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祀回來,溫以安一行人又在祖宅修整了三日,便又匆匆踏上了回程的路。
這一路上來回浪費(fèi)了不少時間,比預(yù)計的晚了五天才回到皇城。
在分岔路口告別后,慕錦一帶著李瑾和慕錦銘往皇宮趕去,這么多天不在,東宮怕是積累了一堆事務(wù)等著他回去處理。
又到了一個分岔路口,慕錦銘拉著韁繩掉頭一轉(zhuǎn),往反方向走去。
“去哪?”
“皇兄只管回宮就是?!?/p>
說罷,手起鞭落,馬匹又疾馳了起來。
“殿下,三······”
“隨他,我們回去?!?/p>
這么大的人了,還怕他出事不成?;食墙鋫渖瓏?yán),他一個皇子,能在天王老子的眼皮底下出事不成。
李瑾點(diǎn)頭,跟著慕錦一回了皇宮。
而慕錦銘一路疾馳,在“樂堂”前飛身下馬,徑直沖了進(jìn)去。
今日二樓不對外開放,幾個小廝在樓梯口把守著,讓慕錦銘上去后,又?jǐn)r著下面的人不讓上去。
好似特意在等著慕錦銘。
慕錦銘打開了密室,卻見之前他安排進(jìn)來的小二被架在架子上打得血肉模糊,已經(jīng)奄奄一息。
“外公這是什么意思?”慕錦銘冷聲質(zhì)問。
蘇示匡端起茶杯輕抿一口,事不關(guān)己的樣子,輕描淡寫道:“只是處理一個偷偷混進(jìn)來的小賊而已,有什么可大驚小怪的?”
“這是我的人。”
“你的人又不是我的人。就算是我的人,我想打就打,想殺就殺。”
蘇示匡重重地放下茶杯,抬手示意身后的黑衣人繼續(xù)打。
本就剩一口氣的小二,就算是一鞭子也極有可能一下就沒了。
慕錦銘抬起胳膊替他挨了一鞭,竹青色的衣袖頓時裂開,深色的鞭痕滲出了血珠。
見狀,黑衣人立即停了手。
慕錦銘眉頭也沒皺一下,只是問道:“外公一定要逼我嗎?”
“一個奴才而已,還你就是。” 蘇示匡覺得無趣,又想起了什么,“前幾日,你還在黎山縣的時候,皇后傳了太傅夫人進(jìn)宮?!?/p>
慕錦銘深感不妙,手上替小二解著捆綁的繩索,表面依舊平淡如水,沒有多問。
“聽說,交換了庚帖?!?/p>
這話,對他來說猶如一個噩耗,慕錦銘替小二解綁的手一頓,不想再聽下去,扶起奄奄一息的小二就想出去。
“你猜是會在溫冉冉及笄之后還是太子冊封之后,慕錦一會把她迎入東宮。”蘇示匡并未打算住嘴,“你說說,要是你堂妹成了太子妃多好,又能祝你一臂之力又能拉開溫冉冉和慕錦一的距離。你說,薇薇要是一個不開心,把她給······”
蘇薇薇那個草包,慕錦銘冷笑一聲,“蘇薇薇?外公你太看得起她了。”
“這個店,我會接手的,過幾日我就出宮開府,只是,你們最好別動溫冉冉?!?/p>
蘇薇薇做不做得上太子妃,他無所謂,但溫冉冉,是誰都不能動的。
“那就再好不過了?!碧K示匡滿意地露出笑容,“如若你真喜歡那溫冉冉,她及笄禮后,也可問問她對你是何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