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雅琪你……該不會是吃錯藥了吧?
任為……
任為覺得自己快被她氣到內(nèi)傷了。方才那氣氛明明那么煽情,結(jié)果這女人卻用一句話把天給聊死了。他無奈嘆了口氣,搖了搖頭,像是在自嘲又像是在妥協(xié)。
任為你啊……唉,算了,沒事。
張雅琪誒?別這樣嘛,親愛的,快告訴我呀,不許吊我胃口!
張雅琪快快快,說啦!
任為抿了抿嘴,神情變得復(fù)雜起來,語氣也有些吞吞吐吐。這種涉及隱私的話題,他實(shí)在不知如何開口,更別提這是別人的傷疤。
任為額……這個,還是算了吧,不太好說。
張雅琪跟你有關(guān)系嗎?
任為沒啊。
既然與任為無關(guān),多半是觸及了別人隱私,她也不想再追問下去。只是心里暗自猜測,八成和今天吃飯時提到的事情有關(guān)——難道是凱哥?
張雅琪那算了,睡了啊。
任為?
任為這就睡了?
任為心里突然涌起一絲難言的幽怨。剛才還興致勃勃地想探聽八卦,一聽不能說,現(xiàn)在竟然要倒頭睡覺了?
張雅琪不然呢?
張雅琪完全沒有察覺他的微妙情緒,一邊揉著眼睛一邊嘟囔著。
張雅琪明天還得早起赴駱律的約呢,困死了。
任為一聽這話,立刻來了精神,試探性地提議道:
任為要不……我跟你們一起?
張雅琪眼睛瞬間瞪大,果斷擺手拒絕:
張雅琪別別別,這是小組聚餐,你是其他組的帶教律師好吧?這次大家都是跟自己的帶教律師吃的,你加進(jìn)來算咋回事。
任為唉,行吧。
任為那你早點(diǎn)休息,晚安,寶。
張雅琪晚安啦~愛你哦,么么噠。
任為輕聲笑了笑,聲音溫柔如春風(fēng),輕輕飄進(jìn)張雅琪耳中:
任為愛你。
-----
清晨,鬧鐘如約而至地打破了房間的寂靜。
張雅琪艱難地掀開那仿佛灌了鉛的眼皮,每一次試圖睜開都像在與無形的巨石角力。眼皮勉強(qiáng)撐起一道微小的縫隙,卻又在瞬間無力地垂下,將光亮重新拒之門外。
直到十分鐘后,刺耳的鈴聲再度襲來,她才終于在掙
扎中坐起身子,帶著滿臉倦意迎接新的一天。
張雅琪好困啊。
她感覺下一秒自己就會倒下似的。
穿上拖鞋,踉蹌著走向衛(wèi)生間刷牙洗臉。為了提神醒腦,特意用冷水洗臉,濕漉漉地抬起頭時,整個人總算稍微清醒了些。但仍是覺得不夠,嘀咕了一句:
張雅琪不行,還是得喝咖啡。
裹著睡衣打開門,正好撞見同樣穿著睡衣出來的汪雨橦。
汪雨橦早,雅琪姐。
張雅琪早,拿咖啡?
汪雨橦嗯,感覺我下一秒就要睡過去了。
兩人昨天特意買了兩瓶瓶裝咖啡飲料放冰箱,果然是明智之舉。
張雅琪我也是。
張雅琪打開冰箱,取出兩瓶冰涼的咖啡飲料,隨手遞了一瓶給汪雨橦。
張雅琪走吧,各回各屋,還有妝容沒畫呢,我的衣服昨天也忘記搭配了。
汪雨橦我也是,對了雅琪姐,我們幾點(diǎn)出門?
張雅琪七點(diǎn)半吧,八點(diǎn)不是吃早餐的時間嘛。
張雅琪我看了昨天駱律發(fā)的地址,離我們這十幾分鐘路程,提前一點(diǎn),以免遇到堵車之類的,還有打車的時間零零碎碎的時間。
汪雨橦O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