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夷光只依賴意味滿滿的對著身旁的皇帝撒嬌,說現(xiàn)在怕見生人,皇帝便忙不迭的滿口附和,答應了夷光的一切“合理”請求,直氣的一旁想要趁此機會做些什么的皇后胸口生疼,險些維持不住臉上那長久以來幾乎成了假面的、賢惠端莊的笑容。
可皇后再氣惱也沒用,畢竟如今皇帝膝下空虛。而三個阿哥生母皆是漢軍旗出身,雖然她一力捧著三阿哥這個長子甚至盤算著去母留子,可是在前朝的滿族官員和愛新覺羅家的宗親爺們兒們眼中,三阿哥還是沒有那么夠資格登上帝位的。若是沒有滿軍旗嬪妃生下皇子也就罷了,可偏偏夷光這位滿軍旗出身高門的嬪妃已經(jīng)傳出了有喜的消息來,若是此次夷光能夠一舉誕下阿哥,那么身份上比起前面的幾個兄長,便天然的更有優(yōu)勢也更能服眾一些。便是皇帝自己,也不由得打心底更看重夷光腹中這一胎。
雖然還不確定是男是女,但她的孩子都是她富察夷光的寶貝!更何況夷光是不耐煩皇后總是毫無顧忌且手段頻出的,且因著當年純元皇后的芥蒂,皇后還敢在這件事上對太后的呵斥跟命令陽奉陰違,偏太后又看重母家榮耀比看重兒子的子孫后代更多一些,以至于讓皇后有恃無恐、根本約束不住她,因此夷光便也只能自己想辦法,把皇后給她跟孩子給“隔絕”起來。
此刻推了人手還只是彼此試探的第一步,后面皇后若再敢下手,她總會讓她知道知道她富察夷光的手段!畢竟富察家可不似烏拉那拉氏一樣族中無人,她也不是安陵容那樣懦弱可欺之輩,能任她擺弄折辱還不還擊!
皇后懷揣著惡意跟皇帝一起來了承乾宮,可走的時候,卻只剩下了她一個人。出了承乾宮的大門口,皇后扶著剪秋的手回頭遙望那緊閉的大門,殿中燭火搖曳、暖意朦朧,帝妃二人相擁的身影映在窗子上十分恩愛和諧,可落在她的眼里,又顯得那樣的…刺目驚心。
指甲深陷,皇后猛地轉身不愿意再看。也不坐轎攆,她就這樣一步一步的走回了與承乾宮一墻之隔的景仁宮中。明明是皇后居所、該是集天地造化、鐘靈毓秀的吉祥地,可身處其中,卻讓皇后覺得宛若置身寒潭。而隔壁那承乾宮的主位不過是一個小小嬪位,但剛剛皇上也贊了一句,說承乾宮上下…都讓他覺得溫暖如春…
說到底還不是毓嬪得寵,而她…已經(jīng)年老色衰~
皇后在景仁宮徹夜難眠,心中一直琢磨著該如何打下夷光這個讓她看不順眼的胎;而夷光也在從皇帝這里要來了一個“定海神針”老嬤嬤和承乾宮永不進人的承諾之后,毫無心理負擔的躺在松軟的被子里,就那樣好睡安眠了。
老嬤嬤是夷光早就盤算好了用來替她擋住那些陰毒算計的,畢竟玉照也只是粗通藥理,而慧湘和紅箋又還得幫她盯著別的事情。更何況懷孕又不是她一個人的事,孩子的阿瑪…也理所應當?shù)帽M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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