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若回門之日很快就到了,獨孤府上下都喜氣洋洋,等著迎接般若,李家父子也一同過來道喜。
獨孤伽羅看著李澄,覺得他怪怪的,但是并沒有多問,就歡天喜地去迎接大姐。
這晚,宴席上賓客眾多,不僅有宇文毓夫婦,還有宇文邕李澄父子等人。
獨孤曼陀嫉妒妹妹和姐姐都嫁給了王爺,趁著姐姐不在,就同妹妹獨孤伽羅吵了起來。
很快,獨孤信和獨孤般若等人聽到吵鬧聲,聞訊趕來,得知事情原委后,獨孤信宇文邕都讓獨孤曼陀給獨孤伽羅道歉。
獨孤伽羅氣呼呼地抹著眼淚,她本來還覺得二姐只是有些貪慕虛榮,沒想到二姐這般不講道理,還污蔑她的清白,如今又惹了這么一出,實在讓人不痛快。
獨孤信嚴肅警告獨孤曼陀,以后不要再插手獨孤伽羅的事情。
這場鬧劇解決了以后,宇文毓就率先離去,獨孤般若警告了獨孤曼陀一番,這才跟著宇文毓回了宴席。
獨孤伽羅無緣無故被冤枉了一番,心中自然不爽快,撅著小嘴跑到湖邊散心。正當她悶悶不樂時,宇文邕拿著糖人出現(xiàn),哄獨孤伽羅開心,在宇文邕眼中,自己的妻子就是一個沒長大的孩子,他耐心地開導妻子,希望她不要繼續(xù)生氣。
獨孤伽羅本就是十幾歲的少女,生性又大度寬容,雖然委屈,但也沒有任性妄為。不過片刻的功夫就氣消了,同丈夫回了院子。
這晚,獨孤般若的回門宴辦得十分隆重,眾人都喝的不亦樂乎,有了幾分醉意,跌跌撞撞地回了各自的房間。
宴席散去后,獨孤信語重心長地教導獨孤般若,“般若,你既然嫁給了寧都王,成為了寧都王妃,以后就好好相夫教子,不要再涉足朝政之事。”
獨孤般若淡淡地笑著,“爹,我的肩膀上的責任越來越重,不僅要為獨孤家族考慮,現(xiàn)在還要為寧都王府打算,總而言之,我會有分寸,不需要父親您過度操心?!?/p>
獨孤信知道勸不住大女兒,輕嘆一聲,拍了拍她的肩膀,回了房間。
而此時,獨孤曼陀那邊卻是暗流涌動,馬氏為了讓曼陀如愿嫁給李澄,便打算“生米煮成熟飯”。
她故意使詐,支開了侍女秋詞,偷偷在李澄房間中放了催情的迷香,然后攛掇曼陀爬上李澄的床,獻身于他。
馬氏陰險毒辣,她還掌握了伽羅侍女夏歌的把柄,便威脅夏歌為自己所用,將這一切罪責栽贓到獨孤伽羅頭上。
但是,馬氏萬萬沒有想到,她竟然搞混了李澄和李昞的房間,錯把迷香放在了李昞的床前。
獨孤曼陀也大驚失色,當她發(fā)現(xiàn)床上睡的是李昞時,便慌慌張張地跑了出去,不料卻把衣服落在了里面。
馬氏戰(zhàn)戰(zhàn)兢兢,迷香已經(jīng)布置好,夏歌和秋詞也安排妥當了,如果不按照原計劃執(zhí)行,這個陰謀就很有可能敗露,到時恐怕會吃不了兜著走。
于是,馬氏一不做二不休,干脆狠下心來,逼著曼陀獻身于李昞。
獨孤曼陀心中自然是一萬個不愿意,她可是絕色美人,正值青春年少,怎能委身于一個年過四十的老男人?
馬氏見獨孤曼陀不肯就范,便惡狠狠地威脅道:“你若不愿,我就會把你的丑事公之于眾!”
獨孤曼陀進退兩難,無奈之下,只能走進房間,爬上了李昞的床,陰差陽錯地獻出了自己。
第二天早上,李昞朦朦朧朧醒來,驚覺自己和獨孤曼陀度過了一夜春宵,不由得大驚失色。
獨孤曼陀哭哭啼啼地跑了出去,李昞在后面急忙追趕,一時間鬧開了鍋。
當獨孤曼陀哭著回到自己房間,馬氏早已備好了白綾,讓獨孤曼陀假裝蒙羞尋死。
獨孤信等人聞訊趕來,馬氏便編了一通假話,稱獨孤伽羅記恨孤獨曼陀,就想出這壞人名聲的壞事,還拽上夏歌作證,拿出了有獨孤伽羅筆跡的迷香藥方,人證物證俱在,李澄等人指責獨孤伽羅心狠手辣。
獨孤伽羅蒙受奇冤,卻百口莫辯,情急之下打算以死證明無辜,幸虧被獨孤信及時攔下。
獨孤伽羅性命無憂,但還是傷到了自己,獨孤信只好讓她安心養(yǎng)傷。
就在眾人一籌莫展之際,宇文毓和獨孤般若已經(jīng)聞訊歸來,她相信獨孤伽羅的為人,絕不是狼心狗肺之輩,便派人嚴刑拷打夏歌,終于問出實話,得知馬氏是幕后主使。
于是,獨孤般若派侍女春詩抓馬氏前來問話,春詩剛剛走到獨孤曼陀門口,就聽見獨孤曼陀和馬氏正在竊竊私語,討論如何威脅夏歌。
春詩冷笑著闖了進去,馬氏頓時傻了眼,得知陰謀敗露,獨孤曼陀為了自保,不顧一切地把馬氏推了出去。
馬氏自知難逃一死,她可以一人承擔責任,只希望獨孤曼陀能夠念在往日舊情,照顧好自己的家人。
又看了一場鬧劇,宇文毓搖了搖頭,同獨孤信辭別后,就回了寧都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