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野真一郎嘆了口氣,在幾人的目光中默默接過菜單。
點好了菜之后,荒獅慶三就拿著菜單出去找服務(wù)員了。
包廂里一時之間有些沉默。
“真的考慮好了嗎?”
今牛若狹打破了沉默,一雙冷淡的眼睛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佐野真一郎。
一邊的明司武臣又默默吸了一口煙,同樣緊盯著佐野真一郎。
佐野真一郎沉默了一下,摸了摸后腦勺笑容有些無奈:“決定好了啊?!?/p>
沉默。
直到荒獅慶三推門進(jìn)來,包廂內(nèi)還是一片沉默。
“大家氣氛別這么沉悶嘛,今天可要開開心心的??!”佐野真一郎先端起桌子上的酒杯,其他人見狀紛紛舉起杯子跟佐野真一郎碰杯。
施欲見狀也想倒一杯碰一碰,被今牛若狹看見了,今牛若狹按下施欲想要倒酒的手,將手邊的茶壺提過去倒了一杯。
只是語氣依舊是冷冷的:“小孩子不能喝酒,要喝就喝茶。”
被幾人看到,佐野真一郎笑了笑:“阿若明明就很溫柔嘛?!?/p>
說的今牛若狹都有點不好意思了。
施欲臉上先是一愣,然后抱著暖呼呼的杯子朝今牛若狹甜甜一笑:“謝謝哥哥,哥哥真的不兇唉,看著哥哥的樣子,小欲還以為是討厭小欲呢 ”
“咳沒有討厭你?!北蝗宕蔚恼f自己溫柔,今牛若狹都快維持不住臉上的表情了,淡淡的嗯了一聲,偏過頭去不看施欲。
因為施欲真的,太軟了,再這么繼續(xù)看下去他會忍不住上手的。
在座的幾人都有一種奇異的感覺,明明像施欲這種性格他們是討厭的,一個男人像個女孩一樣性格軟軟糯糯的,沒有一點男子氣概。
可看見施欲臉上的笑,他們又覺得沒有任何不適,那張雌雄難辨的臉就是上天給他最好的禮物。
在他們聊天的時候,施欲也像是知道自己沒有插話的資格,默默地當(dāng)個透明人,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在他們喝得有點醉醺醺的時候,施欲站起來乖巧的向佐野真一郎報備:“真一哥哥,我想出去上個廁所?!?/p>
“好,去吧?!弊粢罢嬉焕蓱?yīng)允了,想著在這里應(yīng)該不會有什么事情。
施欲出了門之后就變了一副嘴臉,臉上柔柔弱弱的表情瞬間褪去,變得有些漫不經(jīng)心。
他出來,不是真的想上廁所,而是想搞點事情,施欲剛剛有在桌子上借助喝茶觀察今牛若狹的表情,他肯定也會出來的。
在施欲走后,幾人才算是徹底放開自己,畢竟施欲在,有些話不能隨便說。
“老大啊,我們尊重你的意愿,可我就舍不得啊,那可是我們幾個的心血啊?!被莫{慶三猛地飲下一大杯酒,臉上酡紅更大了,只是說的話多多少少有一種悲戚的味道。
“不就是退隱了嘛,又不是見不到了。”佐野真一郎哈哈一笑,想用輕松的心態(tài)感染他們。
明司武臣比較沉著冷靜,酒量也比較好,臉上只是微微有一點紅,只是那暴起的青筋顯示了他的內(nèi)心并沒有那么平靜。
他知道留不住佐野真一郎,所以只好用一杯又一杯酒精來麻痹自己,看著這樣的明司武臣,佐野真一郎也不好攔著不讓喝。
對他而言,此時的發(fā)泄也只有喝酒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