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邪無情嘲笑了胖子一個小時后終于睡過去了,他一天十二個小時真的不是蓋的。
夜晚寂靜,病床上的人睡得香甜,完全沒能感受到周圍逐漸濃郁的香氣。
解語花放下了雜志,看了一眼靠著墻壁的小哥,對方也睜開了眼,兩人對視一眼,小哥又重新閉上了。
“馥香夫人,既然來了,那就見一見?!?/p>
“你約個什么地方不好,偏偏來我最討厭的醫(yī)院。”
嬌俏的聲音從窗子外響起,小哥微微偏頭,只見原本緊閉的窗戶大開,陣陣濃郁的芳香從門口而入,耳邊隱約有女子銀鈴般清脆的笑聲,宛如十七青蔥少女那般年紀的聲音。
一陣風恍過,那窗口邊蹲立了一位披著白紗的少女,露出雙跳纖長白嫩的腿笑著看坐在床邊的解語花。
“誰讓我弟弟身子不好,偏偏今天需要來醫(yī)院呢?!?/p>
解語花笑了下,他指了指面前空著的椅子
“請坐。”
馥香夫人也沒拒絕,輕挑落地,腳白嫩光滑,看起來觸感極好,她就這么踩在地板上,勾人無限遐想。
她坐上了椅子,偏頭看了眼床上的人
“你親弟弟真好看,長大了定是位多情的人?!?/p>
解語花輕咳了聲
“倒是不一定?!?/p>
打了三十多年的光棍,未來還打算繼續(xù)單著。
馥香夫人輕笑了聲,沒多說什么。
“說吧,引我過來想干什么,在醫(yī)院晃了好幾天了。還有那位,我記得你請他都費勁兒,這么大費周章,總不至于終于下定決心要一一干翻我們黑蛟?!?/p>
馥香夫人朝著對面的小哥看了眼,擺弄自己的衣袖,看上去天真無害。
解語花:“我們只是生意上有沖突,不至于趕盡殺絕。最近幾日叨擾了?!?/p>
“哈?”
馥香夫人宛如聽到了什么笑話,她笑了聲,緊接著臉色微微一收,變得陰冷起來
“是因為這個醫(yī)院里的那個黑衣成員,你們又沒什么干系。說起來我還找到了,正打算今晚上去撈人。”
馥香夫人說到這,她看向解語花
“你就是打這個主意,時間還卡這么好。FBI跟你們八竿子打不到一邊,你會做虧本買賣?”
“舊人之托,馥香夫人不愿意,咱們大可出手。”
馥香夫人伸出手,纖細白嫩的指尖點在了解語花的臉頰上,她同對方也靠得很近,仿佛親昵的情侶。
“語花啊語花,我可舍不得你這張臉?!?/p>
她收回手坐了回去。
“這個任務(wù)有點棘手,得拿點東西換?!?/p>
解語花:“打一架?!?/p>
“我可是個姑娘,你這么干說出去你名聲可不好聽,也不厚道。”
馥香夫人蹙眉,柔弱說。
解語花面不改色說:“馥香夫人,我在你面前算晚輩。”
只有小哥能在你面前稱長輩。
馥香夫人眉頭依舊緊皺,美人蹙眉,讓人看了也是一種風情,馥香夫人這方面拿捏十分到位。
可惜面前一個無情無欲,另外一個看盡世間,毫無所動。
“我也不為難你,我有一位看好的苗子前不久死掉了,報道說是一位叫毛利小五郎的偵探。我這幾天派人跟蹤了他,不過是個色老頭,絕對沒本事對我的人下手?!?/p>
“只要查清楚是誰讓她栽的,這個事情我可以不管。”
馥香夫人看著解語花,解語花正要張口,小哥先開口
“好?!?/p>
解語花納悶看一眼小哥,這種可以打一架的事情為什么還要調(diào)查。
毛利小五郎都沒聽過,指不定跟警察有關(guān)系,到時候又得費勁兒。
馥香夫人也沒想到對方回答這么干脆,她站起身走向了窗子
“既然是張起靈答應(yīng)下來,我就不好說什么。左右不過一個囚徒,放棄也沒什么?!?/p>
馥香夫人從窗子一躍而下,若是常人見了得嚇暈過去,這高度跟自盡有什么區(qū)別?
解語花:“小哥,你有把握追查到?”
小哥點點頭,然后看向了吳邪。
解語花心領(lǐng)神會
“讓吳邪查?真差到了……”
誰知小哥干脆果斷一句打斷。
“我干的?!?/p>
解語花:“……”
他一言難盡看了眼窗子,回想剛剛馥香夫人的狀態(tài),他忍不住唇角上揚。
這真是……
有趣極了,馥香夫人兇狠乖戾,一定會為報仇,特別找人調(diào)查,仇人卻近在眼前。
吳邪睡得香甜,渾然不知他無形之中又多了一個勁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