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歷,你怎么了?”綿綿眼睛很快就捕捉到了弘歷眼尾的紅色。
綿綿霎時有些手足無措,看了一眼在阿漾懷里撲騰的墨錠,“弘歷要是舍不得墨錠,就算了,我讓人去給阿漾找其他的小狗。”
弘歷趕緊搖頭,勉強笑了笑,“弘歷沒有。若是墨汁和墨錠都在坐石臨溪養(yǎng)著,弘歷還會擔憂能不能養(yǎng)好呢?!?/p>
聽完綿綿話有幾分緊張的阿漾現(xiàn)在聽著弘歷這話也松了口氣下來,很快從自己的腰間取了一個荷包塞到弘歷手里。
沒有多說什么,但弘歷也能猜到阿漾的意思。
看著阿漾笑嘻嘻去到綿綿面前,弘歷才將那荷包打開。
里面滿滿當當都是各種堅果。
想到來的時候宜修叮囑的四哥哥在圓明園條件不好,讓自己多包容包容,阿漾趕緊解釋著,“這是額娘給阿漾準備的,阿漾送給四哥哥?!?/p>
額娘。
弘歷的心猝不及防又被刺痛一下,但并沒有半點表現(xiàn)到了臉上,拿了一顆松子剝開殼送到自己嘴里。
這松子原本就帶著濃烈的香味,被炒制過后更將香味發(fā)揮到了極致。
看著弘歷吃的開心,阿漾和綿綿對視了一眼。
看著自家姐姐眼里的控訴,阿漾只能在身上東翻翻西翻翻,最后不知道從哪個角落里面翻出來一小把堅果放到了姐姐手里,阿漾才算松了一口氣。
阿漾太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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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墨錠帶回了天然圖畫后,弘歷這邊的事情也被弘暉知道了。
綿綿知道自己哥哥有自己的想法,便由著弘暉去了一趟坐石臨溪。
弘暉去的時候是在傍晚,去的時候還是一個人,回來的時候還帶了弘歷過來。
在天然圖畫里帶著黑米粥和墨錠玩的綿綿和阿漾一眼就看到了兩人。
綿綿知道弘歷身形瘦弱,但現(xiàn)在看著和勁松一般挺拔的弘暉相比,就更瘦弱了。
弘歷在天然圖畫里一起用了晚膳。
弘歷回去后,將阿漾哄睡了,宜修就將綿綿和弘暉叫到了內(nèi)室里。
“弘暉是有什么想法嗎?”宜修用手拖著自己的下巴,唇角帶著笑容,眼底里寫著對兩個孩子的慈愛。
弘歷的可憐會讓宜修心軟幾分,但弘歷終究不是自己的孩子,她雖然是皇后但也是自私的,自然要將一切以自己為主。
弘暉對著自己的額娘和妹妹也沒藏著掖著,“弘歷聰慧,日后應(yīng)當能為我所用?!?/p>
綿綿點了點頭,眨巴眨巴眼睛看著自家哥哥和額娘說話。
宜修有些猶豫,“弘歷似乎有些陰翳?!焙么跏巧衔徽咭诵抟谎劬涂闯隽撕霘v拼命掩藏的。
弘暉笑了笑,“額娘你放心?!?/p>
弘暉都這樣說了宜修自然不會再多說什么,只是叮囑著,“要是有什么需要額娘做得,你同額娘說。”
“哥哥要是有什么想讓綿綿做得也可以和綿綿說?!本d綿趕緊應(yīng)和上宜修的話,用力點著頭。
弘暉心里多了幾分暖意。
只有妹妹額娘和阿漾才是自己最重要的親人。
弘暉沒有拒絕,讓宜修松了口氣。
自從皇上登基后,弘暉便跟著皇上學(xué)著不同的東西,宜修是想弘暉的,但又總是擔心自己的想念會打擾的弘暉,現(xiàn)在看著弘暉已經(jīng)大了有自己想法的年紀,心里更是一片熨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