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世安苑,四貝勒回到前院修整片刻還是決定去正院一趟。
而還沒到正院,四貝勒就聽到一陣一陣“乒乒乓乓”的聲音。
似乎是在砸什么東西。
四貝勒皺著眉。
到了正院,門口這聲音就越發(fā)大了。
在正院門口守著的小太監(jiān)一張臉憋得通紅。
怎么貝勒爺會突然來了?不是去了世安苑了嗎?
想著福晉的吩咐,小太監(jiān)還是攔住了四貝勒往里面走的步子,“貝勒爺,福晉吩咐了任何人不得入內(nèi)?!?/p>
四貝勒黑著臉,一揮手蘇培盛就上前將小太監(jiān)控制住了。
蘇培盛咬了咬牙,壓低聲音,“這貝勒府就沒有爺去不得的地方?!?/p>
四貝勒很快跨著步子到了屋外。
鬼使神差的,四貝勒沒有如以往一般直接進去,反而選擇了偷聽。
在院子里當差的下人,不敢忤逆,只能低著頭當什么都沒看到。
而屋內(nèi)的柔則繼續(xù)摔著東西發(fā)泄著自己的情緒。
屋子里面的茶盞茶壺已經(jīng)被柔則摔了,柔則就盯上了書桌上面的瓷制筆架。
柔則拿起筆架對著地面狠狠一摔,一個原本制作精細的筆架便四分五裂,碎瓷片摔得到處都是。
“活該!”
柔則的聲音早早就沒有了平時的柔和婉轉(zhuǎn),格外尖利刺耳。
“兩個小兔崽子還敢反抗!”
“我愿意將他們抱到膝下?lián)狃B(yǎng)就已經(jīng)是給他們臉面了,他們有什么資格反抗?還在皇上面前拒絕我?”
柔則抱起博古架上的一個白瓷盤擺件,狠狠對著地面一摔。
“嘭——”
白瓷盤一下子碎成許多個小塊,一點都看不出原本擺在博古架上面的精致高貴的模樣。
“還有她烏拉那拉宜修!”
柔則喘著氣,明顯被氣的不行。
“不過一個庶女,有什么資格成為貝勒爺?shù)牡掌???/p>
“到我面前耀武揚威又怎么樣?”
“福晉之位對我來說還不是手到擒來?”
柔則忽然笑了幾聲。
她突然就想到她第一次到貝勒府看宜修時候的樣子。
宜修捂著肚子,滿臉幸福地告訴她,貝勒爺許諾了福晉之位。
柔則怎么會服氣?
她柔則從小到大,無論是什么都要做到最好。
她柔則從來要的就是最好的。
她看不起的庶妹要成為貝勒爺福晉,而自己只能成為一個將軍夫人。
憑什么?
明明名動京城的是她柔則。
她當時格外感謝自己額娘特意為她準備的華服。
她借著有些悶,就到了花園里。
按著她額娘的消息,四貝勒下朝去世安苑必經(jīng)之路便是花園。
她在花園里陽光下,揚袖便是一曲驚鴻舞。
很明顯她成功了。
當她停下舞步看到了不遠處看呆了的男子,她就肯定下來了。
她一直很自信。
后來,她那個庶妹期盼了許久的福晉之位就這樣到了她的手里。
屋外偷聽的四貝勒已經(jīng)完全忍不住自己的怒火。
到了邁著腿進到屋內(nèi),對著還在癲狂笑著的柔則便是一個耳光。
“啪——”
柔則捂著臉,被痛感喚醒。
看著面前的四貝勒,柔則不管不顧地上的碎瓷片便跪下,“四郎~”柔則的聲音又變回來了以往的婉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