
鬼花瞧了吳邪一眼,看著突然發(fā)難的安室透,皺眉心中掂量了一下,還是選擇轉(zhuǎn)身離開,留下一句。
“花雕先生,我對你們的事情不感興趣。但是今晚上的事情如果不查清楚,我們很難辦?!?/p>
吳邪沒有說話,盒子打開后他就一句話未說,跟入定了一樣。
安室透你放心,起碼你的貨物,我們會追查回來的
緊接著,就是鐵門關(guān)閉的聲音。
室內(nèi)陷入了寂靜,安室透略微松了口氣,將盒子放在一邊的集裝箱上,回頭看著一言不發(fā)的吳邪
安室透那么花雕,你這滿臉不爽的表情,難道對方是仇人?對方跨洋來追殺你?
對方還是不應(yīng),安室透蹙眉走近了去,伸手在吳邪眼前晃了晃
安室透花雕?你…
安室透你再不應(yīng)我我對你動手動腳了!
從安室透的角度看過去,吳邪真的跟沒魂了一樣,低垂眼,面無表情。
他靠近了些,又靠近了些,看著吳邪根本是沉浸自我的神色,最終沒忍住,伸手抬起他的下巴湊了過去。
吳邪在下巴觸及到一片冰涼的時候才終于從思考里回過神來,他猛地回頭,跟貼臉而來的安室透來了一個撞擊。
安室透哎你!
氣息吞吐在了吳邪的臉上,兩人幾乎是貼臉相對,安室透能看清楚吳邪那張細(xì)嫩的臉,帶卷的濃密長睫,和那雙從始至終澄澈卻讓人捉摸不透的黑色眼眸。
他喉頭上下滾動了一番,有些許不自然說
安室透你…你…
吳邪可比他自然很多,他掀起自己長睫,黑眸里戲謔笑意回歸,他看著安室透,勾著唇角緩緩開口
吳邪葷素不忌,怎么,你也看上我了?
吳邪的嗓音一直都是很溫和,不似涓涓溪水流淌那樣心曠神怡,卻讓人很舒坦,偶爾拿腔拿調(diào)調(diào)戲人的時候,能逗得人耳朵發(fā)熱。
尤其還是這種,近乎貼著臉說的。
安室透剎那間腦子空白,不由自主模仿了吳邪平時的一個口頭禪
安室透臥…槽
吳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