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銅色皮膚的大漢威廉喝完牛奶連碗底都舔得一干二凈后一臉嫌棄地抱怨張真源怎么能在牛奶里放糖。
“難道我們要在這里住幾天?”
某只貍花貓穿著醫(yī)生給準備好的褲子在干凈敞亮的客廳里晃悠,四處打量著卻出乎意料的滿意,除了那幾只娘里娘氣的玫瑰。
他強忍著把玫瑰的漂亮花瓶從茶幾上推下去的沖動坐在沙發(fā)上,找了半天,也沒找到電視機的遙控器。
“嗯,等到你傷口不用換藥的時候就可以走了?!彼蝸嗆巹t在客廳電視旁邊那一個通頂?shù)木薮舐涞貢裆下唤?jīng)心地瀏覽,電視上落了一層灰,而這書柜卻在陽光下反射著橡木拋光打磨后的細膩光亮,玫瑰裝點在玻璃瓶里疊在厚厚書籍旁,可見其主人不厭其煩地打理維護。
“我就不信他能一直裝好人?!?/p>
威廉氣哼哼地,卻礙于傷口只能一點一點把自己倚在柔軟沙發(fā)里,卻不料骨頭都松散一樣,頓時不想起來了:“若是他敢對你怎么樣,我就把他的弟弟割下來塞,進他的嘴里。”
宋亞軒看了看威廉一身腱子肉,笑道:“你覺得我是吃素的?”
威廉看了看宋亞軒外表看起來瘦弱的身軀上布滿的從小打架搞出來的疤痕,覺得一個拿手術刀的醫(yī)生的確不成威脅。
“這醫(yī)生家里放著電視竟然連遙控器都沒有!”威廉無聊地踢了一下茶幾,“要是有游戲機什么的就更爽了!”
下午張真源就抱著游戲機在目瞪口呆的二人面前走進家門。
“怕小先生們在家里無聊。”
張真源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塵土,垂下眼角沖宋亞軒笑了笑,“還有,”
貓兒遞過手中精美的袋子。
“小先生們先試試合適不合適?”
“先生,”宋亞軒打掉威廉樂顛顛要去接的手,“我們只是住幾天,您不必要這么破費?!?/p>
“還有,我們在您這里接受治療的報酬,您出個價吧。我會盡力給你。”
張真源對著宋亞軒漂亮的湛藍色眼眸盯了一會兒,像是稍微思索了一下。
宋亞軒想要硬氣地回視過去,卻被那深邃的深黑色眼睛瞧得心里發(fā)慌,他瞧不出這人的情緒,那似不見底的古潭般的眸子蘊含了一絲宋亞軒熟悉卻叫不出名字的情緒。
“我并不是為了索要報酬才幫助你們的?!睆堈嬖磳⒁路旁谛裆希瑩Q了柔軟拖鞋,將西裝的外套掛在衣架上。
“但是你們并不信任我?!?/p>
“抱歉,先生。”宋亞軒又抿了抿發(fā)白的薄唇,“我只是覺得,您沒有必要平白無故去幫兩只貓?!?/p>
“而且,我們并不想做家貓。”
“讓我們付給您些金錢什么的,好讓我們心安理得地在這里養(yǎng)傷?!?/p>
順便躲避一下這幾天一直尋找他們的那隊人。
“非要給報酬的話...等這位小先生傷好之后,我再跟您討要好了?!睆堈嬖礋o奈,他將游戲機遞給威廉,“如您所見,我并不缺錢?!?/p>
“希望小先生們可以把我當做朋友就好?!?/p>
“我第一眼看到這件衣服,就感覺它就是為小先生量身定做的?!?/p>
張真源家的晚飯第一次這么熱鬧,宋亞軒瞪著被游戲機收買的威廉在飯桌上跟張真源稱兄道弟。