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嘉祺和一些討厭的人不一樣,他露出了一個眉眼彎彎的微笑,非常誠摯地說道,那切磋一下,宋亞軒學(xué)長?
天黑后的訓(xùn)練場地對于五感精準的Alpha來說不是問題,他們打得很快,一來一去。汗水滴滴答答沿著臉滑落,宋亞軒像盯住獵物的野狼,尋找著破綻。
他在那一瞬間調(diào)整了動作,左手出擊,猛地扳住了馬嘉祺揚起的右腿,同時歪過身體,左腳斜斜踢向他另一只腿的當(dāng)面骨處。這一系列動作都發(fā)生在電光火石之間,對面的人戰(zhàn)斗意識很不錯,但處在這個姿勢他在沒有預(yù)判的前提下一時也掙不開。
實實在在地踢上了,用的力氣還不小。馬嘉祺卻沒有立刻摔倒,和他僵持了一會,兩個人都使了很大的勁,才舉手認輸,支撐不住地坐到地上,宋亞軒能看清他因為疼痛而發(fā)白的臉色。
“抱歉?!彼蝸嗆庍^去碰了碰傷處,“要不要扎緩釋帶?”
“沒事,”馬嘉祺喘著氣,把汗?jié)竦念~發(fā)別到一邊,好像終于緩過來一點,“哥,你真的好厲害?!?/p>
他還是把醫(yī)用包拿出來,低著頭把凝膠狀的透明緩釋帶仔細繞過馬嘉祺已經(jīng)泛起瘀腫的部位。
“打得太快了,反應(yīng)不及是很正常的。”他解釋道,“我故意把你逼到這個速度的,你意識到了嗎?這是我的節(jié)奏,要想贏就需要跳出這個圈?!?/p>
“跳出你的圈,可不容易做到?!瘪R嘉祺悶悶地笑,宋亞軒扶他起來,說,“去黑瞎子那吃飯,走走。”
他對上馬嘉祺無辜的眼神,頓時叫道:“不準說吃補充劑就可以了!我好不容易遇到一個對胃口的朋友,你得和我一起追求人類原始的美食。”
“這樣吧,”宋亞軒突發(fā)奇想,“你輸了,得幫我個忙。”
“我有個兄弟做了一臺機甲送我,只是外觀還沒做,我不相信他的審美。”他皺起臉來,“你能幫我裝上外殼,再設(shè)計一下圖案嗎?”
馬嘉祺欣然答應(yīng)。宋亞軒之前看過他使用的粉金色機甲,色塊根據(jù)金屬走勢繪制,深淺不同的粉色卻不顯得突兀古怪。他看了好一會,然后突然說:“我能叫你嘉祺嗎,學(xué)弟?”
馬嘉祺抱著手臂站在一邊,翻白眼。“要不然你覺得我為什么要在上面畫花?”
“哦哦!”宋亞軒興奮得很,又回頭去看,對自己的火眼金睛感到滿意,“嘉祺,你的名字真好聽。”
一個月后宋亞軒去驗收了成品,外殼是馬嘉祺親手打造的,啟動后兩翼鋪開,翅翼是流動的、璀璨的金,尖尖的翅尾則融進亮眼的紅色,好像就在他的眼前動起來,一路上燃燒成一團明亮的火光,那分明是——
“不死鳥?!彼蝸嗆幍吐暤馈?/p>
“不死鳥?!瘪R嘉祺默認,他笑得很開心。
沒過多久馬嘉祺自己的機甲在一次擂臺賽里報廢,他的新伙伴也是一只鳥的形狀,灰黑的渡鴉,宋亞軒每回到停機庫看見兩只鳥并排蹲著,就覺得超級好笑。馬嘉祺的渡鴉總是顯得笨笨的。
艙門開了,里面的人打著呵欠出來,宋亞軒講,“你幫我檢查了設(shè)備?”
“嗯,不小心睡著了?!瘪R嘉祺走到他身邊,臉上有了一些不常出現(xiàn)的擔(dān)憂情緒?!岸紲蕚浜昧?。”
“平安回來,宋亞軒。”他說,“我期末考試可不能沒有搭檔?!?/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